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武道巅峰王问鼎,主角团遇到黑店
萧音尘骑着马,慢慢地走着,“但后来的局势,我实在是没有看明白。待在蓬莱岛上的女子忽然晕倒,老王匆匆赶回,后面就不知道了。”
“这……”
眉中倒映着日光的公西文戈接过话,“尊主虽然赢得了药,但苍天无眼,收了夫人的命。”
萧音尘眯眼歪头,在袅袅十三余几个余主中,她最看不透的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西文戈,“你又知道?”
式微也皱起眉,“你知道不早说?”
公西文戈神秘一笑,细长的睫毛上下颤动,“因果留在少尊主身上,只有当少尊主说出其一,我才能窥探其二。”
裹在黑袍下的向厌轻笑,“我就说你道行不精吧?”
一向温和的公西文戈没有恼怒:“我学术不精?也是,哪里比得上向刀主啊!被茅山道士追着上蹿下跳,最后还要人救!”
……
陈安夏受到皇帝重用,在朝中地位蒸蒸日上。
谋臣最为记仇,宣平侯既然敢算计他,那就得付出代价。在赵祈政的协助下,陈安夏仅仅用半个月就掌握了宣平侯的罪证。
在萧音尘到达枫桥时,宣平侯被逼得辞官回乡,而胥尽诚顶不住朝中压力,也辞了官。
至于为何不杀宣平侯,他虽小鸡肚肠,但却不能因为一时过错而否认他对百姓做出来的功绩。
翰林院掌院学士鹏翔被提拔为左相。
丰州高副将被提拔为将军。
短短半个月,因为各种原因,陈安夏晋升为四品殿中侍读学士。在凤朝历史中,陈安夏应该是白衣之身加官进爵最快的一人。
萧音尘行路十分高调,但路上没有一个不长眼的人敢来招惹他们。
江湖上有很多人都在伺机而动,特别是他们的仇家,都想趁着他们现身,来报仇。
可钻出来一看,发现根本惹不起。
别看他们一行只有七人,却都是世间翘楚。
在这鱼龙混杂的江湖,萧音尘的赤霄剑比她还出名。
江湖众人叫苦不迭!
他们不能理解,为何战神晋王、神算子国师、第一神探、赤霄小剑仙、降河刀主、七星剑主和纹龙锏主会这么和谐地聚在一起!
难道江湖上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要发生吗?
十几年都不露面的前辈们忽然聚首,任谁心里都慌啊!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群武道大佬们聚在一起,给江湖众人的压力犹如泰山压顶。
萧音尘本想故地重游,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枫桥早已是模样大变。当初她留宿的义庄已经不见踪影。
在原先的位置上建起一座繁华的酒楼,进进出出的人有说有笑。
只有萧音尘嘴角微撇,竟不小心把心中所想给说出来了,“义庄改酒楼,不怕喝多见鬼吗?”
她重生后逆天改命,已然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
裴如看她面色发白,有些心疼地询问道:“那就不去他们家。”
“没事,走吧。”
一路南下,他们都换了装扮,除了霸气侧漏的晋王,其他人身上都带着江湖侠客的闲逸。
裴如是军中之人,身上的杀气格外浓郁,那股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戾气总在无形中散发出来。
袅袅十三余沉寂多年,几位余主也很久没有联系,前两天还顾忌着萧音尘,后面也敞开了聊。
式微道:“老向都有命中之人了,要不也给我算一卦?”
公西文戈果断摇头,“你不是桃花朵朵开吗?我不算。”
背上的纹龙锏滑进她手里,眉斜眼娇的女子笑着威胁道:“多年不见,小弟弟胆子都变大了!”
