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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心魔再一次出现,第二人格都知晓。


雪花越发密集而急促地降落下来,这雪势不仅没有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发猛烈。

原著回到自己屋里那一刻他才想起来重要之事,原本着是回府里跟根嫂商量着长寅的婚事来着,看到下人拎了药给得知,这一唠嗑居然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他轻叹一声,将心中的那份急切暂时按下,决定还是等一等长寅那边的消息再与根嫂商议。毕竟婚姻大事,还需得双方情投意合,他虽心急如焚,却也不愿操之过急,以免留下遗憾。

至于梅秧禾,那个温婉可人、才情出众的女子,原著心中其实已有了几分把握,梅秧禾的父亲梅清,在朝中也算是颇有威望,为人更是通达事理,原著深知,以将军府的门楣与,梅清应当不会拒绝这门婚事,毕竟这不仅关乎两家的联姻,以及他在朝中的地位。

然而即便是如此明了的局势,也未能完全驱散他心中的忧虑。毕竟人心难测,世事难料,他担心的是那些不可预见的变数,怕它们会悄然间破坏这份美好的期待。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唉……还不如去打仗呢,在战场上,虽然生死未卜,但至少心无旁骛,目标明确。哪像现在,被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缠得心烦意乱,真是累死个人。”

不仅如此,沈枢和姜岁沉的死,以及春孚的事情,这些人与事,如同一块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喘息。

“啊!”原著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与疲惫,他双手交叠,轻轻撑在额前,仿佛是在试图缓解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烦躁与不解。

“为什么不明面上告诉我?非得让我像无头苍蝇一样,一点一点地去查、去猜?这样的过程,真的让人心力交瘁,好烦啊!”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不满与抱怨,仿佛是在对某个看不见的对手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回想起曾经观看电视剧时,那些故弄玄虚、悬疑转折却默不作声的情节,原著总是嗤之以鼻,认为那是对观众智商的侮辱,然而如今轮到自己亲身经历这一切,他才深刻体会到那种被谜团包围、无处下手的无力感。

“难道说,你们这是在故意考验我,还是在变相地侮辱我的智商?”原著自嘲地笑了笑,但那笑容背后隐藏的却是深深的挫败感,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迷宫中,四周都是迷雾,找不到出口,也看不到希望,其实也不全是这样,他更多的是有一种不想管的无力感,想整日躺在床上,晒晒太阳,睡睡觉,过个世外桃源与世无争的小日子。

“烦死了,我真的想要回家了。”他喃喃自语道,他渴望回到那个简单、直接、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世界中去,哪怕只是暂时的逃避也好。

尽管原著心中充满了抱怨与不满,但他深知,在这个异于自己原本世界的地方,情绪的放纵并不能带来任何实质性的改变,于是他迅速地将那些负面情绪收敛起来,转而以一种更为冷静和理智的态度去面对眼前的困境。

原著明白在这个世界里,他虽然拥有一定的实力,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去达成一些目的,但这种力量并非无限,更重要的是,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与决策,不仅关乎自身的安危与利益,更可能对这个世界的未来走向产生深远的影响,自从经历了谢从幽那件事情之后,这种认识变得更加深刻而清晰。

谢从幽的遭遇如同一面镜子,让原著看到了自己行为可能带来的连锁反应和不可预知的后果,他意识到每一个选择、每一个行动,都可能成为推动历史车轮向前的一股力量,无论是正面还是负面,因此他开始更加谨慎地对待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努力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尽量减少对这个世界和他人的伤害。

原著之所以选择不杀齐不眠,在他看来,人与人之间的善行,哪怕再微小,也能像种子一样在心田生根发芽,最终绽放出温暖与光明的花朵。

原著深知在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里,仇恨与暴力只能带来更多的痛苦与破坏。相反如果他能对齐不眠展现出一丝善意与宽容,或许能够触动对方内心的柔软之处,让他在未来的日子里,也能以同样的善意去对待他人。

因此原著选择不杀齐不眠,并非出于软弱或妥协,而是出自于一种深刻的考虑。

尽管原著内心深处是这么想的,努力说服自己对齐不眠展现善意是出于长远的考虑和正面的影响,但不可否认的是,总有一种自我质疑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如同阴影般挥之不去。

这种声音,尖锐而刺耳,不断地质疑着原著的决定与行动,它告诉他,这不过是一种自我麻痹,一种逃避现实的懦弱表现,原著有时候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如表面那般坚强与理智,还是只是一个无法面对现实、无法为朋友报仇的软弱之人。

每当想起过往瞬间,这种自我否定的情绪便会如潮水般涌来将原著淹没,原著感到自己的内心仿佛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是坚持善良与宽容的自己,另一半则是被仇恨与愤怒驱使、渴望复仇的自己。

“所以,你现在就该杀了他……”这个声音,如同夜色中突然掠过的寒风,带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寒意,尖锐而低沉,仿佛是从某个幽暗的角落或是遥远的虚空传来,带着一种机械般的冷硬质感,直刺原著的耳膜,乃至心灵深处。

