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招人
西园。
刘太阿眉头微皱。
不是因为在一旁大骂谢述的刘解。
而是因为手中的信纸。
信纸上表示,风雨楼的探子,已经潜入了董家。
“二哥,我说的话你有没有认真听啊?”见刘太阿迟迟没有说话,刘解忍不住问道。
刘太阿淡然道:“什么?”
“谢述啊!”刘解骂骂咧咧:“那小子太不把我们当一回事了,一个奴才,凭什么骑在我们脸上耀武扬威?何氏那个贱人,摆明了是想用谢述来恶心我们,丑话先说在前头,这气我可忍不了!”
“你想怎么做?”刘太阿将信纸揉碎焚烧。
“请客喝酒收下当狗,那谢述今天什么嘴脸咱们都看到了,想让他跟咱们一条心是不可能,既然如此何不宰了他?”刘解狠辣道。
“谢家四世三公。”刘太阿淡淡道。
“那又如何?谢家当了我刘氏这么多年的狗,杀一条狗崽子,谢廉又能说什么?又敢说什么?”刘解冷笑着。
傻逼。
刘太阿心中对自己这位十六第的评价又低了一分。
杀了谢述,岂不是将谢家逼到何太后那一边?
原本董承近乎粗蛮地将本属于他的皇位,强行安置在了那个不中用的皇弟身上,以此来控制朝堂,独断朝纲。
一个狼子野心的董家,就已经十分棘手了。
若是将谢家也推到何太后那边,他老刘家哪还有翻盘的能力?
所以。
对待谢述,非但不能刻薄挑衅,而该尽力拉拢。
“我让你去试探试探谢述,你就是这么做的?”刘太阿的语气陡然冰冷起来。
刘解不服气地嘟囔道:“我就看不惯那小子比我帅!二哥,你是没有看到那小子身边的那个丫鬟,真他娘的极品!而且还是个雏儿,我好声好气的跟他商量,他上来就让我滚,你知道的,我最见不得有人羞辱皇家威严!”
刘太阿低叹一声。
“嗜色者亡,十六弟,杜常山已经死了,你可不要步他后尘。”
对于自己这位嗜色如命的十六弟,刘太阿还是十分了解的。
尤其是他私底下干的那些缺德事。
也心知肚明。
说实话,玩女人嘛!不算什么!哪个男人不好色呢?
只要做的不出格,都好说。
可偏偏,他刘解,才是这京都城里最大的色胚头子。
杜常山,不过是他满足私欲的一颗棋子罢了。
提及此事,刘解脸色不太自然。
“二哥,我身为亲王,女人多点怎么了?父王都有三千佳丽,我自知坐不了那个位置,只想多些美人在怀,怎么了?”
刘太阿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拿起边关奏报查看。
近段时间,大方各地,都不太平。
见刘太阿没兴趣搭理自己,刘解也不自讨没趣,勾搭着两个貌美如花的侍女离开。
待他走后,刘太阿轻声道:“老十六啊老十六,我真是小瞧了你。”
……
“禀告主公,我亲眼看到那信鸽,进入了长歌王的府邸。”李墨衣沉声道。
自昨夜开始,他便跟着信鸽,一路辗转。
“长歌王,刘太阿,有意思。”谢述嘴角微扬,似乎想到了极为有趣的事情。
这身处京都的长歌王,何时和远在蜀岭的风雨楼搭上了线?
思索间,一声喝止响起。
“来者止步!”
只见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监牢。
“老谢,咱们不是去招兵吗?来这里干什么?”姜瞒挠着头:“这里面关着的可都是犯了罪的罪徒啊!”
“我要的就是罪徒。”谢述拿出校尉腰牌,扬声道:“奉太后之令,前来招募西园军,烦请让道!”
值守的官兵面面相觑。
一个年迈的值守硬着头皮道:“将军,您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里是天牢,里面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不少人都即将问斩!没有大理寺卿的指令,任何人不准出入!”
另一个值守连忙补充道:“是啊将军,招募新兵去城头立告示就行,这里面的人可都是罪犯啊!用不得!”
谢述淡淡道:“你在教我做事?开门!”
众人面面相觑,只能让路。
“老大,你疯了?就这么让他进去,若是大人知道了哪还有我们好果子吃?”一个值守拉长着脸。
老值守不屑道:“你懂个屁!这位谢小爷连杜常山都敢杀,连文圣都敢怼,咱们在他面前算个屁啊!麻溜的,赶紧去通知大理寺那边,大人物之间的事情咱们这些小虾米别掺和,意思意思就行了。”
“哦哦哦!”
京都天牢。
大理寺最凶名远扬的牢狱。
刚一进去,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便扑面而来。
像是鲜血混杂着脓水和呕吐物自然风化后组成的味道。
压抑。
恶臭。
各种各样的刑具让人大开眼界,不知是不是谢述来得不是时候,天牢之中一片寂静,并没有任何行刑的声响。
“他犯了什么罪?”谢述指着一间牢狱中,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问道。
老值守毕恭毕敬地迎了上来,扫了一眼,解释道:“杀人。”
说着,他便亲自递上了卷宗。
谢述对着卷宗念道:“李平,恶意伤人、见杀幼妹后纵火焚尸,焚毁房屋三间,伤及数十人,经大理寺审讯后判秋后斩。
确实是个丧尽人伦的畜牲。”
老值守连忙附和道:“可不是嘛!”
谢述话锋一转:“可既然已经纵火焚尸,仵作又如何得知此人见杀幼妹?”
老值守讪笑着:“我只是个看守,案子是大理寺那边审的,案情详细小人一概不知啊。”
谢述又指着左边牢房一个被拴在铁柱子上的光头男问道:“他叫什么?”
老值守到:“王猛!”
谢述很快在卷宗上找到王猛的信息。
“企图杀王员外家的马,判秋后斩。”
谢述略微皱眉,接着往下看。
“赵铁根,恶意袭击官差,意图谋反,判秋后斩!”
“大人,我冤枉啊!”一个灰头垢面的瘦弱男子声嘶力竭地呼喊道:“小人只是一个卖臭豆腐的小贩,就因为没有给巡城司交规费,顶撞了几句,就被那些官差暴打!他们砸了我的摊车,抢走了我的钱财,小人被逼无奈才反抗,结果就被他们按了一个谋反的罪名!”
“小人只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啊!哪敢造反啊!冤枉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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