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战局注定走向败局
见到此情此景，韩遂的眼中掠过一抹深沉，他知道很快，邢道荣就会带着三万大军汹涌而至，杀往扶风郡。即便马超再英勇无匹，面对汉军前后夹击的局面，最后也只会遭受惨重的损失，战局注定走向败局！
“这个蔡邕，竟然以自己这个老朽之躯为诱饵，牺牲三万羌族同胞，只为了消耗我西凉军的实力，这份残忍不逊于那位残暴的小子！”心中暗想，“难怪能臣服在他底下。”
韩遂的心像坠入深渊，沉痛无比。
“而这个蔡邕又派遣邢道荣袭击天水郡，如此一来，司隶之地乃至雍州恐怕都将落入他那个幼子的掌控。”
他视线转移，只见马腾父子二人怒火攻心，发誓要在蔡邕活着的时候将他斩首。但蔡邕实力太强，一时之间无人能敌他。
"真是可悲！"韩遂心里冷笑，“马超和马腾都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这是兵法的大忌，这场战争已然败定了。”
不再迟疑，韩遂立刻下令催促：
“我西凉军何在？立刻撤退，汉军援军即将到来，切勿恋战，不然只会增添不必要的伤亡！”
许多西凉士兵听到韩遂命令便毫不犹豫地转身，跟随他撤离。原先如烈火般沸腾的战场突然失去了数万人，西凉军的阵线顿时显得空虚起来。
马腾旗下的五万大军在仓促间遭到羌人的反击，导致了不少伤亡，同时韩遂的话语动摇了一些人心。的确，敌人已近在咫尺，这样的胜算又有多少呢？
"主公的儿子马铁的确死了，我们也是父母养大的，我们的生命岂不是更宝贵？”这些想法悄然在心中萌芽，一些马腾部下的士兵悄悄投奔了韩遂，剩下的战场上只剩下不足四万西凉军。
看着眼前的景象，马腾的脸色瞬间沉下来。怒不可遏地叫出声：
"韩遂老哥，你要去何方？"
战斗正处于关键点，你韩遂居然一声不响就带领军队逃跑，这不等于是让自己为他人做垫脚石吗？
怒火与震惊在胸中纠结，马腾几乎就要举刀逼近，与韩遂理论。谁知就在这时，耳边突兀地传来炸响：
"马腾老头，你的儿子马铁，就是我亲自下的 ，脑袋已被割下来了！你自己都保护不了亲生儿子，还有什么脸继续活在这里？！"
九十四章
邢道荣率领三万汉军，以及五千儒家壮汉到来，哈哈大笑着高举宣花斧喊道：“知道邢道荣老祖宗吗？”
“在下乃虎牢关的将军！”
“你的那不成器的儿子马铁眼瞎，连老子都不认得，反来耻笑我没几分本事……”
邢道荣摊开双手，满脸无辜道：“我也真是难办啊，因此，只好一刀结果他。”
“ 之徒！”马腾愤怒咆哮。
握紧马刀，直冲上前，满怀恨意地用力砍下。砰的一声巨响，但这薄弱的攻势在邢道荣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马腾的马刀再次被震碎，年事已高的他又一次被弹飞出去，加上丧子之痛，身体倒在了地上，口中吐血，气息萎靡！
“父亲！”见到邢道荣狞笑着挥动宣花斧朝马腾走去，即将落下致命一击，马超惊叫一声！
他顾不得许多，挺枪跃上战马欲救其父。谁料此刻蔡邕却趁机出手，一锤砸在他后背。
砰！
后背传来沉闷的声音，他的护心甲被瞬间击破，背心血肉模糊。咔嚓，骨头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似有骨折的迹象。
“痛死我了！”马超痛苦惨叫。
他竭尽全力抵挡邢道荣的一击，左手顺势提起马腾沉重的身体，费力将他拖上了马。而后仓皇朝着扶风郡方向奔逃。
他曾以西凉第一猛将来名世，可到了中原之后连连失利，这滋味太过羞耻！
然而，看到马超逃逸的身影，邢道荣暴怒不已：“到嘴的肥肉，竟然飞走了！”
“马儿，你千万不可乱动，邢老爷还想邀陛下赏赐你的头颅呢！”他立刻策马追去。
马超身披银甲，穿着白衣在前方显眼无比。邢道荣高声呼叫：“是马超的那个穿着白衣的家伙！”
该死的东西！
马超气愤无比。但现在背后追兵上万人，四面包抄而来，杀气腾腾。先前单打独斗的少年冲动早已消失不见。
眼下父亲昏厥未知，他只能暂时撤离！想到这里，马超紧咬牙关，随手拽下身上的白袍。
这怎一个耻辱了得！他身为西凉顶尖的勇士，现在却成了别人猎杀的目标！
然而后方突然传来邢道荣的大喊声。