原著猛地一怔,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他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声音的来源,只觉得那声音似乎无处不在,又似乎只是他内心深处某种情绪的具现化。

这个声音的余音,如同一个恶魔的低语,不断挑拨着原著的神经。

原著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疑惑,他开始怀疑刚刚那个尖锐低沉、机械般的声音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然而那个声音却如此清晰,仿佛就在耳边回响,让他无法轻易将其归结为虚幻,更令他感到不安的是,那个声音他似乎非常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究竟在哪里听过。

“原著……原著……原著……”声音再次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如同幽灵的低语穿透了寂静,直击原著的心灵深处。

原著紧锁眉头,目光如炬,扫视着整个屋子,试图寻找声音的源头,但四周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原著的视线落在了床榻上沉睡的白胶身上,白胶似乎并未被这个声音所打扰,依旧安然入睡,呼吸均匀而平稳。

原著?原著猛地一怔,为何这个声音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就在这时,原著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声音他并非第一次听到,而是在案发现场以及天花板上那支诡异的眼睛。

“你是谁!”原著猛地转身,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空旷的房间,他的声音很然冷静。

“我?这么快你把我忘了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与挑衅,它似乎无处不在,又似乎只是原著心中的一个幻影,让人无法捉摸其真实所在。

原著紧握着拳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我们从未见过面。”

原著的话语刚落,空气中仿佛泛起了一圈圈微妙的涟漪,紧接着,一个与原著身形、面容几乎毫无二致的男人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景象让原著的瞳孔骤缩,心跳不禁加速了几分。

“诶呀诶呀,这么快把我忘了呀,我是你啊。”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几分戏谑,又似乎藏着深深的野心与欲望。

“你忘了,我们可是在一起好久的。”男人的语气变得温柔而怀旧,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他缓缓走近原著,两人的身影在昏暗的光芒下交织在一起,如同镜中的倒影,既相似又有着难以言喻的差别。

“你身上的力量还都是我的呢,你忘了吗?”男人突然话锋一转,他伸出手,轻轻触碰着原著的胸口。

原著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哦,对了,跟裴清海那次战斗,以及跟齐不眠那次战斗,我把力量给了你,你到现在还没还我呢。”男人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伤心。

原著闻言,“你是长月?”他脱口而出。

然而男人却摇了摇头,以一种淡然却坚定的语气回答道:“我不是,但也可以是。不过更准确的来说,我是你的心魔,啊,或者第二人格来形容比较恰当吧。”

“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反正我们以后有大把的时间见面。”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缓缓走到原著的身后,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在这一刻,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氛围,男人轻轻踮起脚尖,以一种几乎不被察觉的动作靠近了原著的耳边,仿佛是在分享一个只有两人才能知晓的秘密。

“记住,我们之间的联系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直接敲击在原著的心上,激起层层涟漪,原著能感受到那股温热的气息拂过自己的耳畔。

说完这句话后,男人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仿佛是在等待原著的回应,

原著则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最终男人轻轻地放下了脚尖,后退了几步,与原著保持了一个适当的距离,但他的目光依然紧紧锁定在原著身上。

“我们下次再见吧。”他微笑着说道,然后转身离去,留下了一个潇洒而神秘的背影。

原著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他很疑惑,第二人格?以后还会见面?下次还见?一次性把话说完很难吗?这什么跟什么?

“长月?”根嫂的声音很温柔,而略带几分焦急,轻轻地在原著的耳畔响起。

原著这突如其来的呼唤猛然拉回了现实,他迅速调整焦距,目光聚焦于眼前之人,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

“根嫂?”原著再次确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他环顾四周,根嫂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根嫂站在离原著不远的地方,她的脸上挂着熟悉的笑容,她穿着一件朴素的衣裳,“哎呀,长月,你怎么站在这儿发呆呢?我一进来就看见你站在这一动不动的,”根嫂快步走到原著身边,关切地问道。

“一动不动?”原著闻言,心中更添了几分疑惑,他低头思索,脑海中快速回放着之前的片段,但那些画面如同雾里看花,模糊不清,他抬头望向根嫂,思索到难道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吗?随即原著便看见了根嫂怀里的几件棉衣裳。

根嫂见状,轻轻叹了口气,她走到桌旁,将怀里抱着的几件棉衣裳轻轻放在桌上,那些衣裳色彩斑斓,显然是精心挑选的,她转过身来,目光温柔地落在原著身上,轻声说道:“对啊,你是不是最近真的太累了?”

说着根嫂缓缓走近原著,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长月啊,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努力,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可不能不顾惜自己啊。”

原著感受着根嫂手心的温度,“根嫂,我知道了,我有好好休息。”他轻声说道。

根嫂闻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就好,这些衣裳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可要注意保暖啊。”说着,她指了指桌上的棉衣裳。

原著的目光在桌上的衣裳上停留了片刻,但随即他的思绪又飘回了长寅和梅秧禾的婚事上,然后转头对根嫂说道:“对了……算了吧,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原著思索了一下,长寅和梅秧禾的婚事现在属于八字没一撇呢,所以还是不要先告诉根嫂比较好。

根嫂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她察觉到了原著的异样,但并没有直接追问,于是她微微一笑,在临走之前,根嫂温柔地对原著说道:“长月啊,一会好好休息知道不?”