“我的话都敢不听,啧啧。”冰凉的纹龙锏抵在公西文戈的下巴上,这是欺负他不会武功。
他不慌不忙地转着佛珠,声音淡淡地说:“你就别威胁我了,毕竟——我是算卦了,我说你有血光之灾,你就有血光之灾。”
向厌揽着萧知行走过来,挥开她的纹龙锏,解围道:“老尊主都没能从他嘴里扒出来天机,你就别想了。”
“我与知行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你有功夫在这威胁他,还不如去路上撩撩小郎君。”
公西文戈的嘴巴是真的严,窥探天机本就是与天搏斗,时机不到,他不可能透露太多事情。
即使心如明镜,也只能按兵不动。
向厌之前或许有些轻视他,但现在才明白老尊主执意把公西文戈纳入十三余的用意。
袅袅之中,本来只有十二位武功高群的余主,对应十二月份。但后来却破例把公西文戈加入其中,与他们平起平坐。
即使有很多人反对和不服,公西文戈还是成功地坐稳了十三余主的位置。
刚踏进门槛,店小二就热情地迎接上来,“几位爷打尖还是住店?”
天色将暗,手握决策权的萧音尘道:“住店。”
她没问价格,把碎银子放在桌子上,就准备上楼。
小二麻利地把银子收起来,却没有给他们让路,声音中带着轻蔑,“这位爷,这点钱恐怕不够啊!”
立体的眉眼上染上一抹笑意,瞥一了眼他手里的银子,用清冷如泉水般的声音道:“这还不够?那得多少?”
店小二用手比了一个数,“十两银子!”
“啧——”同为开酒楼的式微嗤笑一声,“再往上翻几倍,恐怕连你家店都能盘下来。”
“你!来我们这儿住店,就得按照我们的价钱。”人傻事多的店小二没有注意到几人蔑视的表情,依然我行我素。
萧音尘刷地拔出赤霄剑,插在桌子上,长剑轻轻颤动,发出金属鸣声。“都到地儿了,居然还能遇上黑店。”
“那诸位就随我干一票吧?啊?”萧音尘脚踩在凳子上,吊儿郎当地说道。
萧音尘身后的几人配合地拔出刀剑,并不打算跟他们讲道理。
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最容易出现地头蛇,权利和地位往往没有什么用。
谁拳头大,谁就是大爷!
店小二害怕地后退两步,“兄弟们,上,宰了他们!”
手无缚鸡之力的公西文戈退到一边,手指指着店小二道:“在下观你面相青紫,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小二暴退数步,朝地面啐了一口痰,“你才有血光之灾——”
话没说完,他头顶的房梁忽然松动,直直地朝着他砸下来。“啊!”
公西文戈的非物理攻击实在在太恐怖了,式微瞪着眼睛说:“你还是别给我算卦了,姐姐的小身板承受不起。”
“巧合罢了。”
于良雨看着被房梁压在地上惨叫的男人,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角落里的公西文戈。
她清晰地记得,公西文戈在进门前犹豫了一下,然后嘴角就带上一抹笑。
然而他们无视了哀嚎的小二,坐在桌上吃饭彪形大汉们抄起家伙,朝着他们走过来。
七个人谁都不屑动手,毕竟这家黑店的伙计太垃圾了,都不够他们塞牙缝。
在萧音尘的带领下,他们目不斜视地往楼梯上面走。
几个身彪体壮的大汉被他们的气势震慑,谁都不敢第一个攻上去。
向厌对公西文戈这个月老很照顾,让他走在自己前面。
眼看敌人都大摇大摆地上楼了,他们心一横,挥刀冲了上来。
然而公西文戈再度语出惊人,“地上滑。”
小二的血流了满地,为首的大汉被他的话吓到,一脚踩进那团殷红的血滩。
脚底一滑,冲锋的姿势瞬间变得扭曲,凄惨地摔倒在地上。
砍刀脱离他的双手,掉在他的裤裆前,再进半寸,他就不是男人了!
“啊!鬼啊!快,快跑!”
公西文戈仿佛觉醒了言出法随的神技,说什么来什么。
萧音尘惊骇地看着他,似乎明白公西文戈沉默寡言的缘故了,这是拿阳寿在说话吗?
公西文戈道:“我建议你们把吃的端上来,不然——”
“端端端!必须端,赶紧地去厨房把吃的给几位爷端上去。”
险些被自己的刀废掉子孙根子的男人连滚带爬地往厨房走,在他身后的几个人也不敢再耽搁。
且不说这群人诡谲的手段,单看他们的容貌,就知道他们不是平凡之辈。
他们万万不该动了杂念!
