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无心利用
容宣纵然是被黎姝君给气的咬着牙根,但他仍然私心作祟,不肯推开她。
容宣:【查看黎姝君心意值】
【当前黎姝君心意值8】
容宣:【妈的,该死的女人嘴上说的好听,可心意值是半分也不涨!】
容宣气的够呛,直接将黎姝君推开了事。
“你!你根本就看不上我,你就是个感情骗子!”
黎姝君一下子被容宣推开,见他一把年纪还因为这点小事恼羞成怒的样子一下没忍住笑了出声。
她不搭理气哼哼的容宣,兀自倒了一杯茶,随后递给他,扬起眉示意他接下。
容宣一下子脾气去了大半,也搞不懂黎姝君到底要做什么,于是懵懵地接过了茶盏。
“喝点茶,消消火。你本来也不需要我喜欢你不是么?你只需要我做出喜欢你的样子。容宣,给我军费,我就喜欢你。”
“我手上的钱,你吞不下。况且……我不能站队。”容宣攥紧了手里的茶盏,又向后退了一步,仿佛在昭示自己的决心。
黎姝君逆着月光看过去,看见容宣那波涛汹涌的眸光,似乎在挣扎,在抗争。
她一时间分辨不清这里面的情绪是什么,也懒得分辨。
黎姝君一拍大腿起身,站在了容宣的面前。
容宣身材高挑,作为异姓王气场也够足。
但那仅仅是在没有黎姝君映衬的时候。
黎姝君没管什么男女之别,在她的眼里只有一个比她要弱势的人而已。
她清冷的右手骤然落在容宣的侧腰。
左手则抬起,不轻不重的捏在了容宣的后颈。
“容宣。”
这女人的声音不像其他女子一样柔美可人,反而清冷处处压人一头。
虽然这人的声音如此冷情冷性,却有着对容宣非同一般的吸引力。
他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聆听起黎姝君的圣旨。
黎姝君发觉容宣很好驯化,自己还什么都没做,他就已经低下了骄傲的头颅,做低伏小一般。
黎姝君的唇落在他耳边,呼吸中带着清风,吹起了耳边风。
黎姝君:“不过是等价交换罢了,又怎么会要求你站队呢?我给你情缘,你给我钱,你就当狎了个不给你睡的妓,花了点银两,这么大个首富,不会亏不起吧?”
黎姝君的呼吸就洒在脖颈,男人喉咙干涩发紧,喉结上下耸动几个来回,可算是从口中吐出了一句话:“我可是商人……商人重利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让我亏?”
黎姝君微微一笑,心里畅快,这男人这种反应,明显是上套了。
但下一瞬,容宣的脸贴近,他的意图很容易就被黎姝君猜到。
容宣呼吸散乱,身子因为紧张而有几分僵硬。
黎姝君不动声色,直接伸出手来捂住了他想要落在自己唇上的嘴巴。
黎姝君稍显冷漠:“别这样,我们还没到这种程度。我也没向你要你半数身家,一点点钱而已,对吧?”
容宣一听见这个,突然间变得有几分烦躁,他好像在胸口憋了一口气,又不能拿黎姝君如何,气的自己耳朵通红,更是在原地直跺脚。
“黎姝君!”
黎姝君发出一声嘘声,半警告似的打断了他:“好了,我知道你喜欢叫我名字,但是夜深了,吵醒了别人,我可就不能陪你了。”
“你疯了……”容宣极为震惊,可这时候觉得自己肩头一凉,衣裳被那女人扒开了一角,冷空气灌注了进来,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一抖。
他如此反应,叫黎姝君觉得好玩。
直接用凉唇啄在了容宣的锁骨上,重重一吸,将他的皮肤咬在了嘴里
“你是狗吗……!”
容宣一下将黎姝君推开,将自己的衣服拉紧,他此刻不光耳朵通红,脸颊,脖子都开始发红。
黎姝君此刻就是那个事后无情的一个帝王,此刻享受完了自己后宫的妃子,该叫人给他抬出去了。
她没有丝毫留恋,干脆利落的挥了挥自己的右手:“好了,等这红痕淡了你再来找我。今日你就先回去吧,小七还躺着,王侧夫也还在诏狱里面受罪,我今日没有心情召你这个情人侍寝。况且这里是皇帝的寝宫,我终究不能太过放肆,你退下吧。”
“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容宣一手攥拳,另一手攥的那茶盏发出咯咯的摩擦声。
他实在是气急了,若是在光线良好的灯光下,轻易就能看见容宣白眼仁里爬满了的红血丝。
黎姝君没想过他气量还有些小,这时候才正视起容宣。
她是能给自己续命的人,留下他本来不是什么问题,反正她又没打算跟任何男人发生实际的关系,留谁在身边不过就是续命的东西而已。
现在秦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黎云峥也没有名正言顺的救出来,那死了的老皇帝留下的势力还没有被完全拔除,实在是不是和跟容宣发生什么太密切的联系了。
“啪嚓!”
