第7章 岸边激战


南华岛岸边,一伙几十人的倭寇腰上拴着倭刀,手里拿着抢来的银钱、粮食等财物。

  他们身材矮小,但眼神凶狠,面目狰狞,身上还有不少血迹。

  “放开我!”一个身穿绯色衣裙的少女,正被倭寇拖拽着离开。

  少女面容俏丽,身姿娉婷,此刻正奋力挣扎,但奈何力气太小,挣脱不开。

  像她这样被强行掳走的少女有好几人。

  有的吓破了胆,只知道哭,连挣扎都忘了。

  绯衣少女眼看要被拉上船,心一横,张口狠狠咬住倭寇的手。

  “八嘎!”倭寇吃痛大骂,松开了手,鲜血瞬间流下。

  林六娘转头就跑,但没两步,就被倭寇狠狠抓住了头发,硬生生拽了回来。

  “啊”林六娘痛的直呼,双手捂着头发,仰面倒地。

  倭寇一手拉着她头发,一手上去狠狠扇一耳光,白皙的脸上立刻红肿。

  倭寇嘴里不知道说的什么,似乎气极,不断咒骂着。

  “放开她们!”

  曾勇等十几名衙役来不及等船板放下,急的直接从船上跳下来。

  倭寇俱是一愣,才发现不远处有一艘中型船只驶过来。

  更惊讶的是来的十几人貌似是晟国衙役,南华岛不是没有官府吗?哪里的衙役?

  几十名倭寇互相交换眼色,面对飞奔过来的衙役,再看看手里抢来的财物和女人。

  到手的东西怎么能放弃呢?心一横,东西一放,抽出倭刀,大喊着迎上前。

  双方相接,瞬间开战,拼命厮杀,刀光剑影,打得难解难分。

  裴朝歌等人在船上密切注视着,神色紧张。

  她好看的柳眉越蹙越紧,神色越发担忧。

  曾勇等衙役平日主要面对地痞流氓,战斗力一般。

  但是倭寇一般是流浪的刀客,从小习武,而且费力来到南华,怎么甘心空手而归,因此招招狠辣,要人性命。

  开始曾勇等人还能打个平手,逐渐体力不支,而且人数少于倭寇,开始有人受伤倒地,逐渐处于劣势。

  裴朝歌敏锐的注意到,立刻转身对族人说:“有多少会武的?”

  十几名青年男子站出来,其中一人说:“会一些简单的招式,主要是强身健体,但愿意一试。”

  “姑姑,让我去吧。”裴琮神情严肃,他从小习武,剑术了得。

  即便裴承宗不让,说学了没有,不如专心科举,但他还是偷偷找了师傅,每日练习。

  “很好”裴朝歌满意的点点头。

  裴氏保境安民,靠军功获得朝廷赏识,即便过了几十年,习武的传统没丢。

  “衙役,劳烦打开枷锁,让我们下去帮忙。”

  3名留下的衙役相互看看,神情为难。

  这些虽是裴氏子弟,品行不错,但是毕竟是犯人。

  按照律法应该交给当地的里正,才能打开枷锁。

  犹豫半天拒绝道:“不行!”

  裴朝歌郁闷不已,都什么时候了还守着规矩呢。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呀。

  “曾衙役他们受伤了,他们是你们的同僚,难道眼睁睁看着被杀吗?”

  两名衙役看着同伴受伤,情急之下,也跳下船加入战局。

  可他们虽勇气可嘉,但还没冲进包围圈,就被迎来的倭寇砍伤了。

  裴朝歌对着余下的唯一衙役道:“他们要是死了,你能回去能交差吗?”

  “还是任由倭寇残害大晟百姓?”

  衙役一面担心同僚,一面又担心私放囚犯被责罚,急的抓耳挠腮。

  “我们裴氏族人,世代忠良,绝不会逃跑!”

  裴朝歌上前一步,面色凝重,眼神坚毅,身上带着身经百战的果敢与自信,让人无法拒绝。

  衙役一咬牙一跺脚:“好吧”

  他拿出钥匙,开始给裴氏人解开枷锁。

  刚刚打开几个人的,众人发现船好像动了。

  “怎么回事?”

  “船怎么开走了?”

  裴朝歌冲过去一把抓住船夫:“你干什么?”

  船夫是衙门雇佣的,拉着裴氏和衙役们来南华岛。

  一看到倭寇就吓得不行,因为出海的人都害怕遇到倭寇、海盗。

  眼看衙役们一个个倒下,有的倭寇已经朝这边走来,难道要上船?

  船夫想着保命要紧,趁着众人争执之际,偷偷拉起船板,调整船帆,拨动船舵,驶离南华岛。

  衙役也过来呵斥船夫:“快开回去!小心县令治你的罪!”

  船夫不为所动:“县令的罪也得有命受啊!”

  “你!”衙役气的浑身发抖,看着又有几个衙役倒下,船却开的越来越远了。

  他救人心切,一着急不再管船夫,直接跳海,向岸边游去。

  裴朝歌捡起掉落的一把钥匙,扔给已经开锁的族人:“继续开锁”

  “快靠岸,我们裴氏族人能下去帮忙,不会有事的。”她转身劝说船夫。

  船夫冷哼一声,满脸不屑:“还当自己是世家大族呢,神气什么!”

  “啊!”

  岸边接连传来几声惨叫,众人急忙望去。

  只见最后几名衙役倒下了,不知死活,倭寇似乎只伤亡几人。

  “不好!”裴朝歌急切道,难道衙役全军覆没了?

  前世她曾和倭寇交过手,不是裴家军的对手,难道过了几十年变强了?

  船夫一看,行驶的更快了,心里庆幸不已,还好跑得快。

  “你要往哪开?”

  “当然是回大晟了。”

  船夫集中精神开船,满脑子想的都是逃跑,不假思索的回答。

  “回大晟?你还回的去吗?”裴峥挑眉一笑,满是蔑视。

  “放任衙役被砍杀,只身逃跑,回去还有命吗?”

  “一旦见到冼县令,我们裴氏全族都是证人!”

  裴朝歌发现船夫是贪生怕死,自私自利之人,决定不再讲道理,改威胁。

  “是倭寇杀的!关我什么事?”

  船夫气急,极力辩解,同时继续开船。

  “但是你扔下衙役,不顾他们死活是事实,而且我们是流放的犯人,你给送回岳南,罪加一等!”

  “你!”船夫气的吹胡子瞪眼,大骂:“无知妇人!”

  裴琮年轻气盛,最见不得这种贪生怕死之人,墨色眸子闪过狠厉,拿起枷锁链条,上去勒住船夫脖子,厉声道:“往回开!”

  船夫张着嘴,双手扒着锁链,说不出话。

  没人控住船,一下偏航摇晃。

  裴朝歌立刻上前控制船舵:“琮儿,别伤他性命,绑起来就好。”

  船夫是不讲道义,但人都怕死,远离危险是本能。

  “好”

  绑好船夫,裴琮看行驶的方向,皱眉疑惑,这不是回海岸的方向啊?

  “姑姑,我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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