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皇上驾崩, 新皇登基
“呵。”
温素仪嗤笑着,又瞥了君邑光一眼。
旁边的小康子心都凉了,他着急地瞪视着温素仪,恨不得直接叫人把温素仪给拖出去。但温素仪却满不在乎,她啧了一声打量着君邑光道:“君邑光,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就你这副样子,若是被百姓们看见,百姓们还不得笑掉大牙?你哪里像个一国之君?就你也配坐上龙椅?”
“你!”
君邑光被气的热血上涌。
噗地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他撑着床边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死死盯着温素仪冷声下令,“来人,把,把她给我拖下去,拖,拖出去喂狗!”
“是!”
侍卫们齐声答应,刚准备走向温素仪。
“哼。”
温素仪冷笑一声拔下头上的铜簪,扬手毫不犹豫将铜簪插入自己的胸口。
砰地一声跌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头向君邑光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皇,皇上又怎么样?你,你管得了我生,还,还管得了我死吗……怕,怕是,你连你自己的死,都,管不住吧……”
说完,她眼前一黑,失去呼吸。
“噗!”
见温素仪竟然死的这么轻易,君邑光恨得吐血。
他死死盯着殿中央温素仪的尸体,正要下令将这尸体拖出去喂狗。
这时候,门外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有侍卫小心翼翼地到近前禀报,“陛下,太子殿下正在殿外求见。”
“弋祯?”
君邑光全身发寒,被气的手臂直抖。
本来这种时候,他是谁都不愿意见的。可想到君弋祯忽然求见,可能与西北那边的战事有关。为避免耽误战事,他深呼吸闭了闭眼睛,接过小康子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将用完的帕子随手塞到小康子手里,他靠在床头缓了一会儿,“行了,让太子先进来吧。”
“是。”
小康子连忙点头。
边挥了挥手招人将温素仪的尸体给拖出去,他很快将君弋祯请了进来。
“父皇……”
君弋祯手拿战报兴冲冲来到殿中,正要向君邑光汇报西北的战事。
但一进门,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又与温素仪的尸体擦肩而过,他察觉到气氛不对,忙担心地先看向病床上的君邑光。
见君邑光面色惨白,形容憔悴的样子,他心中一紧,“父皇,您身体没事儿吧?”
“没事。”
君邑光轻摇了摇头,硬撑着一口气看向君弋祯问:“太子,你忽然过来求见,是,是西北又有新消息了吗?”
“没。”
听见君邑光说话间有气无力,整一副日薄西山的样子,君弋祯担心他受不了刺激。连忙将手中的战报藏在身后,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了一下,“没什么,儿臣只不过担心父皇的身体,特意来探望而已……”
“是吗?”
君邑光明显不信。
抬眸瞥了眼君弋祯一只手背在身后的动作,他疲惫地叹了口气,“行了,拿出来吧。毕竟事关西北,朕要是不看一眼,怎么放心的下?”
“这……”
君弋祯心想也是。
无奈地将藏着的战报递到小康子手中,他事先提醒君邑光道:“父皇,您身体不好,别太激动。”
“嗯。”
君邑光咳嗽两声,点头答应。
从小康子手中接过战报,颤着手打开来扫了眼里面的内容。
眼睛倏地睁大,他对着战报看了又看,又抬眸不敢置信地看向君弋祯问:“这,这是真的,章赢他,他真的把大都给打下来了……你,你不会是做了个假战报哄我开心吧……”
“怎么会?”
君弋祯失笑,“父皇,您不信我,也该信那战报上的字迹啊。”
“字迹?对,字迹……”
君邑光点了点头,忙垂眸又看了会儿战报上章赢的字迹。
这几个月,章赢从西北发过来的每一封战报他都看过,对上面的字迹自然无比熟悉。
仔细地比对过字迹之后,他松了口气,心中彻底地高兴起来。
情绪兴奋了一会儿,忽然间想起来欺骗自己的司霜,他心中一堵又吐了口血,有气无力地撑着床边追问:“司,司霜呢?抓,抓住司霜了吗?”
“父皇!”
见君邑光忽然吐血,君弋祯心中一惊。
忙快步来到君邑光病床旁边,他从小康子手中接过条崭新的帕子,一边帮君邑光擦拭嘴角的血迹,一边急忙对小康子嘱咐,“快,快穿太医!”
“是!”
小康子招了招手,忙示意下面的人去请太医。
君邑光却满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他执着地抓住君弋祯的胳膊追问:“司,抓到司霜了吗?押,押回来了吗?”
“没。”
探了探君邑光冰凉病瘦的手背,君弋祯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
着急地看了眼殿外的方向,恨不得太医立刻飞奔过来,他叹了口气无奈地对君邑光解释,“章赢带兵进入大都的时候,司霜提前喝了毒酒,根本救不回来。不过幸好在临死前,她交代了一笔财宝的位置。那些财宝现在被运回京城,等做好记录之后便会被充入国库,正好可以弥补咱们这次战争的亏损。”
“好,也好……”
虽然很可惜没能亲自处决司霜,但是能打下大都,能充实国库,也已经足以弥补他心中的这点遗憾。
扶着君弋祯的胳膊踉跄起身,他高兴地对小康子下令,“快,赶紧把,把朕的朝服拿过来……朕,朕要穿着它到太庙祭祖……朕,朕得把,朕得把这好消息告诉先皇……”
说着,他噗地又吐出一口鲜血。
随即一阵天旋地转,他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上。
“父皇!”
君弋祯面色一沉,忙扶着君邑光回到床上。
见君邑光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样子,他急的正要让人去催促太医,这时候,君邑光用尽力气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见君邑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他连忙跪在病床前附耳去听。
“都,都靠你了,好,好好治国……”
君邑光说着,忽然间绷紧身体瞪大眼睛。
随即全身一松,他紧握着君弋祯胳膊的手臂砰地一声跌回床上,骤然失去了呼吸……
“父,父皇?”
骤然寂静的殿内,君弋祯跪在床边,不敢置信看地看着病床上君邑光的尸体。
直到太医连滚带爬地从殿外赶了过来,确认过君邑光已经驾崩的时候,他积蓄在眼底迟迟不肯流下的泪水,这才终于夺眶而出……
“咚——咚——咚——”
伴随着一句皇上驾崩的喊声,哀痛的丧钟声缓缓响起。
并迅速从宫内响彻到宫外,从朝堂响彻到庙堂,从君邑光的葬礼响彻到君弋祯的登基大典,从天中一直响彻到千里之外的月宛……
月宛,青峰。
得知君邑光驾崩的消息,众翕侯兴奋不已。
心想着新皇新气象,他们忙催促着司赞又写了封求和信,附带着一张丰厚的礼单,派使者立即送往京城……
而另一边,京城。
举行完君邑光的葬礼,又经过自己的登基大典,等到一切风平浪静,自己二十七天的孝期也结束之后。
这日,将徐万仇提拔为新任宰相,君弋祯下了朝回到御书房内。
收到西北送过来的求和信和礼单,他看了一眼随手撕掉,顺便给章赢追加了粮草,又写了封信鼓励之后……他见手里的公务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又听闻阮云罗已经进宫,便从抽屉中拿出一个木盒,直接起身离开了御书房,径直向着阮云绮新搬的慈宁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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