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一切迷题皆解开,幕后黑手是春孚?
原著说完后离开,门扉轻启,一股夹杂着雪花的凛冽寒风瞬间涌入,原著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紧了紧衣襟。
踏出门槛,眼前的世界已被皑皑白雪覆盖,一片银装素裹,美得令人心醉又带着几分孤寂,大雪纷飞,宛如天空中飘洒的无数羽毛,轻盈而坚定地降落在每一寸土地上,直至脚踝处,每一步都踏出了深深的足迹,随即又被新落的雪花迅速填满,树枝承受不住厚重的积雪,纷纷低垂着头,有的甚至不堪重负,“啪嗒”一声,将积累已久的雪块抖落,溅起一片细碎的雪雾。
原著加快了步伐,脚下的雪地发出“吱吱”的声响,他缩着肩膀,双手不时搓揉着以抵御寒冷,沿途他看到仆人们正忙碌地清扫着积雪,但雪花似乎永远也扫不尽,刚被清理干净的地面转眼间又被新雪覆盖,一片洁白无瑕。
终于原著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一股暖流迎面扑来,驱散了周身的寒意,他轻轻抖落身上的雪花,将门紧紧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雪世界。
屋内炉火正旺,跳跃的火光映照着他满足而宁静的脸庞,他缓缓走向炉子旁,随着他逐渐靠近炉子,那股由外而内的暖意愈发强烈,让他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这充满木质香气的空气。
原著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白胶,它此刻正蜷缩成一团,闭着眼睛,沉浸在深深的冬眠之中,原著将白胶放在床上的软垫上。
原著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整洁与有序,家具摆放得恰到好处,一尘不染的表面反射着炉火柔和的光线,窗台上几盆绿植虽已入冬,但在下人的精心照料下,依然保持着勃勃生机,绿叶间偶尔点缀着几朵顽强绽放的小花。
原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这屋子显然是被定期打扫和整理的,他更为惊讶的是,自己只是简单地出了一趟门,竟已悄然流逝了整整三年的时光。
原著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庆幸自己拥有不老不死的体质,要不然白白错过了太多人间的烟火。
于是原著缓缓站起身,他走到窗边,手指轻轻搭在窗棂上,缓缓地将窗户推开了一道缝隙,顿时一股清新的夹杂着雪花特有清新与寒意的空气悄悄溜进屋内,与屋内那过于温暖的空气交织在一起,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这清冷的空气充盈整个胸腔,带走了一些因炉火过旺而感到的干燥与不适。
睁开眼时,原著的眼中闪烁着更加明亮的光芒。
原著轻手轻脚地走向衣橱,衣橱门缓缓打开,一股淡淡的樟木香气扑面而来,他仔细挑选了几件换洗的衣物,衣物柔软而干净,显然是被细心打理过的,抱着衣物,他转身走向屏风。
然而在走向屏风的途中,原著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旁边的书桌上,书桌上一封略显突兀的信件吸引了他的注意。
信封静静地躺在那里,边缘已经开始泛黄,时间的痕迹清晰可见,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原著心中一动,记起了长寅之前的话,春莺馆派人来了信,而他们一直未曾开封查看。
原著停下脚步,凝视着这封信,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春莺馆,姜先生吗?
原著轻轻地拿起信封,指尖感受着纸张的质感,他走到窗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仔细端详着信封,他发现信封底下边缘被涂了红色,原著的目光紧锁在信封底部那抹不寻常的红色上,那红色鲜艳而刺眼,原著看到这立即打开信封。
这是原著与姜岁沉独有的传信方式,如果信封底下边缘涂了红色代表着我现在有危险。
原著的手指微微颤抖,信纸在他手中仿佛变得异常沉重,他瞪大了眼睛,反复确认着信上的每一个字,但那些冰冷的文字却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割裂着他的心脏笔迹,虽非姜岁沉所书,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信息却让他无法呼吸,上面写到:春莺馆馆主死了,死于空桑元年甲子七月十五日晚,死因不明确,无尸首,无内脏,血肉横飞。
“空桑元年甲子七月十五日晚……”原著喃喃自语,这个日期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将他拉回了那个庆功宴的夜晚,一个神秘的女人,手持一颗鲜红的心脏,站在无极钟上,那画面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此刻原著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种种猜测与联想,难道说那个女人手中的心脏,真的是姜岁沉的?为什么要杀姜岁沉?是因为姜岁沉调查他们吗?
