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铲除毒瘤
裴朝歌踏步上前,气场全开,神色严肃,眼神锐利。
“当然是在等你。”
裴仲文被强势气场所压,顿感胸口憋闷,深吸口气,后退几步。
裴伯昌缩着脖子,从角落里出来,低着头不敢直视裴仲文。
这几日的劳动改造成果显着,每日累的昏天黑地,意志力逐步被击垮。
裴朝歌稍稍一问,他便倒豆子般,啥都说了。
他心虚的瞥了裴仲文,心想对不住了老弟,族长实在太吓人了。
裴仲文见到裴伯昌的怂样,气不打一处来,有这样的哥哥,只觉得脸都丢尽了。
他咬牙站直身体,强迫自己抬头,直视裴朝歌,不就是是个娘们吗,气势上怎能输给她?
裴朝歌挑眉,看着裴仲文阴狠的眼神,轻笑一声:“天天深更半夜的回来,干嘛去了?”
“与你何干!”
“只要你还姓裴,就与我有关!”
裴仲文轻蔑一笑:“裴氏果然完了,轮到一个女人管家!”
裴朝歌蹙眉,这人怎么不知道悔改,总是拿性别说事。
“开创裴家家业的老祖宗,不是女子吗?她获封朝廷诰命,你能吗?”
“你母亲、妹妹,以后的妻女不是女子?你也这么瞧不起她们?”
裴仲文冷笑:“少拿老祖宗压人,都变成一捧黄土的人,还能出来教训我吗?”
“……”裴朝歌默然,她确实得好好教训了。
“老祖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侥幸打赢了几回仗吗?”
裴仲文满眼不屑:“一个女子舞动弄枪像什么样子?”
他就不明白族人总是拜她干什么,不遵从三纲五常和女训,整日和士兵厮混,成何体统!
裴朝歌凤眸微眯,隐隐闪着悲哀,她不在意被污蔑,只是没想族中,竟有如此迂腐无知之人。
这人还有救吗?
“你看不起老祖宗,可你脚下的土地是老祖宗军功换来封地。”
“舞刀弄枪怎么了,你连刀枪都拿不起来,有什么资格嘲笑为民征战之人?”
裴仲文一时语塞,说不出反驳的话,双拳握紧:“不提以前,裴家被流放都是裴承宗愚蠢无能!”
“让孙家抓住把柄,害了全族!”
“你是她妹妹,一路货色,裴家让你们兄妹毁了!”
要不是裴承宗昏庸无能,他怎会流落这鬼地方受苦,白白葬送了大好前程。
裴朝歌只觉得此人冥顽不灵,都说了流放是皇上的意思,怎么还怨恨裴承宗呢。
“我们是流放了,可所有族人都积极劳作,努力生活,只有你从未干过活,整日神出鬼没!”
裴仲文表情狰狞,大喊道:“笑话,我是天之骄子,怎么能干低贱的农活!”
开什么玩笑,让他干活,还不如杀了他呢。
裴朝歌无语至极,裴琮那么惊才绝艳的人,都没说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你有什么可高贵的?都是靠双手养活自己,农事和所有工作一样。”
裴仲文从流放起,心中受不了巨大落差,一直憋着火。
他将所有的不满、不甘和痛苦都归咎到裴朝歌身上。
怒吼道:“要不是你一意孤行,我们怎么会到这腌臜地方!”
裴朝歌冷笑一声:“不来南华岛,去哪?让你把族人卖到南洋当奴隶?”
她不想和冥顽不灵之人理论,上前一步:“为何偷纸张和手稿?手稿在哪?交出来!”
他拿走手稿多日,据为己有,不安好心,保不齐要做什么坏事?
裴仲文眼神闪动,透着心虚:“少污蔑人!我没有手稿!”
裴朝歌失望到极致,裴仲文鼓动族人去南洋时,她没有重罚,想着没有成功,或许能改过自新。
他怂恿裴伯昌偷东西,裴朝歌同样给了几天时间,希望他能主动交代。
他不但没有,反而现在还死不承认。
“昨天族中流传,红疹是不治之症,也是你煽风点火的吧。”
领头的几个男子,猖狂叫嚣,都是与他交好的。
他们凶神恶煞的逼问裴朝歌,甚至打着治病的幌子,索要银钱。
要不是裴琮拦着,估计都能动手了。
“你别血口喷人!”裴仲文嘴上说的重,实在冷汗直流,下意识后退。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我一再给你机会,但你却毫不悔改。”
裴朝歌悠悠叹口气,作为长辈,总是希望小辈能改过自新。
但她是有底线的,不会无限次的包容恶行。
“我最后问一次,你做没做过?”
“没有!”裴仲文毫不犹豫的否定,眼中满是愤恨。
“好”裴朝歌重重点头,神色变得平静,为这种人不值得浪费情绪。
“裴仲文,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危害族人利益,且死不承认,不知悔改。”
“明日我会联合族中长辈将你除名!”
裴仲文张大嘴巴,满脸不可置信,震惊的半天没回过神。
裴伯昌一直低着头,闻言飞快抬头,呆愣在原地。
除名是对族人最严重的惩罚。
大晟人相信鬼神之说,认为死后魂魄只有葬在族里才能安息。
若是不能,会变成孤魂野鬼,孤苦伶仃,漂泊无依。
除名后的族人不再是裴家人,活着不能获得族中庇佑,死后更不能安葬族中墓地。
不犯天大过错,轻易不会被除名。
外界对于被除名的人都避之不及,虽不一定知道犯了何事,但都知道是品行不端,甚至是十恶不赦之人。
因此被除名的人不被族里所容,更不会被其他家族接纳。
甚至朝廷都不录用被除名的人做官,属于社会性死亡。
活着时,已经成了“孤魂野鬼”。
裴朝歌不想再浪费精力,转身离开
走出很远听到身后传来凄厉的喊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她前世从未除名过任何族人,但裴仲文坏到骨子里,无药可救,留下只会平添祸端。
当断则断,否则后患无穷。
——
翌日清晨,族人们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去劳作,而是聚集在院落空旷处。
三三两两的小声交谈着,神情或紧张,或担忧,或茫然。
三位长辈皆年过七旬,发须皆白,端坐在上首,神色严肃。
裴朝歌眼神清冷,不复往日活力,站在他们身前,手里拿着族谱。
“那个……”裴承宗凑到身边,面色犹豫低声道:“朝歌非要这样吗?”
裴朝歌神色淡淡,没有回答,裴承宗果然不适合当族长,一味姑息纵容,只能助长恶人。
“哥哥,今日放过裴仲文,保不齐明日有人学他,族中作恶之人越来越多,到时该如何?”
裴伯昌受他指使,和他交好之人受他蛊惑,族中毒瘤必须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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