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打牌九
“咸鱼”二手市场,唐酥离开的第三天。
因为市场和外面是有时差的,时而差距扩大,时而差距缩短。
如此反复循环,柏净已经给毕温打了二十四个时辰的零工,并且,分文不取。
倒不是他不想拿,是拿着怕又遭殃。
毕温也没安排什么难事儿,就是洗碗洗衣服这种粗活。
某人零经验,人狠话不多全都给裂了。
毕温也差点裂开了,但忌惮于穷奇,只好打碎了牙咽肚子里,笑嘻嘻指导他怎么做。
都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这俩人相处的就格外和谐,兄友弟恭的感觉有了。
“毕温,你到底惦记她什么?”
柏净的每一次暴跳如雷,无非都是毕温踩在了雷点上,一踩一个准,都和唐酥有关。
“这话不是该我问你?”毕温认出了唐酥的血脉,所以才极力阻拦他们同行。
此刻虽然拦下了一段时日,可谁知道后面会怎么发展。
“你,”柏净最招架不住的,竟是来自情敌的拷问,当短处被揭穿的时候,没有一缕空气是无辜的。
毕温拿着某人的“罪证”出来:碎成烂渣和粉末的碗碟,半残不全的产地印记;皱巴巴的褴褛衣裳,大一个洞小一个眼。
这上面算是家常便饭了,还有其他更过分的,短短三天,柏净差点把市场给掀翻了。
要不是每次毕温都及时出现,寿衣分队早被拆解得渣滓都不剩,还有那市面上销售的商品,无一不会遭到某人的毒手。
“柏净,你出不去的。”毕温只是单纯地想把他永久困在这里,等到下一次彩虹悬梯出现的时候,任柏净作天作地都不会拦着。
拦着干嘛呢,这市场毕温不需要了,顺手人情,没准柏净还不屑一顾。
毕温倒是希望可以不被看好,以便出去早点和唐酥结盟,光明正大地拿话揶某人。
某人是最没耐心的,尤其是瞧见水鬼神力的波动,不论是他的缘故,还是她的缘故,那颗心就一直悬在嗓子眼。
唐酥没了水鬼神力,在那个地方还好吗?
这是柏净最关心的问题,却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到这个地步了。
为了打探更多有关她的消息,柏净不惜拉下脸面和毕温妥协,数落只以“你”字开始,也以“你”字结束,咬着牙说道,“你把她弄哪儿去了?她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毕温觉着好笑,淡淡地说,“我连她的手指头都没碰到,要怎样折腾?”
柏净下意识捂住了嘴,这怎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还当着情敌的面,以后可还怎么挽尊,似乎就没有一次成功申辩的。
不过毕温习惯了,习惯俩人一个比一个拎不清,一个比一个喜欢挖坑往里头跳。
起初,毕温对柏净有些忌惮,可三天一过,那份戒备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就这脑回路,穷奇在体内也掀不起风浪。
毕温不由得松了口气,更不愁着“咸鱼”市场后面的发展。
因为柏净如果镇压不住寿衣分队等武装力量,那就会被反拿捏。
反向拿捏就意味着,柏净即将会加入寿衣分队,并且成为其中的一员得力干将。
当然这情况,柏净的面板不答应。
毕温轻描淡写说完后,便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去往的方向,像是他刚来的大街。
面板这会儿才敢吱声:【时间有点紧张了,要不要挑战一下?】
柏净一听到有机会出去,头点得和不倒翁似的,激动地心,颤抖地手,摸上了旁人看不见的面板,“赶紧的,快说。”
【简单,连胡十局牌九】
这要求的确不难,但柏净都不知道什么是“牌九”,又哪里搞“胡”。
至于“胡”是什么,柏净是清楚的。
但怎样靠自己的双手达成,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柏净又问,“不如,换个?”
面板并没有算到这位少年不懂娱乐,故而又提出个更没有意义的方法:【那,和寿衣分队比划猜拳,连赢二十局】
一个比一个不靠谱,柏净果断选择前者。
打牌九,应当不难的吧。
柏净心中这样想着,而在看见对手的时候,整张脸都黑成焦炭了。
面板给安排的对手不是别人,恰恰是“一铜板”的人猴夫妇,以及—没头的孙悟空。
孙悟空被砍了脑袋,自然而然被归入寿衣分队,自然而然就听毕温的指令。
“怎么会是你们啊!”柏净可不想和人猴夫妇坐一桌,要命的是中了他的揣测,不得不和假猴子为一家。
假猴子两只眼睛就没有过其他东西,为了博取女子的欢心,肯定不会好好打牌九。
柏净本就技术一般,还带上队友放水,想赢嘛,难于下墓地。
下墓地之所以难,是在“咸鱼”市场死不绝。
就拿孙悟空来说,没了头也能成为一名寿衣队员,寻常生灵肯定理解不了,也不敢信。
柏净若非亲眼所见,自然也不敢信。
这完全和元宇宙的理念所违背。
既然什么任务没完成,那就不该活着,那就该死绝了才对;偏偏寿衣分队是个例外。
莫不是……
柏净猛然惊醒,他和她来到此地,没准儿也是谁的精心安排,见到的寿衣分队也不会是巧合,水鬼联盟肯定有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面板是知情的,但也是不能透露的。
柏净和三人坐下后,一边抓牌,一边推理,却始终在“许可证”方面犹豫不决。
肯定不是毕温。
柏净直接把嫌疑最大的排除了。
如果是毕温的话,为什么不干脆把他也变成寿衣分队一员算了,各方面的能力都不能全数施展,是算漏了,还是别的原因。
毕温不会这么傻,傻到犯事儿还让他在身边,这岂不是一下子就给卖得干干净净。
那么每个关卡的许可证,是不是就和实际掌控一切动态的力量有关。
不然,唐酥出去了这么久,专属的特别契约详情,竟是一丝改变都没有传出。
“柏净,出牌啊!”
不知不觉,第一轮牌摸空了,轮到他先手,却很久没有丢下牌来。
这花花绿绿的!
居然是麻将。
柏净庆幸的是,自己对麻将的了解,犹如滔滔江河,奔流不息。
这就是牌九,那不是闭着眼睛赢。
柏净很快重新树立起信心来,不就是连胡十把麻将,就和睡觉一样简单,闭眼睁眼之间,马上打得他们想毁牌。
柏净起手就是一张五筒,哪知假猴子连装都不带装的,反手一张六筒截胡。
虽然这操作早有预料,如今真见到,哪里是“五味杂陈”能够形容的。
都说帮理不帮亲,奈何猴子不是个人。
长得是人,并不能改变本质。
比如,假猴子的本质就是,在婆娘面前,怂是第一顺位。
“你,我,”柏净肺都要气炸了,牙齿咯咯作响,“我们,是一家的,你不该……”
假猴子又不是不知道“不该”,它也只是单纯地希望婆娘开心。
婆娘开心了,那么它就高兴了。
它只要高兴了,这牌九赢不赢的,肯定没所谓了。
可柏净不一样,这牌九输了的话,假猴子再没脑子瞎办事儿,那就直接杀了。
一个废物队友,真是要来作孽的。
柏净不需要,作孽的自有天来收拾,作法的还得他自己来。
“来,四筒!”
柏净以为这麻将按照正常的设定走,可连面板都没算到,牌九的规则全都是由“一铜板”老板娘制定。
五筒是比四筒厉害的,而在这桌上,老板娘说什么大,那就是什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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