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就很气
看着坐在马车里,还努力伸脖子朝外望的江锦鱼,江锦程摸了摸她还有些发软的小脑袋瓜,“雅沁斋两场大戏,小锦鱼还没看够?”
【是大哥不懂,看热闹哪有看够的啊!】
【就跟吃瓜猹永远不会嫌弃瓜田大一样。】
【可惜鱼鱼还没长大,不然一边嗑瓜子一边吃瓜~那日子才叫潇洒~】
江锦程无语,这么一点点大就开始有追求了?只不过你这个追求是不是过于接地气了?
接地气算什么?
对于全盛时期的江锦鱼来说,接地府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啊!
【咦?】
江锦鱼急得直蹬腿,【哥哥哥,快!把我抱高一点,我好想看见个熟人~】
江锦程下意识地用手托起小锦鱼的屁屁,想要把她抱高一些,不对啊!
他怎么能把她抱高呢?
她不过是在心里向他求助,嘴巴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他若是听话地将她托高,岂不是不打自招?
“怎么了?”江锦程伸出胳膊挡在车窗上,免得她一个激动再蹿出去。
锦鲤已经变成了人,还是个婴孩,她需要好好适应才行。
会法术的锦鲤摔出去,估计一片鳞都不会掉,可肉体鱼胎的江锦鱼掉出去,就不好说了。
江锦程见她动得厉害,不得不改成一手抓着她的两只小脚丫,一手护着她的上半身,“看到什么了,这么激动?不会是锦书吧?”
“他也奇怪,把你送到我这里,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他会守在雅沁斋外,等着我们一起回府呢!”
江锦鱼跟没听到江锦程的话一样,一门心思往外看,【奇怪,那明明是个小帅哥,我怎么就觉得在哪里见过?】
【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太好了,符合锦鲤一族的审美?还是说……他曾经是鱼鱼的信徒?】
【可这个世界是一本书啊!】
【就算已经生成世界主体,书里不该有锦鲤的。至少和她碎碎念这本破故事,整天想要刀了作者的信徒也没有提起过锦鲤。】
【想想呀,自己的信仰若是出现在所看的书里,信徒怎么会没有反应?】
【信徒没反应,就说明这个世界没有锦鲤。】
【可鱼鱼为什么就觉得和那个小帅哥似曾相识呢?】
她不甘心地攥起小拳头给了江锦程一下,【大哥真讨厌,为什么就不明白鱼鱼的意思呢?】
无辜的江锦程:“……”
这是他不想吗?是他不能明白好吧!
真没看出来,小锦鱼还没满月,就已经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长得好看的小哥哥了?
她才出生多久,怎么可能同别家的小少年似曾相识?
就像她心中想的那样,她没投胎之前,就更不可能见过人家了。
江锦程忽然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忧愁。
小锦鱼长大了,不会觉得哪个长得好,就要跟人家跑吧?
像那韦芷……
住脑!
江锦程把可怕的东西从脑子里晃掉,抱着江锦鱼转身,不再让她胡乱看外面,“起风了,快把小嘴闭上,吃了风进肚子里,遭罪的还是你。小小的人,可不是小小的神仙,知不知道?”
嗯?
江锦鱼想要挣开他的手,【不许把鱼鱼的嘴捏成鸭子,不然鱼鱼要咬人啦!】
“别闹。”江锦程松开手,不承认捏扁小锦鱼的嘴巴后,手指很舒畅,“再调皮以后不带你出来了。”
【有没有搞错啊!是你带鱼鱼出来的吗?明明就是三哥死乞白赖地求娘亲,带鱼鱼出来江湖救急的!】
【不是鱼鱼的话,大哥这会儿还没有法子脱身呢!】
【真是新人进了房,媒人丢过墙。】
【韦芷的事情是告一段落,还是真正结束还不好说。】
【大哥你再这样,以后鱼鱼可不管啦!】
那怎么行?
见江锦鱼气得脸都红了,江锦程赶忙诱哄。
奈何甜言蜜语意义不大,江锦鱼不会说话啊!
即便有心想借机让大哥签订不平等条约,她也说不出来啊!
就很气。
江锦程心道:回去我得提醒家里人,待小锦鱼会说话了,哄她的时候,千万不能什么都答应,不然一个不下心踩坑里,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爬出来。
韦芷被韦大人带走,薛楼一下子萎靡起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有他娘能够帮他了。
此事不宜再瞒着。
他打定主意回伯府求救,生怕动作慢上一步,韦大人就把韦芷丢给他。
薛楼急着回府,路都顾不上看,更何况是人?
真撞倒了谁,赔些银子就是了。
“干什么的?”一个高壮的男子将薛楼推开,“人少的路你不走,专往人多的地方冲撞,穿得人模狗样,不会是贼吧?”
福生捏紧主子的钱袋,以为有刺客,虚张声势地站到盛元凌面前为他挡着,没想到顺着曲小将军的方向看过去,竟看到一熟人。
他不得不低声提醒盛元凌,“主子,曲小将军揍的人不是贼,是忠勇伯府的公子薛楼。”
盛元凌见曲家表哥能打,实力碾压对方的家仆,也就不担心了,他“哦”了一声,把刚从摊子上买的兔子灯笼交给一旁的福来,“拿仔细些,回去后,同之前买的东西一起给母……给娘亲。”
“是。”
“主子!”福生见主子没有叫回曲小将军的意思,连忙道:“薛楼虽然没有官职,但是他娘和礼部侍郎的夫人是亲姐妹,礼部侍郎韦大人可是比御史还难缠的人物。”
“曲小将军久不在京中,不认识薛楼还能说得过去,可回头有心人一查,知道您也在,到时候……有些人会以为您对忠勇伯府不满。”
“怕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盯着,你把你家大主子和二主子放在何处?当他们是泥捏的呢!”盛元凌闻到烤肉饼的味道,忍不住买了十个,让福生分给大家,“多学学那些侍卫,他们是不认识薛楼吗?他们怎么不多嘴?”
福生接过肉饼,抬手在自己嘴巴上拍了下,“奴才没见过世面,一心只有主子,不像……”
“行了。”盛元凌给了又要踩着侍卫表忠心卖惨的福生一脚,“刚过去的马车你见了没?那是哪家的?”
从主子挑灯笼开始,马车过去好几架,主子问的是哪个啊?
福来想了想,道:“主子说的,可是有婴孩的那一架?奴才听到婴孩的叫声,刚好看了一眼,那是永安侯府的马车。”
盛元凌若有所思:“永安侯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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