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赏罚分明的李鱼儿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李鱼儿打算把他们都锻炼出来。
同样的,教人要懂得因材施教。
李鱼儿开始给几人制定分工,当然前提是他们愿意接受她的分工。
她将叫卖的活交给李二郎和家雀儿,将打包的活交给石头,将算账的活交给大头,将监工的活交给李老三。
李老三年龄最大,且辈分最高,当监工应该好管理。
最后剩下癞子,她让癞子站在摊位前就行。
“为什么?”癞子痞痞的笑,仿佛对一切都不屑一顾。
李鱼儿看着他,认真的说:“因为你啥也不想干,但你好看,就当个花瓶吧。”
癞子表情一凝,心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李鱼儿的话像是掉入油锅的水,在他心里炸起惊涛骇浪。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他的秘密就像是陈年伤疤一样,在此刻被无情的揭开,曾经的伪装似乎都是徒劳的自我欺骗。
这怎么可能呢?就连跟他在一起多年的李老三也不曾察觉他的心事。
“吆!这小哥真俊,卖什么的呀?”
一个打扮富贵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丫鬟,手里大包小包的拎着不少东西。
一看就不是个缺钱的主,李二郎当即眼睛一亮,生意上门了。
但路过的行人却朝两人投来鄙夷的目光。
癞子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眼前漂亮女子的话恍若未闻,看都没看对方一眼。
“哼!”女子顿觉没面子,扭着水蛇腰转身就要走。
“哎等等!”家雀儿混迹鑫浦镇乞丐堆多年,知道眼前的女子是群芳楼的头牌柳飘飘。
家雀儿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嫌弃她,相反他心里是同情她的。
他曾经也是社会最底层的贱籍,被世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曾经大冬天为了一口吃的跟狗抢食,为了要饭从公子哥的胯下钻过去。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他们的命就比旁人低贱一等,他们的出身又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谁不想吃的饱穿得暖,住在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有银子花,有人家人关心。
家雀儿才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要有银子赚就是他的客人,就是好人。
“这位美人姐姐您别急着走啊,看看咱家的油灯呗,保准您没见过,又好看又好用!”
说着家雀儿朝柳飘飘竖起一根大拇指,“咱家的油灯顶呱呱,绝对是整个宁州府独一份的!”
“是吗?还有我柳飘飘没见过的好东西?”柳飘飘眼波流转,即使是生气的时候,也带着一股子媚态,可能是被特殊调教过。
其实她的屋子里有一堆贝壳油灯,那些恩客为了讨她的欢心,什么时下流行的好东西,都会往她那里送。
家雀儿赶紧转身拿起一盏最贵最好看那档子的油灯,给柳飘飘介绍起来。
“美人姐姐,您看,这灯怎么样?这可是独一份的彩绘油灯,这盏灯叫美人灯。”
柳飘飘见那贝壳油灯的底座上画着一个彩色的仕女,当即就来了兴致。
“这画工不错。”
她是群芳楼的头牌,自然和一般以色侍人的低等妓子不同,琴棋书画都会一些,这样才能跟上流社会的人说的上话,才能与众不同,才能给青楼赚大钱。
“这上边还有诗?《佳人歌》?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求。”
念完诗后,柳飘飘眼眸中全是钦佩和向往,就好像能亲眼看见一个绝色少女在翩翩起舞,舞姿绝艳,足以迷倒众生。
“真是好诗,字也是好字,画也是佳作,这上边的诗词是何人所作?”
见柳飘飘问自己,家雀儿也不知道啊,他转头看向李鱼儿。
李鱼儿随口胡诌到:“是一个云游的和尚写的诗,我们觉得好,就题在油灯上了。”
柳飘飘一双美眸中,盛满失望,“这么香艳的诗怎么会是一个和尚写的,真奇怪。”
李鱼儿给家雀儿使了一个眼色,家雀儿赶紧说:“美人姐姐,这油灯只有这一盏,您要是喜欢,可得赶紧下手了。”
“莺莺,给五两银子。”
柳飘飘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惊的家雀儿都不敢接了。
莺莺嫌麻烦似的,直接将银子塞进他的手里,说:“姑娘赏你的,你就接着。”
身为群芳楼的头牌,果然出手阔绰。
见家雀儿盯着手里的银子发愣,莺莺催促道:“赶紧打包啊!姑娘还急着回去沐浴呢。”
“是是是!谢谢美人姐赏赐。”家雀儿这才反应过来,忙去打包油灯。
这盏油灯的最初定价是一两银子,做工和设计比不上之前送去弄潮楼的那一批,但它贵就贵在李鱼儿借用的那首《佳人歌》上。
因为万府的原因,现在这盏油灯在集市上的定价只能是五百文。
来集市上逛街的大多数是普通人家,就算喜欢,也舍不得花五百文买一盏油灯。
没想到,最后被柳飘飘以高于最初定价五倍的价格买走了。
不远处的巷子里,招财正扒着墙角朝这边望,他身后站着一身锦衣华服的景小公子。
“公子,太气人了,那臭丫头又卖出去一盏油灯了。”
招财唉声叹气到:“再卖,就都卖完了啊!咱们这么久不是白忙活了?”
进宝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公子的脸色,狠狠给了招财一个脑瓜崩。
“你胡说什么!咱们公子这次因贝壳油灯那是赚的盆满钵满,什么叫白忙活,李鱼儿那臭丫头才叫白忙活,替咱们公子做嫁衣裳呢。”
贝壳油灯是景小公子回鑫浦镇自己经营的产业,不算在万家的产业里。
“哼!”景小公子冷哼一声,“小丫头,属筛子的吗?浑身都是心眼。走!本公子亲自去会会她。”
李鱼儿正在让大头记账:“李二郎罚钱两枚铜板,石头罚钱两枚铜板,李老三罚钱五文钱,家雀儿奖励五文钱,癞子奖励一文钱。”
“凭什么?”李二郎当即就叫了起来,“凭什么罚我的钱?”
他指了指癞子说:“再说了,凭什么奖励他一文钱!这货什么也没干好不好!”
李老三也有些不满,说:“鱼宝儿,凭什么罚李二郎两文钱,罚我五文钱。”
“哈哈哈哈哈!”李二郎双手掐腰大笑起来,李老三比他罚的多,突然他转念一想,“不对啊!凭什么罚我们钱!”
李鱼儿说完,大头就立刻奋笔疾书的记账,虽然他的字写的非常难看,已经不能算是狗趴了,而是鸡趴了。
李鱼儿看了一眼大头,还是满意的说:“奖励大头一文钱!”
“凭什么!”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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