我知道了,”原著轻声回应着根嫂,目送着根嫂渐渐远去的背影。

待根嫂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原著又看了看外面,雪花依旧在空中飞舞,它们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一片片地落在屋檐上、树枝上,将整个世界装扮得银装素裹。原著望着这无边的雪景,心中却是一片复杂。

原著轻轻叹了口气,他感觉那个男人似乎对他了如指掌,他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想法都逃不过男人的眼睛,想到这里,原著不禁有些懊悔,他暗自思量,如果当初自己能够更加敏锐一些,更加主动地去询问那个男人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他觉得那个男人似乎掌握着某种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甚至是关于他如何回到原来世界的线索。

关门的声音轻轻响起,打断了原著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门前,并顺手将门关上了。

门内是一个温暖而安静的世界,门外则是那片无尽的雪地和未知的未来。

原著站在原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这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我为什么来这?这个问题原著似乎从未想过。

原著轻轻地脱下身上厚重的棉衣,之后他走到炉子旁,用铁钳夹起几块早已准备好的木炭,小心翼翼地放入炉中,木炭与炉中的余火相遇,瞬间发出“噼啪”的声响,火光也随之跳跃起来,照亮了整个房间,也带来了阵阵暖意。

做完这一切后,原著走到窗前,轻轻地将窗户推开一丝缝隙,外面的冷风夹杂着雪花的清新气息悄悄溜进屋内,与室内的温暖交织在一起。

随后原著转身走向床边,缓缓脱下鞋子,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榻,床褥早已被炉火烤得温暖而舒适,他躺下去,身体瞬间被一股温柔的力量包裹住,所有的疲惫和寒冷都仿佛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闭上眼睛,耳边是炉火噼啪作响的声音和窗外雪花轻轻飘落的声音。

在这样的环境中,原著并没有进入梦乡,而是辗转反侧。

一系列的问题如潮水一般涌过来,想要淹没他,这些问题想的他头痛欲裂,哪怕是一丝问题,原著都不愿意去想。

但是没办法,不想原著睡不着觉。

“算了,不整理了,睡觉。”原著干脆逼迫自己不想,而是强行的闭上了眼睛,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隔绝于外。

霁光城皇宫

在庄重而神秘的宫殿深处,高耸的宝座之上,端坐着一位身着华丽斗篷的女人,这斗篷以深邃的夜空蓝为底色,绣着繁复而神秘的银色图案,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都被精心编织其上,闪烁着微光,斗篷的帽檐轻轻垂落,遮掩了她的部分面容,只露出那双锐利而深邃的眼眸。

在她的下方,台阶之下,站立着一位同样身披斗篷的男子,他的斗篷颜色较为沉稳,是深沉的墨绿色,上面绣着细密的金色纹路,斗篷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他的面容隐藏在斗篷的阴影之下,只露出坚毅的下巴线条和紧抿的薄唇。

宫殿内静谧无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钟鸣交织在一起。

女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怎么样了?”她的目光透过斗篷的缝隙,穿透空气中的尘埃,直射向下方站立的男人。

男人闻言,身体微微前倾,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没有丝毫的颤抖:“一切准备妥当,正如您所吩咐,一百颗精选的心脏已经准备好了。”

女人轻轻点头,她的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浅笑,却又转瞬即逝,“好,那么一切就按计划开始吧。”

男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有话想说却又犹豫不决,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属下有一事不解,斗胆请问。”

女人微微侧头,“说。”

男人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缓缓说道:“属下不明白的是,您为何要让长月前往那个神秘的洞穴?而且您还特意在现场留下了线索,这是否会暴露我们的计划,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女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巧合而已。”她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巧合?”男人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眼中满是不解。

“有些事情你不必多问,”女人轻启朱唇,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无法窥见其真实的想法,这句话既是对男人疑惑的回应,也是对他界限的提醒,意味着在某些领域,她希望保持自己的神秘与权威。

男人闻言,身形微微一滞,随即明白了女人的意思,他并没有再多言,而是恭敬地低下头,双手轻轻交叠在身前,做出一个标准的鞠躬动作。

“是,”男人沉声应道。

完成鞠躬后,男人缓缓转身,脚步轻盈而坚定地向后退去,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女人的视线中,仿佛一阵风过无痕,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背影和空气中弥漫的恭敬与服从的气息。

而女人则依然端坐在宝座之上,目光深邃地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傍晚时分,天空终于展露出它温柔的另一面,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渐渐停歇,树木枝头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凌,宛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偶尔一阵风吹过,树枝轻轻摇曳,洒下点点雪珠,如同天空中散落的星辰,空气中弥漫着清新而略带寒意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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