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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送猫猫


这市面上的卫生带里有放草木灰的,也有直接塞白纸的,制作工艺简单且粗糙,但却赚取了极高利润。

  青蝉脸红心跳。

  她没想到,自家公主竟然把这么害臊的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说,要知道她们还没回府呢!

  夏岁安不觉得这有什么,一边走一边说:

  “你没发现我来月事的时候,很少弄脏衣物吗?我就在用自己做的卫生带。

  有一次我和陆了了说了这个,她很好奇,我就和她提了这两个行当,以她的机敏,等羽毛笔和皮蛋稳定下来,她就会去冲了。

  到时候,肯定需要女性人才来管理店铺,我这也算未雨绸缪。”

  谈起这个,青蝉结巴:“啊?公主您没有用奴婢准备的月事带吗?”

  “咳咳……”夏岁安尴尬咳嗽,“有时候我想不开也会用。”

  青蝉:“……”

  夏岁安跟她解释,自己动手制作卫生巾其实不难,只要棉花、棉布等材料足够,一个人一晚上偷偷做个十来张都不是问题。

  这样想,夏岁安更觉得女性用品工坊这个计划可行,可以把现代流水线搬过来,提高工作效率。

  而因为行业特殊,还能提高女性就业率,从而提升女性地位。

  “不行,我好想要长脑子里……”夏岁安捂住头。

  思来想去,她竟觉得自己想法很伟大。

  陆了了的养鸡场在她提议下,找了天残之人,也就是活在最底层的残疾人来做工,直接提升他们的收益和人生价值,现在她又有了女性工坊这个想法,很难不自恋一下。

  青蝉担忧地抱住夏岁安脖子,“公主殿下你不要再想了!”

  她摸了摸夏岁安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感觉到有些许热:“公主,你要烧坏脑子了!”

  夏岁安扯唇:“那倒不至于,我的cpu安了冷却液的。”

  “公主……唉!”青蝉一言难尽。

  她虽然惊讶公主奇奇怪怪的想法,但没有多想,反倒是夏岁安主动问:

  “蝉蝉,你有没有觉得我今天有什么不同!?”

  她不喜欢装傻,先前只是怕裴砚权杀了自己,两位哥哥又对她极度厌恶,所以不得已为之。

  现在为了赚逃亡基金,她已经掀开半边面具,而对于青蝉,她也有些不想再瞒。

  装傻只是技巧与外壳,她的本性本质,要能让人用心去看透。

  她不可能对着最亲近的人,装一辈子傻。

  如果她一开始有一直装傻这个打算,便不会显露自己的“诗才”和商业天赋,让他人生疑。

  真正的傻子,只需要胡言乱语、胡乱打滚,没有害人心就可以了。可那样被动地活着,她夏岁安做不到。

  所以,她显露爪刺,试图抓住生机。

  “公主殿下有什么不同……?”青蝉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上下左右看。

  片刻,她瞪大的杏眸圆溜溜,“公主今天格外可爱!”

  “你不觉得我今天格外聪明吗?”

  “公主一直大智若愚!”青蝉信誓旦旦。

  “……”

  又是大智若愚,这大弱智,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骂人。夏岁安叹气。

  罢了。

  下次再提吧。

  小青蝉是最可爱的生物。

  *

  黄昏,斜阳渐垂,公主府里。

  夏岁安步入膳厅,就被一股勾人的香味引住。

  八仙桌上,摆满了各色菜式,其中玉竹煨猪肚、黄芪炖鸡、枸杞蒸鱼的香味最为浓郁。

  夏岁安深吸一口气,那种养生长寿的气息仿佛一个钩子,拉扯住她的馋胃。

  菜很香,但夏岁安有些犹豫,不敢上前落座。

  因为,她的公主府膳厅里,坐着一位不速之客——裴砚权。

  但细想,她的影卫都是裴砚权的人,他能轻松进来才是正常的。

  脑海无数想法纷乱,压住夏岁安的馋虫,她口水吞咽,准备后退告辞。

  身着一身玄色衣物,衣间朱色领口如落梅的裴砚权,静静看她表情生动。

  神情悠然,开口:“公主殿下不必忍耐,这些膳食都是臣特意为公主准备的。”

  “嗯?”夏岁安下意识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疑问。

  她的肚子很诚实地在此刻发出“咕”的声响,像在打小鼓。

  “特意给我准备的?这不可能吧,黄鼠狼给鸡拜年?”

  “二公主是鸡?”

  “沙姜黄焖鸡,我爱吃!”

  夏岁安再也克制不住,麻溜地坐在椅子上。

  她拿起筷子,看向桌上的菜。

  猪肚柔韧,玉竹清甜,让人食指大动。

  黄芪微苦,却没有影响鸡肉的鲜嫩。

  鱼肉鲜美,枸杞甘甜,一口鱼汤下肚,五脏六腑都仿佛暖和了起来。

  补肺,图固本培元,滋养肾脏,一个劲的养生,而且在大厨的手艺下,格外好吃!

  吃个半饱后,夏岁安后知后觉想起,旁边还有个人。

  她吃的欢的时候,总容易忘记一些关键事情,“哈哈,你吃了吗?”

  空气划过一丝尴尬。

  裴砚权没有觉得自己被轻视冷落,他轻轻一笑,笑容间有一丝柔和:

  “臣谢过公主殿下关心,已经吃过了。”

  “哦……”夏岁安望着自己吃不完的菜,“那你还能吃吗?浪费食物不好,光盘行动你我做起。”

  裴砚权哑然,“你是这个打算?”

  “不然呢?”

  夏岁安反应过来,裴砚权可能以为她在关心他。

  啊!尴尬。虽然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在意。

  裴砚权眉眼间闪过无奈,“吃饱了?”

  “嗯,饱了,撑。”

  吃饱了撑的,所以她犯贱的话不能怪她。

  夏岁安眨眨眼。

  裴砚权没有注意她搞怪的神情,只轻声交代了泊清几句。

  弯腰听令的泊清连连点头,走出膳厅。

  “他去干什么啊?”夏岁安疑惑。

  裴砚权没回答,而是问:“臣给公主的香囊还在吗?”

  “在啊,怎么了?你是要回去吗?”

  夏岁安连忙解开腰间系着的粉色香囊,扔回给他。

  裴砚权想说不是,他没有收回的意思,但看夏岁安笃定的神情又觉得好玩。

  指尖把弄小小的香囊,粉色穗子在手心挠痒,裴砚权将它贴近鼻端,闻到里面玉兰花和甘草的味道。

  这是他母亲清醒时绣的香囊。

  一蓝一粉两个,他都给了夏岁安。

  没过多久,泊清走了回来,和出去时不一样,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黑铁笼子。

  笼子里,一只棕褐色的长毛猫趴着身,金黄色猫眸看向他们,爪子微抬,伸舌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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