冷静下来的大汉命人给他们端吃的,又把被房梁压得半死不活的小二救出来。
萧音尘在进屋前道:“原来国师藏得这么深啊——你这修的是仙法吧?”
“少尊主说笑了。”
走进房中,腰酸背痛的萧音尘直扑上床,在上面打了一个滚,“策策……”
裴如关上房门,隔着她的衣服按摩上她的肚子,“肚子又开始疼了?”
“嗯。”她软绵无力地爬起来,然而因为她在床上翻滚了两圈,此时萧音尘衣衫凌乱。
散开的衣襟露出一块娇媚的春色,裴如低头避开,专心地帮她揉着肚子。
她复又躺下去,男人宽厚的大手不断地在她肚子上按揉,缓解了月信时的疼痛。
等她好受些,裴如才起身出门。萧音尘狐疑地睁开眼,就看到他离开的背影。
片刻后,整个凤朝最尊贵的晋王殿下端着热水进来,腰间别着一只水壶。
萧音尘迷迷糊糊地被他拉起来洗漱,然后又喝了些热水,倒头就要睡。拉过被褥盖在身上,萧音尘忽然睁开眼,“策策你去吃饭。”
“不吃,不饿。”
萧音尘使用了她的新技能——扔枕头。
“让你吃你就吃,怎么那么多废话,”
裴如被他凶得一愣一愣地,阿尘来月信时,脾气还真是暴躁啊!他无奈地扶着额头,动作僵硬地转身。
下楼拿了些吃的,然而等他上来时,萧音尘正趴在床上,目光紧盯着门口。
“在看什么?”裴如关上门,没觉得这门有什么稀奇之处。
萧音尘嘴唇微撅,“你一共离开了一百七十个呼吸的时间。”
果然人还是不能太闲,否则容易做傻事。
但傻人有傻福啊!
裴如简单地喂她吃了些东西,才匆匆地躺下睡觉。
肚子中的抽痛让她有些辗转反侧,很难入睡,难受地在他怀里翻来覆去。
羽睫颤动,扑蹭着他的脸。月光照不到的地方,裴如悄悄地红了脸。热意从皮肤深处往外渗,身上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跳漏了半拍。
阿尘可真是一只磨人的小妖精啊,让他爱得难以自拔。
情人眼里多美人,更何况萧音尘本就风华绝代,更是让裴如移不开眼。
手搭在她的胳膊上,朝着她靠近了一些,额头相触,仿佛能感知到对方的心声。
“好好睡吧,枫桥的事情可以推迟。”裴如用手撸着她的长发,帮她把后背的被子掖好。
有些烦躁的萧音尘已经闭上双眼,而裴如则用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她。
直到次日日上三竿,萧音尘才懒懒地睁开双眸。身下似乎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趴在裴如身上。
闭着眼眸的裴如意识回笼,睁眼看着她放大的脸庞,顿感心中欢喜。
难怪梦里那么累呢…
原来是身上多了一个包袱。
梦里他背着一袋沉甸甸的金子去爬山。
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萧音尘还是有些腼腆,娇羞地从他身上坐起。
“策策,早上我想吃包子。”
裴如长年从军,起床十分迅速,“那你再躺会儿,我去买。”
等裴如推门下楼,坐在柜台前打瞌睡的人瞬间清醒。被裴如生人勿近的气势吓住,只能狗腿无比地说:“不知这位爷有何吩咐?”
“帮我去买些……”
一刻钟后,裴如端着亲手熬制的姜丝玫瑰红糖茶上楼,然后就撞见睡意未消的公西文戈。
他并没去分辨裴如手里端着的是什么,“少尊主打算先在客栈休息几日?”
裴如对他未卜先知的本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猜忌。
“恐怕得多停留几日,刚好方便我们探查枫桥的内部情况。”
公西文戈点头,表示他都明白。
红糖茶上冒着缕缕热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香。
推开房门,萧音尘已经起来,绸缎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美得天仙狂醉。
眼底的黑沉打乱了她的美感,有些惨白的脸上多出几分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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