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安然是我陆家的
镜头来到学校新开小炒窗口边的餐桌上,
中午的阳光正好,许多坐在餐桌一方,前边儿摆着六菜一汤,略尽心意招待对面安然和肖百万。
“陆千川,我单独请安然和肖百万吃饭,你死皮赖脸跟来,就不会不好意思?”许多调侃正在安然身边落座的少年。
死皮赖脸的前提是要有脸有皮,陆千川显然不适用于这个成语,因为他没脸没皮,只知道缠着安然:“我和安然身心一体,你请他吃饭就等于请我吃饭。”
陆千川对许多摆出一副不要给脸不要脸的姿态:“我告诉你,安然是小爷我的同桌。我看在你是咱们队长的份儿上,才特许你请他吃饭的,你该对小爷我感恩戴德。”
许多:“我请肖百万吃饭也要经过你同意?”
陆千川:“肖百万?不需要,你如果喜欢,带走好了,一枚灯泡而已,我还嫌它太亮了,不利于我对安然偷偷摸摸搞事儿呢。”
许多瞥了眼肖百万:“同样都是陆千川的同桌,他对你和安然的待遇咋就天差地别呢?”
肖百万两眼挂着泪珠,富二代卑微至极:“我还能奢望啥。他们俩借给我作业抄,我已经很满足了,至于搞小团体恩恩爱爱,不带我一起【三匹】,我也只有认了。”
安然叹气,虽然他习惯了,但还是忍不住地叹气。
许多也不对陆千川过于计较,于安然攀谈道:“全国初赛也告一段落了。我们队能拿到全省第一,必须得感谢你。”他又看向安然的狗腿子,“还有肖百万。在此我简单请两位吃个便饭,略表心意。”
安然既然肯来,就不会客套推辞。篮球社能有所斩获,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许多从衣兜里翻出一张折整齐的A4纸,摊开,乃是当初安然让他偷偷塞进老师文件夹的退社通知书:“这玩意儿,我没按你的嘱咐弄进去。你离开后,兄弟们都一致表示,就算你安然整出祸事来,我们全队也一起担了,不会给你甩锅,大不了就是废社嘛,who怕who啊。”他指了指陆千川,“陆千川当时在场,他也知道。”
陆千川嚣张得很:“你咋不挑重点的来讲呢?就你们一个个咒我们家安然会闯祸,唯独我……”拍胸脯抬头,“坚定不移地告诉你们,我们家安然弄死对方的时候,对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绝对会不留痕迹,何来闯祸?”
安然瞄着嚣张的小狼狗:“欧?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陆千川:“当然,我现在不是栽你手里了吗。怎么栽你手里的,我都不知道。更何况那帮蠢货。”
安然着实佩服陆千川,无论怎么绕弯,最后满嘴的火车一定会跑到他身上。
许多当着安然的面,撕掉退社通知书:“以后这种东西,就别写了。我们都是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话没说完,陆千川打岔:“安然谁跟你一家?安然是我陆家的,再次申明,安然是我陆千川家的。”
许多面朝安然,指着陆千川“啧啧啧”了三声:“安然,我觉得这家伙想追你。”
陆千川一把将安然的肩膀搂了过来:“什么叫【我想追他】,小爷我已经追到手了好伐。”
安然面带愧色地对许多讲:“不好意思,我两个同桌都是智障,你多包涵。”
许多拱手致谢:“你们三位都是神仙,认识你们是我有福了。”他致谢完毕,双手放在膝盖上,一脸的轻松,感叹道,“我们学校首次夺得全省第一,连续两年入围复赛。真的跟做梦一样。学校副院长特意把我喊了去,把我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陆千川再次打岔:“许多,你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别忘了【市级优秀学生】的事情。我们家安然可是冲着这名头参加比赛的。”少年把同桌的事情一直都放在心上,亦如同桌待他那样。
“那是当然!我也当面提起了。校领导说已经打申请报告到市教委了,100%会批下来。”许多压低嗓门悄悄说,“省重点高中属于省教委直属,这回咱们市的中学首次打赢省重点,等于是代表市教委打赢了省教委,领导们也有面子得很,优秀学生铁定批得杠杠快。”
陆千川的心放了下来:“那就好,那就好,不枉费我们家安然劳心劳力一场。”
安然总觉得陆千川今天提及自己的时候,很别扭:“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名字前面加上【我们家】三个字?”
陆千川赖皮:“也行,我可以换一个简单点的前缀。”
安然:“哈?”
陆千川:“把【我们家安然】换成【我的安然】,立马精简20%。”
安然单手捂额叹气。
陆千川:“没关系,你忍忍就好了,过几年换个称谓,我管你叫【媳妇儿】,又精简25%。”
安然单手捂额翻白眼叹气。
陆千川把许多和肖百万无视掉,继续对安然一顿调戏。
看戏的许多朝肖百万歪斜身子:“我咋真觉得陆千川在追安然呢?”
愚笨的肖百万不以为然:“假的,陆千川拿安然当兄弟,所以开起玩笑来才随心所欲。”
许多长一岁多一智:“Emmm......他俩这状态,应该不叫【随心所欲】,叫【老夫老妻】。”
肖百万好奇,问许多:“你如果追一人,也会像陆千川这样死缠烂打么?”
“Emmm......不知道耶,我得认真想想。”许多边想,边习惯性伸手去挼肖百万的黄毛。
“我肯定不会像陆千川这样嘴欠,故意招惹我对象。我会......很温柔吧。”许多这话完全没有可信度,他挼肖百万头发的力道可不咋温柔。肖百万的脑袋顺着手腕的力道摇晃画圈,就像个不倒翁。
——剧透小剧场——
某个不会出现在【清水版】,只会出现在【完整版】中的场景:
两年多以后,
南半球,
许多打着赤膊,压着仰躺着的愚蠢黄毛君:“我很久以前,好像答应过你我会很温柔。”
心跳加速、血液沸腾的黄毛不记得对方做过什么承诺。
许多:“我能食言不?”
黄毛:“哈?”
许多笑:“我就当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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