原著紧握着信纸,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这份痛苦与悔恨深深烙印在掌心。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每一幕回忆都如同锋利的刀片,在他心上划下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痕。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去找姜岁沉……”这句话在他心中反复回响,如同沉重的枷锁,让他无法挣脱。
原著开始自责,他怪自己太过冲动,没有考虑到可能带来的后果。如果当初他没有去找姜岁沉,或许姜岁沉就能避免这场灾难,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悔恨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一股强烈的愤怒与悲痛交织在一起,冲击着原著的胸膛,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无法想象姜岁沉究竟遭遇了什么样的不幸,他紧咬牙关,双拳紧握,他势必要为姜岁沉报仇还有沈枢,他不会放过这些滥杀无辜的妖怪。
原著小心翼翼地将信纸对折,再对折,确保它平整地躺在信封之中,完成这一动作后,他轻轻地将信封塞进自己的衣襟深处,贴近心脏的位置。
随后换好衣服后,接着原著缓步走到床榻边,缓缓坐下,床榻上的被褥还残留着余温,但此刻的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躺了下来。
原本积累的深深困意,在得知姜岁沉和沈枢的死讯后瞬间烟消云散。
原著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在脑海中狂奔不止,他思考着如何为姜岁沉和沈枢报仇,如何揭露那些妖怪的阴谋。
就这样原著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凝视着天花板,任由思绪在夜空中飘荡,虽然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他的心灵却异常清醒。
原著开始仔细对比姜岁沉与沈枢的描述,寻找其中的共同点,原著的眉头渐渐紧锁,他发现姜岁沉与沈枢的死法,不仅仅是残忍与诡异那么简单,它们之间竟然存在着惊人的相似性,甚至与都城沈枢查的案件里的死法如出一辙,这种高度的一致性,让原著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然而原著也清楚地知道,由于时间的流逝,他无法亲自前往姜岁沉与沈枢的案发现场进行勘查。
沈枢死之前,皇上对都城案件的态度异常冷漠,甚至有意无意地压制着相关消息的扩散,仿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需要被隐藏。
既然皇上对沈枢的案件如此讳莫如深,那么这背后必然有着不可言说的原因,原著开始思考,注意到每当涉及到与皇上有关的事情时,妍妃的身影总是若隐若现地出现在其中,这种巧合让原著不禁猜测,沈枢之死是否也与妍妃有着某种关联?
进一步对比沈枢与其他十四起案件的受害者死法后,原著发现它们之间竟然存在惊人的相似性,这种高度一致的手法,让原著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这些案件背后,很可能有着同一个幕后黑手,而这个黑手很可能就是与皇上关系密切的妍妃。
剖析李屠夫家中那特殊树枝是源自昔日狐族村落的附近,原著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名字春孚,原著记得,狐族村落的覆灭与消失,曾引起过不小的轰动,而春孚作为幸存者之一,如今这树枝的出现,仿佛将春孚与李屠夫家,乃至整个都城的谜团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如果这树枝真的来自狐族村落附近,那么这件事情的背后,春孚的影子便无法抹去,原著心中暗想,他开始仔细梳理已知的信息,妍妃提及的“主人”,想必是一个神秘而强大的存在,而春孚完全有资格成为那个让妍妃都为之颤抖的主人。
春孚她是否就是那个在背后操纵一切,利用妍妃作为棋子,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目的的?
