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信息量有点过大,他们得好好捋捋。
第四百二十七章
缓过了那阵疼,唐文风吸着气站起身,揉了揉生疼的脑瓜子,低头走了进去。
砚台指了指那几个纸人:“先把它们搬出去,再把上面拆了看看。”
唐文风说了声好,挽起袖子小心翼翼将这几个已经有些褪色的纸人搬到了外面。
砚台看他搬完还准备进来,出声阻止:“你就在外面,这里面太窄,等会儿万一有点什么,我怕你反应不过来。”
被鄙视的唐文风没好气地转身就走,但也没走远,就站在离小木楼三尺远的地方。
木楼内,砚台用刀鞘敲了敲凳子,发现还很结实,满意地拎起来,狠狠砸向头顶上方。
嚓的一声,一根木梁断了。
再接再厉,砚台又拎着凳子来了几下。
轰嚓一声响,整个梁塌了下来,屋内瞬间被卷起的灰尘覆盖。
唐文风拿袖子在身前扇了扇,倒退了几步。
这飘出来的灰尘都感觉一股霉味儿,难闻得紧。
“喂,你没死吧?”唐文风伸脖子往里看。
“没死。”
在木梁整个塌下来的时候,砚台就从窗户跳了出去,除了沾上点灰尘,一点皮都没破。
“没死就好,你赶紧再进去看看。”唐文风催他。
砚台:“......”
另一头,王柯和严肃费了好大劲儿把压在井上的石头推开,下面一股混杂的味儿冲上来,差点没把两人熏吐。
王柯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将铺设在井口的用红线编织的网扯掉,随后勾头往下看去。
他眯了眯眼,叫过严肃:“喂,下面好像有东西。就是背光,看不大清楚。”
井口有点小,又在靠近院墙的位置,光线不是太好。
“你让让,我瞧瞧。”
严肃凑过去,仔细看了好一会儿,道:“好像是......布。”
王柯一巴掌拍在井口:“布什么布啊,肯定是衣服!伍长青和他未婚妻一家肯定在下面!”
他连忙推了严肃一把:“赶紧的,快去找点绳子来,我下去看看。”
“下去?这么多年了,你也不怕下去了上不来。”严肃道:“等散散味儿再说。咱们先去和大人说一声。”
王柯想了想,点头:“也行。”
*****
庄家门外,估摸着唐文风他们应该已经顺利进了那处院落,秦怀生不再和庄父纠缠,直接让手下的人将他制住,随后带着人进入庄家。
四下看了一圈,秦怀生抬手一点缩在仆从后面一人:“你来带路。”
被点出来的二管事哭丧着脸:“敢......敢问大人,带什么......什么路啊?”
秦怀生道:“听说庄家有个生人勿近的禁地。”
二管事脸色一变:“大......大人,这......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老爷以后要怪罪的。”
话刚说完,他就看见了被押着进来的庄父,眼珠子瞪的跟看见了鬼似的。
秦怀生笑着说道:“现在可以带路了吗?”
二管事迟疑。
秦怀生冷哼一声:“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带路,二是坐牢,选吧。”
二管事打了个哆嗦,连忙哈腰点头地道:“这就带路,这就带路。您这边请。”
庄父瞪着眼睛要呵斥,被眼疾手快的秦镇随手抢过下人手里擦拭花架的抹布塞进了嘴里。
庄父那张老脸唰得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气的。
二管事领着秦怀生一行来到小院时,看见庄母和大管事在院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
“老爷?!”
庄母听见脚步声转过头,大惊失色。
秦怀生让秦镇看好人,他带着两名下属进了院子。
三人一进门,就直接被镇住,许久才回神。
“这是什么邪门歪道?”秦怀生嘟囔着,大步朝小木楼走去。
唐文风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快来。
秦怀生小跑过去:“怎么了?”
唐文风指着小木楼:“砚台说他好像有点眉目了。”
秦怀生从窗户看进去,木楼里,砚台正蹲在地上翻看散落一地的尸骨。
“是个女人的。”
砚台拍了拍手,从窗户跳出来:“很大可能是伍长青那位未婚妻孟合琴的。”
秦怀生不解:“为什么不可能是孟合琴的大嫂?”
砚台道:“我曾经执行过一个任务,是去抓那些传播邪门东西,坑骗钱财的无良道士。当时遇到过一件事,和现在有些相似......”
那时候砚台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暗卫,还不是暗卫头领。所以执行的任务都是这一类的案子。
当时他们一行三人,来到了一个叫住酒家庄的村子。
酒家庄位置特殊,他们整个村庄在一个小岛上,四面环水,土地稀少,多高山,所以靠酿造果酒贩卖为主要营生。
小岛离岸边最近的地方宽约十丈,搭建了一座石桥。担心来往拥挤不慎掉入水中,所以石桥建的很宽,近两丈。
但奇怪的是,即便是这样,每年还是有人掉进河里淹死。且落水丧命的人逐年增加。
本来这么多年下来,大家伙都已经习惯了每年淹死那么几个人。
但是有一天,一个游方道士突然到了他们村庄,说河里有水鬼,每年淹死的人都成了它的祭品。且它如今日渐壮大,以后怕是要害更多的人,
一套一套的说辞,将酒家庄的村民唬的一愣一愣的。尤其是那些家中有人意外落水淹死的人家,更是深信不疑。
但村长半信半疑,直言道,若是从今天起,道士能保证不会再有人落水身亡,他就同意按照道士的法子,重新搭建一座石桥。
说来也怪,自从那道士天天去桥边守着后,直到年底,还真的没有一人出事。
这下子,就是村长也不得不信了。
只不过道士那搭建石桥的法子太过阴损,村长还是有些下不了决定。
听到这里,唐文风和秦怀生他们都忍不住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阴损法子?”
砚台吐出三个字:“打生桩。”
在场几人异口同声:“草!”
唐文风搓了下脸:“所以最后打了吗?”
砚台点头:“打了。用的还是道士的一对亲生儿女,还有他和离之后再嫁的妻子和丈夫。”
唐文风几人:“???!!!”
信息量有点过大,他们得好好捋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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