“背负马腾的那人，正是马超！”
讲完似乎还有所顾虑，他又进一步补充说道。
“马腾留有胡须，擒住马腾者封为将军！”
"杀！！"
在其身后，数不尽的怒吼犹如天崩地裂。
其中最疯狂的莫过于羌族人士，
直到这一刻他们甚至不再是奴隶军队。
靠近蔡邕，就意味着每时每刻都有死亡的风险，随时可能在此丧命。
却有抓住马腾的机会获得封赏，升至将军位！
这简直是飞天遁地也不过如此！
几乎相当于家中猫狗一同 ！
顿时众多士兵热血沸腾。
形势汹涌如同浪潮翻涌般，从四周聚拢而来，
即使面临生死威胁也决不退让，
只为在马超面前设置屏障，找寻截住他的机会！
"敢于阻止我？"
"都去死吧！！"
马超挥动银枪，瞬间击穿数名羌人的咽喉，鲜血四溅。
不一会儿，已斩杀数十人，展现出极高的英勇无畏。
而他神情并无丝毫喜悦，
因为眼前这些羌人看似没有止尽，阻扰他逃离之路。
邢道荣已经逼近，
如果继续这般拖延，父亲马腾和他自己都将被困在这混乱战场中，耗尽体力！
“我宁可舍生！”
“但父亲乃是西凉王，我们马氏家族守卫着西凉之地，绝不容在此草率结束！”
马超一声虎吼，挺身而立。
左手持枪，右手抽出佩剑，
紧咬牙关狠下决心，朝马腾斩去！
“噗！！”
一道胡须随着马腾的脸庞落下，飘向远方。
正当此时，竟有许多羌族人大声叫喊起来：
“这人切断了马腾的胡须！”
“小心这恶棍！”
“那位蓄短胡须、骑白马的将军正是马超本人！”
一听说这个消息，马超心中勃然大怒。
我连老爸的胡子也剃掉了？
你们还想干什么！
见追兵依然不绝如缕，他深深咬紧牙关。
随身扯下一幅衣服反穿，裹住马腾全身，
掀开坐骑，胯下的战马如同疾雷一般，穿梭在战争战场上，
马上向扶风郡的郊原疾奔。
见到对手逃跑迅速，邢道荣微微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再次围攻尚来不及撤走的败兵残卒。
过了足足一个半时辰，这场激烈战斗，最终由汉军获得胜利。
正是短暂休整之际，不少疲惫不堪的士卒。
郭嘉接到命令后立即传令下去，命令士兵们清扫战场。
同时，蔡邕和他的女儿蔡琰回到城楼上，面对下方无数亡者的 ，两人也不禁感慨万分。
“这场战斗确实激烈啊！”蔡邕轻摇头，眼神深处带着一抹哀伤。
受到这一幕触动，蔡琰察觉到了些什么，立即问道：“父亲大人，这些倒下的战士大多是羌族，难道您对他们的牺牲感到不值吗？”
蔡邕瞥了她一眼，略微皱眉回应道：“何谓‘值’与‘不值’？”
“不过一群羌犬而已，又怎能同汉朝军队的伟大相比？”他沉声道，“哪怕是一个汉人子弟丧生，我内心都痛若锥心，那些羌贼死去又算得了什么呢？”
蔡琰对此疑惑不解，无奈道：“可是陛下当初派遣五千儒家士卒来抚慰他们，就是为了保持边疆长久安宁啊。”
“长远安宁？边境？”
蔡邕脸上闪过深意的笑容，“若是我们汉军出兵征伐，占领羌族的领地，将他们驱逐，并全部转换为我们汉人的户籍，那样的话……”
“这片天地哪里还会分什么是羌人，哪个是汉人呢？”
听这番话，蔡琰呆滞地望着他，好半晌无法消化。
眼前的人依旧是那个平易近人的父亲吗？
蔡邕并未做过多的解释，目光投向东边，遥望洛京方向，淡淡地说道：“我相信陛下也正是这个想法。”
此时，一阵沉重的足音传来，打断了这对话。浑身沾满血污的邢道荣持着阔斧，一级级艰难登上阶梯。每落下一步便留下深深的痕迹。
他对蔡邕说：“老将军，正如您预料，我已然占领了天水郡，那马腾的大军几乎全面溃败，连抵抗的力量也没有剩下。”
蔡邕面色平静如常，未朝邢道荣多看一眼：“之前我让你怎么做？”
“除了天水郡外，其他郡有没有拿下？”
邢道荣咧嘴笑道，随意把阔斧放到一边：“还没有！”
“我怕万一蔡老将军出事，所以连忙赶来支援。”他解释道。
蔡邕轻叹一声：“罢了……”
“以我的年纪，生命又有何意义？陛下的万世基业和大汉江山才是关键。”
不过对于邢道荣的匆忙行动，他也没有过多责备。因为邢道荣所做的，都是出于对他的安全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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