原著眼前的谜题虽已解开一半,但剩余的两大谜团——长公主之谜与攻打苍梧国之谜。
原著心中充满了对时间的紧迫感,他意识到,自己这三年来的缺席,可能让许多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特别是关于皇上的兵马粮草筹备情况,这直接关系到国家的安全与稳定,也是攻打苍梧国计划能否顺利实施的关键。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皇上是否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原著在心中暗自思量。
当思绪触及到长公主这个的存在时,原著的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泛起层层涟漪。他猛然间忆起,姜岁沉生前正是将全部的精力倾注在了对长公主的调查之上,这让原著知道姜岁沉的死亡绝非偶然,他生前所触及的每一个线索,都可能是导致他遭遇不幸的导火索,而长公主作为他调查的核心,其背后隐藏的秘密必然与姜岁沉的遭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原著不禁将长公主之谜与妍妃,乃至更深层次的春孚联系在了一起。
原著差一点忘了谢从幽,齐不眠说这三年来未见他踪迹,他能去哪呢?莫非他与妍妃和春孚有关联?原著想到这时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想错了。
当所有的谜题如同拼图般一块块归位,形成了一幅完整的画面,原著的心中终于卸下了重担,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与释然交织在一起,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是将所有的疑惑与忧虑都随着这口气呼出体外,随后困意如同潮水般悄然涌上他的额头,眼皮变得沉重,他缓缓地慢慢悠悠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之中。
原著在这个梦境里,他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来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漆黑的夜,夜空深邃无垠,星辰隐匿,只有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洒下银白色的清辉,为这黑暗的世界带来了一抹温柔。
在这宁静而又神秘的夜色中,原著惊讶地发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一个身影被悬挂在空中,如同被无形之手轻轻提起,又或是被某种力量所束缚,这个身影是一个男人,他的双腿和双手都被一种白色毛茸茸的长绳紧紧捆住,这些长绳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看起来既柔软又坚韧,它们以一种复杂而精妙的方式交织在一起,如同蜘蛛网一般将男人紧紧束缚住,让他无法逃脱。
男人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深深的绝望与无力感,他的衣服随风轻轻摆动,而在他的身后,那轮皎洁的明月如同一位冷峻的旁观者,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将银辉洒在他的身上,为这凄凉的画面增添了几分圣洁与哀愁。
原著站在梦境的边缘,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撼与好奇,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何会遭此劫难。但他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所承载的痛苦与挣扎,这个梦境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了原著内心深处的某些情感与记忆,让他在沉睡中也能感受到一种深刻的共鸣与理解。
随着梦境的深入,原著开始尝试接近这个男人,想要了解更多关于他的故事,但每当他试图靠近时,那些白色毛茸茸的长绳就会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在警告他不要靠近,原著只好停下脚步,远远地望着这个男人。
最终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夜空,将黑暗逐渐驱散时,原著也从梦境中缓缓醒来,他睁开眼睛,望着窗外初升的太阳。
当原著缓缓从深度睡眠中苏醒,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沉睡了一天一夜,这份意外的长久休憩让他感到既满足又有些许的疲惫。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房间的地面上,给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然而原著的头脑似乎还沉浸在梦境的余韵中,意识略显模糊,仿佛刚刚从一个遥远而深邃的世界归来。
原著费力地转动着眼珠,目光首先落在了天花板上,那里除了偶尔掠过的光影,别无他物,却莫名地让他感到一种安心。
随后他原著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身旁那张柔软的垫子上,那里一团白色的身影正静静地蜷缩着,白胶此刻正沉浸在它自己的梦乡之中,它的身体紧紧蜷缩成一团,仿佛是想要将自己完全包裹在温暖与安全之中,它的呼吸均匀而细微,偶尔还会发出轻微的鼾声,那是它完全放松、毫无防备的表现。
原著在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沉睡后,身体仿佛被重新注入了活力,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轻微的僵硬与口渴。他缓缓地带着几分慵懒地起身。
下床后原著轻手轻脚地走到圆桌旁,拿起桌上的水杯,他毫不犹豫地倒了一杯清水一饮而尽,清冽的水流瞬间滋润了他干渴的喉咙,也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喝完水后,他的注意力被桌上的汤和包子所吸引,原著毫不犹豫地伸手拿起一个包子,轻轻地咬了一口。然而他只吃掉了包子皮。
就在原著专注地品尝着包子皮,门外突然传来了长寅清脆的声音:“长月哥哥,你醒了吗?”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
原著闻声抬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回应道:“我醒了。”
话音刚落,门被轻轻推开,长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随着门扉的开启,一股凛冽的寒气也随之涌入屋内,与室内的温暖形成了鲜明对比。
长寅站在门口,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看起来既兴奋又有些疲惫。“长月哥哥,你睡得真久啊,我都担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他边说边关上门,然后向屋内走来。
原著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包子,站起身迎向长寅。他注意到长寅的双手已经冻得几乎失去了血色,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心疼,“你这是去干嘛了?手怎么冻成这样?”他关切地问道。
长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径直走到炉子前,想要靠近炉火取暖。然而他的动作却被原著及时制止了。
“等一下,”原著伸手拦住他,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你这样直接把手放在火上烤,等会儿手会痒得难受的。”
长寅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光顾着取暖了,没想到这个。还是长月哥哥想得周到。”说着,他按照原著的指示,先把手放在炉子边缘缓缓加热,让冰冷的双手逐渐适应温暖,避免了直接受热可能带来的不适。
“我刚刚去铺子里了,我开了一家布匹铺子,这不昨天下大雪吗,大雪把铺子前的路都堵上了,我去除雪了。”长寅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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