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胥轻被打
墨聆小院。
跪在地上的胥将军拿着一沓证词,面带羞愧。
“末将有罪!”
他重重朝地上磕头认错,地板砖嗑的咚咚作响。
胥夫人一直忐忑,见状,抢过相公手上证词,一目几行后,脸色泛白,高呼:
“不可能!”
妇人之见,王爷还能冤了闺女。胥将军铁着脸,瞪了一眼夫人。
胥夫人这才惊觉失礼,忙告罪。
上首的韩谨砚漆黑的瞳孔无波无澜,到底念了几分旧情,开腔道:
“胥歌你二人带回去,拘于家祠,直至嫁人成婚。”
这是要幽禁闺女。
胥将军和胥夫人面色一带滞,后者更是脸带不忿。
胥将军明事理,转念一想,这已经是大恩,已然网开一面。
出了房间,二人扶着虚弱无力的胥歌上了马车,远远的,胥歌瞧见宛如仙女的王妃款步而来。
电光火石间,她脸上的笑容迅速褪去,管理不住表情的冷笑出声:
“娘,你还不知道吧,胥轻也在此,她可是王妃跟前的大红人,还自视轻贱找了个拼夫。”
胥夫人一听,拔高了声量,带着尖锐:
“什么!那个死丫头在哪?”
“等着!我今天要好好教训那个死丫头。”
说话间功夫,风染画携着光芒万丈,来到了离马车不足五米处。
侍兵们恭敬行礼,“见过王妃。”
风染画罢了罢手,定睛望着从小抛弃她家胥轻的恶毒父母长何样。
胥将军反应快,拉着夫人一道见礼。
行过礼后,胥夫人脸色不善的看着眼前的风氏,就是她害的胥歌。还是个妒妇,拦着胥歌不让进门子。
这此品行之人,如何能当翼州之母,果然翼州谣言可信,就是个农庄里长大,不识文墨的粗鄙妇人。
不就是壮着长了一副好样貌,待她年经见长时,还以为能稳坐王妃之位。
胥夫人尖酸道:
“王妃,听说我那不孝的女儿在您跟前当差?她品性粗劣不堪,对父母不善,对姊弟不亲。容我将其带回去教养几日,您看可好?”
特么的,果然“恶毒”,亲生的女儿,卖力的诋毁,恨不得踩在泥坑里,还得跺上几脚。
眼下她是王妃,倒不好在公共场合对军营的将军夫人直接训话。
风染画佻了下眉骨,从善如流:
“胥夫人认错人了吧。胥轻忠心无二,品性恭谦,孝训父母,堪为我们韩王府亲卫典范,深得我与王爷厚爱。
且她父母不日将来此居住,细算,如今正在赶来的路上。”
“不过吧,有一些女子,确实品行不端,上赶着献身不成,敢以下犯上行歹事。也是王爷念其长辈之功,才多加宽恕。不然,这等恶劣女子,发配挖矿,都算善待。”
闻言,马车内胥歌气喘的趴在窗边,目中喷火,气的咬牙。
胥夫人一噎,不敢争辩,胥歌所犯之事,铁证如山。
胥将军老脸一红,扯了扯夫人的袖子,轻声道:“不要惹事生非。”
胥轻过继出去了,如若强行掰扯,恐惹族人不喜,且堂弟妹岂能善罢甘休。
她只得跟上马车,讪讪离去。
也巧了。
她们刚赶至主干道,眼尖的看到胥轻迎面而来,“停声!”
胥夫人灌了一肚子火气,正没地方撒,见着孽女,她跳下马车,冲到胥轻跟前。
啪啪!
两巴掌扇去,胥轻武艺极好,原本可躲避,只是没有想到她一言未发,上手就打人。
“你个死丫头,撮窜外人欺负你姐姐,从小就是个坏胚子,专干坏事,见不得你姐姐、你弟弟半点好。”
胥夫人恶言相向。
周围行人瞬间安静,诧异的望着胥大人,胥大人她平日里不爱说话,性子冷了些,可为人极为宽厚。
胥轻不言不语,像陌生人一般冷冷的看着胥夫人,以及刚下马车的胥将军。
胥轻白嫩的脸上印出两道交错的巴掌印,胥将军见夫人下了力气,连忙站在两人中间。
胥轻轻描淡写:
“今日堂伯母无故折辱晚辈,动手打骂,待我娘我爹来时,他们自会向贵府讨要公道。”
“你……”胥夫人吐血。
越想越气,怒火翻滚。
“好你个贱丫头,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没有尊卑,没有良知的死丫头。”胥夫人手指因为过于气愤而微微颤抖。
“住口!”
见她越骂越不着调,胥将军大声的呵斥她。
胥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她气晕头了,在大街上泼妇骂街,故作贵夫人般优雅之态,下巴抬上了天。
“自甘轻贱,无谋而合,辛亏把你逐出家门,往后,不要打着我家招牌,在外行事。”
冷哼一声,上了马车。
胥将军神色复杂道:“你娘她……看到你姐姐责罚气不顺,你多担待一二。你……你保重。”
胥轻面沉如水的望了他一眼,径直往前走;一回又一回,她骨子里那点血肉也该还完了吧。
唉!胥将军眼底涌起难言言表的悔意,可事已至此,心结难开,已然成怨怼。
胥轻回到院子后,一个人关起房门。
浮生听了暗影卫汇报,踹开房门,见着了胥轻脸上的红掌印,调转身子,急速往村外掠去。
不过两刻钟,士兵传来消息,胥家马车车轮打滑,连人带车掉入汨湖。
当人捞上来时。
胥小姐人冻的僵硬,当下已冻晕过去。
胥夫人当场哑了声音,唯有胥将军身强体壮,身子无碍。
寒冬腊月,坠入冰湖,一场重风寒少不了,不养个把月,人都下不了床。
风染画听闻,哈哈哈的笑了半晌,合不拢嘴。
报应不爽!
看那恶妇如何得瑟。
看她绿茶裱还如何勾引男人。
她也是昨日才知,原来这个绿茶裱,还在韩谨砚沐浴时,自甘堕落为贴身丫鬟,就差明着说来献身的。
胥轻心情愉悦,亲手包了饺子给浮生送去。
————
话说,谢珑衣终于临近年夜饭,赶回了灵丘。
谢族长,昔日谢相,大发雷霆。
“蠢才!既然已经在翼州产下一女,传出满大燕的谣言。岂能一听韩王已有子嗣,就缩了回来。成大事者,岂能着眼一时不利。
你就一口咬定是他韩王的,总有一日还怕他不认。”
被爷爷当众指着鼻子骂,谢珑衣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她低眉顺眼,委屈的说,“爷爷有所不知,我们在翼州一直受韩王监视,行动不便。”
实则,她才不愿意离开相公,如今大燕鼎立四足,唯萧家和宣王版图最广。她耗在翼州,浪费时间,倒不如陪他逐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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