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水落石出
戌时。
王堂德已然被带到刺史府，李广雄端坐在堂上。
“大胆刁民，公堂之上，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王堂德依然是那一副模样，只是对堂上的李广雄鞠了个躬。
“小人，见过刺史大人。”
心想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岂能让你在公堂上如此嚣张。
但得给他留口气，不能一下子将他搞死，得慢慢玩弄他，后面还要将他定罪。
“公堂之上见本官如见圣上，本官是受天子之命行法，竟敢无视王法。”
李广雄见状也不惯着他，立马下令杖刑。
“来人！将此人叉出去杖打二十。”
很快差役便将王堂德叉出去毒打了一顿。
挨了一顿棍杖之刑的他明显老实了很多，回到堂下立马就跪下求饶。
“大人，小人所犯何事，为何对我用刑。”
“为何对你用刑，你好好想想。”
“小人真不知道，大人请您明示。”
李广雄见王堂德装傻卖弄，立马令人将熊岱提上来。
“来，好好看看此人是谁！”
“啊！你······”
王堂德见被带上来的人是熊岱，立马就要吃口否认。
“大人，此人是谁，小人并不认识。”
“噢！你不认识他，可他却说认识你。”
“大人，小人真不认识此人，不要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李广雄见王堂德还狡辩，立马又叫人叉出去杖打二十。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再打二十。”
待二十杖打完，王堂德屁股也是血肉模糊。
“本官再问你，可认得此人啊！”
这王堂德也是够坚挺，差役杖刑时一声都没有吭，硬是咬牙扛了下来。
只是被打得上气接不了下气，被差役抬上来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认得！·······认得！”
李广雄心中暗骂真是贱骨头，非要我用刑才肯老实交代吗？
我对付你们这一群乌合之众竟是要动刑才能解决，这样也太过于残忍了。
“既然认得，为何本官刚问你时不老实回答，非要受刑过后才说实情。”
“小人，这是刚刚定睛一看才认出此人——熊岱。”
“那你倒跟我说说你与他有什么关系。”
“大人，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小人对天发誓。”
李广雄见状让熊岱之前的供词重新说一遍给王堂德听，结果他还是死咬不松口。
“姓王的，你策反我杀乔桑，你身后给了我一千两，之后十五日有令我给刺史大人送贺礼，事成再给一千两。”
熊岱这一番说词一出，王堂德又是誓死抵赖，李广雄干脆直接让他死心。
“孙冲，你还不肯认罪吗？”
“啊！”
王堂德听到——孙冲这一个名字从李广雄口中说出，瞬间大惊失色。
“大人，你这是在叫谁。谁是孙冲啊！”
“当然是你啊！你可认得这一些人啊！”
随即让姜太爷夫妇以及老侍从们一一出来指认王堂德，同时也让王堂德死心。
“啊！这······”
王堂德看到众人面如死灰，还想要做最后的挣扎，还是吃口否认。
姜叁的母亲杜秀娟一眼认出王堂德正是孙冲，上去就是一顿打骂。
差役们见状也没有拦着，任凭姜老太发泄埋藏在心中多年的愤怒。
“你这个畜生，这个不得好死的狗东西，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我可忘不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你这个畜生，这个十恶不赦的海寇，居然还活着。”姜叁父亲姜文破口大骂。
众人也是纷纷指认他是海寇孙冲。
“大人，此人就是海寇孙冲，当年海寇一员。”
“没错大人，这个人是孙冲，不是什么王堂德。”
“大人，小人不是什么孙冲，他们认错人了，小人名叫王堂德。”
姜老太见孙冲还想抵赖，立马给出孙冲罪证。
“当年老妇我可在此人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这人手臂上定然会有我留下的牙印。”
待姜老太说完，差役立马上前确认，果真有被咬过的牙痕。
“禀报大人，正如老妇人说是的一样。”
李广雄当即怒拍惊堂木，喝道：“证据确凿，还想抵赖吗？海寇孙冲。”
孙冲还要垂死挣扎，硬是说手臂上的牙印是巧合，说是自己与他人搏斗那人咬的。
此时的李广雄见这孙冲还能如此无赖，还不想从实招来，连忙再请出一人指认他不是王堂德本人。
不多时，那人就被差役领了上来。
“王大爷，你可以认识你这个侄子王堂德呀！”
“回大人，此人并不是王堂德。”
王老头的供词一出口，孙冲犹如被判了死刑一般。
面如空洞，当即不再做无用的抵抗，承认自己是海寇孙冲。
“那你给本官好好讲述当年你是如何逃出武阳，并且成为王堂德的。”
“当年我们一伙人抢夺姓姜那户人家，在我们刚要享受女人的时候，更好一大批军官杀了近了。”
“我趁机逃到隔壁，正巧乔桑父子目睹了一切，我被迫将乔桑父亲杀了，侥幸逃到一户姓王家里，刚好一户人家以及其他海寇被杀死。”
“不久后援军抵达武阳城，进行了全城搜捕，我见死者家中孩子与我年纪相仿，便决定顶替他，以王堂德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
“我在王堂德家中收割到大量钱财，之后我待武阳城平息就离开了，去各地游历，做过很多事情，也做过各种买卖，前一阵子才又回到武阳城。”
“我本以为，十三年过去，往事早已被人遗忘，无人记得，我也得以隐匿身份。然而，命运的安排总是出人意料。”
“恰巧一天，我在翠红楼参加一场宴会，我看到了乔桑，他也看到了我。”
“我看到他时第一眼就认出他来，而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我来，而是之后找到了我，说我就是当年的海寇。”
“他给我两个选择，一是要我把月姬让给他，他可以不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其他人；二是他要去报官揭发我。”
“很显然我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之后他去县衙告状。”
“那官老爷因为没有证据也是不了了之，再后来他雇佣了杀手来杀我，乔桑雇来的人杀我不成，还被我策反去杀他。”
“之后就是将乔桑的头颅砍下来当作送给你的贺礼，再后来就是大人你派人来询问的事情，之后的你都知道······”
孙冲将他的事情逐一说了出来。
海寇孙冲因杀害乔桑父子及参与当年海寇一事；杀手熊岱也是身背多条人命。
李广雄下令先将海寇孙冲、杀手熊岱收监，待上表朝廷在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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