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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吃饭喝酒打麻将


冯晔来到萧国文家时,萧国文兄弟俩正在抓鸡,阿灿还没有到。

  一群鸡被他俩撵得满院子乱飞,弄得他俩也满头大汗,愣是没抓到一只。

  见到冯晔到来,萧国文赶忙说:“阿晔,快来帮忙。”

  冯晔嘲笑道:“你们也太没用了吧,连一只鸡都抓不住。”

  “别光说不练,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抓那只?”

  “那只,那只大公鸡。”

  萧国文指了指一只羽毛艳丽的大公鸡,此时那大公鸡正警惕地踱着步。

  冯晔绕到大公鸡的后面,悄悄地缓步上前。

  还没走近,大公鸡就一阵“咯咯咯”的叫声,扇着翅膀小跑开了。

  “卧槽,这么警惕!”

  “阿晔,你晔不行啊。”

  “男人,怎么能不行。”

  冯晔趁着大公鸡还没跑远,快步追了上去。

  大公鸡扑扇着翅膀,竟然来了一个急停,导致冯晔冲过了头。

  冯晔怒了,反身在大公鸡后面紧追不舍。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后,大公鸡最终还是没能逃掉,被冯晔逮住了。

  “跑,你再跑啊。”

  他满脸喜悦地抓着大公鸡的翅膀,给了大公鸡几个脑瓜崩。

  “把鸡给我,你去坐会。”

  “不行,它耍了我这么久,我要报仇雪恨,我来杀。”

  说着,就利索地一只手捏住鸡头,一只手把大公鸡脖子上的毛拔掉一小块,露出鸡脖子。

  萧国武把厨房拿出来的碗放在地上,并递上菜刀后,主动抓住大公鸡的脚和翅膀,倒提了起来。

  冯晔捏住大公鸡的脖子,锋利的菜刀在上面一抹。

  大公鸡拼命地挣扎,也无济于事,鸡血滋滋地射进碗里。

  待鸡血流尽,冯晔才松了手,交给萧氏兄弟俩收拾,他则是到堂屋等着吃饭。

  不久之后,阿灿也到了。

  两个人就在堂屋里吹牛打屁。

  萧氏兄弟把鸡处理好,交给萧国文老婆去煮后,也来到了堂屋。

  在等待饭做好期间,四个人就玩起了麻将。

  他们玩的不大,平胡一毛,最大番形只有32倍,唯一有机会翻33倍的只有庄家点炮的地胡。

  算是小赌怡情,消磨时光。

  而且赢了钱的人,钱也不会进口袋,都是去买吃的喝的,一起吃吃喝喝花掉。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都在捕的鱼上了,直到文嫂叫吃饭了,冯晔都还没有开胡。

  简直是倒霉他姥姥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冯晔把牌一推:“不玩了,吃饭。”

  这牌看着就来气,都抓了好几轮牌了,阿灿都听牌了,他愣是没有配上一张。

  萧国文好笑地道:“不玩就不玩,你们把牌收一下,我去端菜。”

  海边就这点好,根本不用赶集,就能做出一桌子菜。

  文嫂做了六个菜一个汤,虾姑、蛏子,都是白灼的,清蒸黑鲷,葱爆沙虫,鲅鱼丸,适合下酒的海瓜子,还有一个鸡汤。

  萧国文拿出一瓶白酒,先每人倒了一杯。

  “这一杯,感谢阿晔带我们发财,先走一个。”

  萧国文举起了酒杯。

  “谢谢晔哥带我们发财。”

  “谢谢晔哥带我们发财。”

  “靠,空腹喝白酒,你们是怕醉得不够快吗?”

  冯晔无语,还是举起了酒杯,碰了一下杯,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

  “阿晔,你养鱼呢?”

  看着冯晔酒杯里的酒几乎不见少,而自己一口闷了,萧国文不爽了。

  “你们这帮牲口。”

  看了看他们三人都空了的酒杯,就连文嫂都陪了一杯,冯晔也只得一口干了。

  萧国文刚要给他续上,冯晔连忙遮住酒杯说道:“先说好,续上可以,但怎么喝随我自己,不能劝酒。”

  他喝酒喜欢随意,不喜欢别人劝酒。

  萧国文也知道这一点,他们几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比在家里的时间都长,去哪都凑在一起。

  于是道:“好好好,你高兴就好。”

  “这还差不多。”

  冯晔这才松开酒杯,夹了一只虾姑过来,刚摘下虾姑的头就发现红膏,问道:“这虾姑买的挖的?”

  “买的,挖哪里能挖这么多。”

  “小小个的,还挺肥,居然有红膏,多少钱一斤?”

  “一块五。”

  “啊?”

  他差点就想说这么便宜。

  他习惯了几十年后的价格,面对如今的物价经常有错乱的感觉。

  不过仔细想了想,好像这个年代是这个价。

  就算是后世,虾姑的价格都不算很高,不挑不拣也才十多块钱,要是分拣了价格差距就大了,小的的几块,大的能卖到三十多块。

  不过这是码头收购价,市场上就没有这个价格了。

  收购价跟市场上的卖价,差距还挺大的。

  “挑的一块五,不挑一块二,我挑都是看起来有膏的。”

  虾姑发育未彻底成熟前,虾体内会出现胶状物,也就是虾膏,是虾姑最好吃的部分。

  发育成熟后,母虾的胶状物最终会长成一粒粒的卵,呈黄或红色,公虾的胶状物则是呈白色。

  今天是农历4月14,阳历5月8日,正是虾姑繁殖的季节,也是虾姑一年中最肥美的时候。

  “眼力劲挺好的啊!”

  其他人也各自夹了一个虾姑,剥开一看,还真的都有虾膏。

  萧国文嘿嘿笑着:“嘿嘿,发叔看我挑的那么准,都想不让我挑了。我说你不让我挑,我就叫阿晔不在你这卖货,他这才作罢。”

  冯晔好笑道:“狐假虎威。”

  “发叔听我说了之后,死活不肯收钱,我直接扔给他就走了,我才不会被他的小恩小惠给套住。”

  “那就对了。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这些奸商都是无利不起早。”

  “对,奸商。”

  “哈哈哈。”

  “来,喝酒。”

  “草,不是说了不要劝吗?”

  冯晔气急败坏。

  “忘了。”

  ……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桌子上一片杯盘狼藉。

  由于冯晔控制着量,导致其他三人也没喝醉。

  下午日头正盛,又是涨潮期间,没啥事干的四人又搬出了麻将,打了一下午。

  晚饭还是在萧国文这里吃的,不过买菜的钱是阿灿出的。

  准确地说,是其他三人输给阿灿的钱。

  阿灿是唯一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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