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跟我谈‘兄弟’？
达瑞斯被捕后。
迅速就来到了情报组办公室的审讯室里。
双手被铐住的达瑞斯平静地坐在桌旁，脸上表情不动声色。
这时，凯文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达瑞斯沃克。”
凯文将文件放在桌上，自我介绍说道：
“我是警察。”
达瑞斯听到这话毫无波澜，只是平静地看着凯文。
凯文耸耸肩：
“你现在面临非常严重的指控。”
达瑞斯一脸无所谓：
“不用你担心。”
“我有几个很厉害的律师。”
凯文尖锐回道：
“这跟你的律师厉害不厉害没有关系。”
“我们在现场抓获你的。”
“这你应该知道。”
可是达瑞斯却挑挑眉，看着凯文淡淡回道：
“你可能弄错了。”
“我从来没说，是让我的律师辩解我无罪。”
“我可以把时间拖到明年、后年？”
“谁知道呢？”
“你明白芝加哥是个金钱国度，对吗？”
“不，你不明白。”
“因为你每个月的薪水也不过5000美金而已。”
凯文听到这话反而愣了愣，
他将文件放在桌上：
“你现在还有谈判条件。”
“关于谋杀案。”
“告诉我，那两个拉丁孩子为什么会死？”
“我就可以给你申请一个更好的协议？”
达瑞斯看着凯文：
“我跟那些谋杀案没关系。”
而凯文则是再次劝道：
“拜托，兄弟，你就指望我相信你说这么简单的...”
但是达瑞斯突然打断凯文的话：
“别叫我兄弟，我们从来不是兄弟。”
“而且我也不指望你相信我说的任何一句话。”
“你问我问题，我回答你问题。”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了两个男孩。”
凯文直勾勾盯着达瑞斯质问道：
“告诉我是谁杀的！”
可是达瑞斯笑了笑：
“我说是加西亚。”
凯文微微皱眉：
“加西亚？他干掉了自己的人？”
达瑞斯一脸平淡地看着凯文：
“是的。”
“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表示一下歉意。”
“好继续跟我做生意。”
“也就是说你和我之间，唯一可以谈的事就是毒品案。”
看到达瑞斯这么平静，凯文颇有愤怒：
“好吧？”
“不是谋杀案？”
“但也是个重案！”
“毒品的份量很大，金额很高，足够把你这样的人关进去很长时间。”
但是达瑞斯却拍了拍衣领，满脸无所谓：
“我想身为警察的你根本不懂芝加哥。”
“你就是不明白，是吧？”
“你以为自己很威风？”
“不，你很无知。”
听到这话的凯文满脸不屑：
“我不明白什么？”
达瑞斯静静地看着凯文：
“就算我进了监狱，吸毒的人还会继续在吸，贩毒的人依旧在贩毒。”
“我问你，你当警察这么久，芝加哥的毒贩你抓完了吗？”
“不，你永远抓不完。”
“你以为自己很厉害？拯救了全世界？”
“我从南区街头消失的第2天，就会有第2个达瑞斯出现。”
“第3个？数不尽。”
“唯一的不同在于，吸毒者会从某个想证明自己的16岁的小混混那里买货。”
“南区的少年犯小混蛋？”
“他会因为在网上跟人发生口角，就能拿枪在大街上扫射。”
“然后你再去抓他？”
“这就是你坐在这里趾高气扬，很自豪的原因？”
凯文听到这样的话语完全沉默了下来，
相比混迹街头数年的达瑞斯，凯文始终还是显得稚嫩。
而毫无所谓的达瑞斯始终平静：
“但我和那些即将取代我的人之间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
“就是我会把我的利润重新投资到社区和居民身上。”
“我让多少没有钱上学的黑人小孩接受教育？”
“我让多少没有政府福利救济的黑人老人有饭吃？”
“这才是真正值得自豪的地方。”
凯文定定地盯着达瑞斯：
“所以你是黑人版的罗宾汉，是吗？”
达瑞斯看着凯文摇了摇头：
“不。”
“罗宾汉劫富济贫，但我是劫劣济良。”
“这样有些人会变得更优秀。”
他毫无胆怯地看向凯文：
“我们说实话，那些吸毒的人根本没有机会。”
“他们孱弱、无能，唯一想要的只是爽。”
“他们一定会发了疯全世界找毒品。”
“所以我把他们想要的东西卖给他们，海洛因。”
“我用这笔钱，投资在那些有能力、有头脑的南区兄弟姐妹身上。”
“他们愿意投入时间，投入精力，为自己的人生做出点成就。”
“你知道南区的兄弟姐妹们走出那个街区有多不容易吗？”
“无论你喜欢不喜欢，我正在帮助穷苦黑人走出街头。”
“就算不光彩，但我无怨无悔，这是事实。”
“可是你又做什么了呢？”
“你抓完了我，准备继续再抓下一个毒贩吧。”
“也许他比我更凶残。”
“他只会把子弹送给那些毫无机会的兄弟姐妹们。”
“你跟我谈‘兄弟’？”
“不...”
“你除了一身警服，什么也不是。”
凯文听到达瑞斯的这番理论那是完全瞪大双眼呆住了。
这样的理论颇有荒谬，
但仔细思考回来，荒谬之中却带着几分道理。
达瑞斯对进监狱完全没有任何畏惧，
对他来说去监狱就像回家一样，
他重新懒洋洋地坐在座位上，转头看向一旁的单向镜：
“你们这些穿警服的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
“没有关系。”
“因为南区的穷人们也不会相信你们这一身警服。”
“他们只相信我。”
“也只有我在改变他们真正的生活。”
结束了审讯，
凯文一脸沉重地走出审讯室。
正在审讯室旁边旁听的汉克警长也走了出来。
李森迈步走来，递出一份文件：
“加西亚的那把FN手枪的弹道测试出来了。”
“弹道跟杀死那两个拉丁少年帮团员的子弹匹配。”
凯文听到这话点点头：
“好的。”
“所以达瑞斯说的是实话。”
汉克警长转头就走：
“但他贩毒的重罪依然坐实。”
三人一起朝着办公室走去。
可是凯文突然开口说道：
“警长，我有个冒昧的想法。”
“你想想看，我们除掉了达瑞斯沃克，不管谁替代他，都不会遵纪守法。”
“也不会像他一样关心黑人社区。”
“如果我们把他发展成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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