一声陶瓷坠地碎裂的声音划破了夜空,这声音锐利,怕是新月殿外的人都能听个清楚。
新月殿周围忽然好几股风刮过来,正是十余名暗卫忽然从幽暗角落现身引起的。
“咔哒!”轻微一响,寒光凌过,几名暗卫已经在暗处拔剑相向。
黎姝君赶忙抬起手,向着暗处三十一所在的方向一摆动,轻呵了一声:“都退下!”
不过是接收到信号的第一瞬间,那十几道锁在容宣身上的杀意就已经消失了。
黎姝君长出一口气,赶忙蹲下身捡起那名贵的陶瓷碎片,再起身时,容宣的一双眸子睁的比平时大的多。
那一双看着便老谋深算的眸子里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晶莹剔透,仿佛这一件小小的举动,就让他去了浑身的精算筹谋,从一个狡猾的狐狸成了一个干净的小奶猫。
“那老皇帝活着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大的脾气?她是怎么忍下你的?现在世道不同了,我能忍你,外面的别人呢?更何况你脾气太大,这样对肝不好。”黎姝君将碎瓷片放在桌上,突然发现容宣的领口依旧散乱,顺便看见了自己啃出来的杰作。
还真红啊……血红血红的一片红印子。
那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于是她忽然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双手忽然抓起了容宣两边的衣领子,吓得他差点向后退一步。
“别动。”黎姝君轻声在容宣面前,用两个字定住了他。
黎姝君稍微踮起脚尖,将容宣的衣领子从后往前重新压好,重新好好系好了被挣开的盘扣,冰冷的手指总是不经意的滑过他的胸口。
全然没有意识到,这对一个对她有些动心的攻略者来说是多大的折磨和诱惑。
“容宣,你不是习武之人,现在不宜常出现在我面前。我其实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生生死死不知道多少次了,但你的命很值钱的。”黎姝君整理好了他的领口,左右还是放心不下。
容宣作为一个这么富有的合作伙伴,她可不能失去了。
如果容宣死了,财富被人瓜分,到时候用来跟自己作对那就太遗憾了。
于是她拍拍容宣的双肩,忽然像是想开了什么一样,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叹道:“罢了,我还是派两个人贴身保护你吧。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黎姝君感觉容宣的脸上笑容刚刚生出来,又硬生生的被压了回去,从笑到怒转瞬即逝。
“好了好了,我替你找两个吧。”
黎姝君转头向黑暗之中随意的两个方向指了指,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小三四,三七,你们两个近日跟着容宣王爷,好好保护他。 ”
话音刚落,两个少年的苗条身影落在了新月殿前院。
容宣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看见那两个少年从他根本没有发现的地方突然跳出来,他似乎又认了命。
他再无异议,却还是依依不舍的看向了黎姝君。
他咬着下唇,表情更是别提有多挣扎了。
黎姝君忽然感觉很迷惑。
她完全想不透容宣这好像消化不顺畅的样子是要做什么。
直到黎姝君看见他从自己腰间取下了一枚精致绣花金线的香囊。
那香囊躺在了黎姝君的面前,似乎在求着她收下。
黎姝君摇了摇头:“我干这一行高危,怎么能随身携带这种带辨识气味的东西,你不会是生怕我仇家找不到我吧?”
“不……这是南疆的一种圣草,无色无味,避天下奇毒,关键时刻吞下还能救命的!我什么时候也没想过要你死啊!”
经过黎姝君这么一挑逗,容宣的耳尖再一次红了。
他目光闪避不肯跟黎姝君相接,但那斜着看向别处的委屈样子,忽然就让黎姝君很是愧疚。
好像错怪了他呢……
总算送走了容宣,黎姝君等不及来到何汝阳的房间里看望他。
此时站在何汝阳的床前,已经明显能看到何汝阳呼吸平顺,脸上也不再有任何痛苦的神情。
见到他平安,黎姝君紧张的心此刻全然放松了下来,这下才察觉到整个人有多疲惫。
跌坐在床榻前,靠着床沿,手中缠绕着何汝阳的发梢,就这么沉沉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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