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起了杀心
林执走向窗户，随着陆渊的目光看向窗外，圆月高挂，晴空万里，他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在他看来只是单纯的月圆之夜。
“明日的祭月仪式能取消吗？或者方士被抓，祭月仪式无法举行，怎么样？”云霓裳异想天开的提议道。
林执陷入沉思，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执行起来不容易。
昨夜陆渊闯进去被抓了，今日梦凉川也只是换他出来，说明那荣府的邪物棘手的紧。
云霓裳盯着二人呆愣，以为自己的提议被驳回了，而且他二人都不屑回应她。
“是个法子，不过这次我们要小心谨慎，进入院子后会被洞察气息，有没有隐藏气息的法子。”陆渊难得没有反驳。
其实陆渊是想去救出梦凉川的，不舍其受罪，只是苦于没有救人后全身而退的法子。
“嗯，你是修士，你没有，我们就更没有了，再想想别的法子吧！”林执皱眉。
林执一个头两个大，他怎么就没拦住梦凉川呢？这陆渊是真没什么用。
云霓裳叹气，她倒是看过一本书，书上说妖气可以掩盖人气，只是妖气上哪去寻。
“等下，咱是不是多虑了，只需要等在出城的必经之路，劫杀那方士便可，陆子期你记得那方士的长相不。”
云霓裳觉得抓妖，引用妖气遮掩人气，不切实际了，就算抓住一只妖，她也不会引出妖气啊！
“记得，不可杀生。”
父母对陆渊唯一的教诲，便是不得主动杀生。
“那方士助纣为虐，是坏人，所以死有余辜。”
“他触犯律法后，自有官府衙门制裁他，如若你行凶，我会逮捕你。”
“啊嘞，我们不是自己人吗？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怎么净帮着坏人。”
云霓裳从小就雷厉风行，向来做事狠辣，能用钱摆平的事，那都不叫事。
不过云霓裳她一女人，也见不到血腥暴力，很少自己动手。
“没有证据前，伤害嫌犯的性命，算是行凶。”林执淡淡开口。
云霓裳知道这林执木讷，以前接触少，共事这几日，相处下来，林执如传言的那般刚正不阿，大公无私。
“哦～缉拿归案嘛，知道了。”云霓裳改口道。
杀人的事云霓裳还做不来，也就逞一时口舌之快。
祭台之下，是荣府密室，也就是荣仕炘私设的牢房深处。
荣府暗道很长，贯穿半个城，有两个出口分别是城中心的祭台跟南城门。
祭台暗门在梦凉川头顶之上，他能听到祭台上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应该是在布置祭祀事宜。
“如果我说我见过你，你信吗？”
“见过我？五年前被怪物咬了，之后本公子就很少出门。”
“嘿嘿！也许是我认错人了。”
僵尸心是僵的，尸毒霸道，仿佛一道枷锁，锁着三魂七魄导致无法魂归忘川。
这位面空间的僵尸设定很强，反派角色往往有仅次于主角的机缘，梦凉川深知自己非主角，所以不敢玩太过分，万一玩脱了咋整。
“你不用一直守着我，我根本没打算跑。”
梦凉川在等，等血月当空，废掉这位二代僵尸，这可是个祸害。
一般对付僵尸有两个法子：一、直接烧掉一了百了毁尸灭迹；二、抽干血深埋地下。
“我在你眼中看到了杀心，身为僵尸的我不死不灭，其实我并不想这样活着，如果你能了结我，我还要谢谢你。”
梦凉川能听出这话有几分真假，不想活是真，希望梦凉川诛杀自己是假，如果这荣仕炘真的无欲无求的话，就不会大动干戈搞什么血祭。
“大哥哥，咱能打个商量不，我会完全配合你，把这阵撤掉行吗？我保证不跑。”
“不信，你好生在这牢里待着，明日吉时一到，我便会抽出你的心头血。”
梦凉川冷着脸，抽出心头血他还有命嘛！面对荣仕炘这尊煞神，打是打不过的，只能智取……
圆月当空，流云如绸，北宋天圣年八月十五，夜里月白风清。
逢月神节，行祭月之礼。
翩翩归姝，烟花齐鸣，举庭筵宴欢，各家各户红灯笼高悬。
人们游走于街市放孔明灯，河中渡着的信男信女的诉愿河灯，印的河道霓虹绚丽。
良辰美景，赏心悦事，适逢月神节，颂千古明月。
望赐福天下，佑庶民疾苦。
信男信女举文拜月，愿祈月佑。
祭台之上诚备瓜果时蔬，以祀月神，佑皓君长存，赐万民鸿福。
祭月大典是当地风俗，不可更改，一切准备就绪之时，方士失踪了，荣仕炘急了，但仪式流程他一窍不通。
然仪式对荣仕炘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吸食天师心头血，修为实力能一步登顶，并脱离初代僵尸的压制，不再提心吊胆的生活。
欢声笑语未停，就在百姓们各怀心思在庙会游走许愿时阴影已遮住大半个月亮，月亮的光芒不断收敛，夜色更加浓重。
随即天空彻底失去了光亮，陷入一片黑暗，百姓们不敢动，生怕黑暗中乱跑丢了性命。
一向温柔，平静，皎洁的月亮今天变得格外妖娆，恐怖。
百姓惊慌之余没有乱跑，“天狗食月，一柱香时间就会过去了。”
其实如果是天象，确实会很快过去，但这次血月之夜，灾难的开始，方士唯恐天下不乱，早早就跟荣仕炘说了具体显现血月的时辰。
梦凉川等了三个时辰，都快睡着了。
地牢里没有日夜之分，唯一能发出光亮的只有几盏油灯。
梦凉川被缚灵阵绑着腿，动弹不得。
一阵天旋地动，顶部动了，木制顶旋转向下，随后停在梦凉川脚下，是一座七米长的螺旋式木制阶梯。
梦凉川抬头望月，本该皓月当空，竟变成了一钩赤红色弯月，挂在天幕。
荣仕炘吸着月之精华，脸上青筋突显。
祭月仪式发展到现在已经算是失败了，百姓在黑暗中摸索，荣仕炘眼中则恍如白昼。
随手将一把匕首插入梦凉川的心脏处，然毛小仙这具身体好巧不巧是为数不多心脏偏移的人，原身的心室长在右边，伤口虽出血过多但不致命。
血液飞出，被荣仕炘悉数吸收，直到梦凉川昏迷，荣仕炘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荣仕炘我杀了你。”
处理完方士的陆渊赶到时，便看到梦凉川失血过多昏迷，一时间失了心智，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杀心。
提剑飞上前一步，被陆渊攻击，荣仕炘不得不断了对梦凉川血液的牵引。
云霓裳抱起梦凉川离开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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