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似是故人
莫离驾着云载着如歌和玉泽一路来到了天庭，直接落到了一处有许多宫殿的地方，如歌四处环顾，天庭美景，宫殿琉璃瓦顶，飞檐走兽，威严磅礴，天上有许多穿着飘逸的仙娥，在空中飘舞，长长的飘带裙摆随风飘摇，甚美，手中或者提着水果篮子，或抱着金玉琵琶，或手中执着酒壶。
如歌稀奇的瞧着她们半天，穿的有些暴露，这天上的风气竟也不计较这些。仙娥们看见莫离与玉泽来了，纷纷过来请安行礼，娇笑着讨好二位美男。
如歌跟在他们身后，玉泽还亲切些，只是笑着点点头，莫离冷酷的看也不看那些美貌的仙子，待她们发现我时，莫离已与如歌并排，仙子们掩嘴轻笑，走了一会儿，玉泽在一处宫殿门前站住了脚，道：“我得去我舅舅那里，往年的百花齐放他都不会参加，你们便去吧，避着点天后。”
莫离随即拉住如歌的袖子道：“放心吧，请了安你也快些过来。”玉泽看了看如歌点点头进了宫殿。
莫离拽着如歌走着，过往的仙子仙童都看着他们俩轻笑，如歌有些不自在，便道：“你扯着我做什么，别人看了都笑呢。”
莫离依旧不撒手，头也不回道：“怕你走丢出去闯祸，不知多少仙子想牵着本殿下的手，笑是在羡慕呢。”
如歌便不再说什么，只是用袖子遮住了脸，一想到还要一直举着手，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条白纱巾，莫离见此，道：“也是，有很多与师父交好的上仙仙尊认得你，你蒙上脸，除了我和师兄没人认得，别人只会以为你是哪个宫里的仙子。”
如歌点点头，系上白纱巾，只露了眼睛。
不一会儿，莫离带着如歌就来到了他画中的花园，花海一般开着五颜六色娇艳的花朵，在花海的上空，有一朵巨大的白色牡丹花，上面正有一位身姿曼妙的仙子身着粉色的舞裙，裸露着手臂随着奏乐翩翩起舞，如歌不禁看呆，这牡丹本人比画上着实太美了。
莫离拉着如歌去了一个角落，身旁挤着小仙娥和小仙童，莫离面无表情的看着牡丹台上的美人儿，如歌问身边的小仙童：“上面跳舞的是牡丹仙子么？”
仙童有些激动道：“这天上还会有不认得牡丹仙子的人，这么美的人儿，也只有她了，听说她脚下踩的白色牡丹花是她成仙之前的原身呢。”
如歌看了看那朵被美人儿踩在脚下的白色牡丹，感叹道：“原身也这么美。”
“那是，听说她未成仙之前还是花朵的时候天帝曾浇过水呢，诶，你是谁啊？”仙童正说得起劲，见如歌面上蒙着白纱，不禁问道。
身旁的莫离探出脑袋道：“你不认得她还不认得我么。”仙童见是东海太子，忙弯身行了一礼，惊慌道：“东海太子殿下，小仙不知道是您的朋友，小仙得罪了得罪了。”
莫离慵懒的摆摆手道：“无妨，继续看就是。”
小仙童又拜了拜才转身去看美人儿跳舞，只见牡丹时而飘在空中舞动长纱，时而踩在牡丹台上转身，妩媚到了极点，面上却冷若冰霜。
如歌偷偷的看向身旁莫离的脸色，他也面无表情，这样的冰冷美人儿，真是苦了莫离。
曲闭，美人儿也从牡丹台上飞下，落到了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面前，妇人身旁也立着一位美貌的上仙，只听牡丹红唇轻启，道：“天后娘娘。”
如歌看向那位天后娘娘，她身着黄色华服，佩戴了许多珠宝首饰，不苟言笑的模样，若是笑一笑，也是位美人儿。天后身旁的美貌上仙倒是亲切的很，扶了牡丹道：“你也累了，换了衣服回宫吧。”
牡丹闻言点点头，行了礼便从侧面出去了，天后环顾斑斓的花海，道：“今年百花齐放，景色甚美，仙家们在此游玩，本宫备了些糕点玉露，一会儿摆上来，本宫身体不适，先走一步。”随即向身旁的美貌妇人点了点头，带着身后众仙娥也走了。
如歌问身旁的莫离：“刚刚跟天后说话的是百花上仙么？”莫离点点头，我想起了师父的帕子，又道：“看着不错，跟师父挺配的。”
莫离闻言瞥了她一眼，道：“别瞎说，我带你赏花去。”
身边的仙娥仙童们也散了四处赏花，如歌也跟着莫离到处游走，花朵们娇艳富贵，看得如歌眼花缭乱，只寻到只株淡雅的白色小花，她却叫不上来名字，闻着淡淡的幽香，
“这是白兰花。”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如歌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位百花上仙，如歌学着其他仙娥的样子给她行了一礼，
她温柔的笑笑，道“是今年新晋的仙子？不知是哪个宫里的？”
如歌道：“我是东海太子的朋友，并不是天庭登名的仙子。”百花上仙抚摸了一下白兰花，道：“方才在背后看姑娘，像极了一位故人，故才来搭话，姑娘喜欢这白兰花么？”
如歌又看了看白兰，与其他五颜六色娇艳的花比，还是淡雅好些，便道：“喜欢。”
百花上仙轻叹口气：“她也喜欢。”
远处的莫离见她正跟百花上仙说话，忙跑了过来，拉住如歌的手道：“你别乱跑，丢了怎么办！”
如歌撇撇嘴，莫离与百花上仙打招呼：“上仙愈发的年轻漂亮了，这是我东海的一条小鱼儿，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的，说是喜欢看花，便带她来了，没有唐突上仙吧？”
百花上仙拟了花种包在帕子里递给如歌道：“怎会唐突，若是喜欢花，经常来我宫里玩儿，看着我与这位小鱼儿姑娘有些投缘，送你些白兰花种，拿回去吧，在东海种的话，避着点龙宫的珊瑚。”
如歌捧在手里，向她道了谢，百花上仙点点头便转身走了，莫离瞧了瞧白兰花，又瞧了瞧如歌，问道：“你喜欢啊。”
如歌点点头，道：“这花多好看啊。”莫离也闻了闻，道：“知道了。”
很快便有仙娥们搬着桌椅凳子在花园里摆了宴，众仙家随意而坐，品尝着天上才有的瓜果和美酒，与友人畅谈着，甚是悠闲。
莫离带着如歌挑了一个偏僻的桌子，摆在了一颗大树下，桌上摆着一些精致的糕点个水果，还有一壶酒，莫离把酒摆的离如歌远些，道：“你别喝酒了，别在醉了，这玉露最是上头了。”
如歌不满道：“好不容易来一次，还不让喝酒了。”
莫离瞧了瞧如歌，甚是欠揍道：“那就允许你喝一杯吧。”
如歌欢快的抢来酒壶，给莫离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玉露，莫离浅笑，如歌掀起白纱尝了尝，果然好喝，便都喝光了。她在看看酒壶，莫离早把它拿到离她最远的桌角，如歌便去抢，嬉闹之间只听身后一个男音道：“浅汐？”随后又道：“不是。。。”
如歌疑惑的转头看去，只见一位华服的中年男子身后跟了几个小仙童，正在一旁看着自己和莫离，莫离见此，忙起身拉着她一起行礼，道：“参见天帝。”
我打了个颤，竟是天帝。
天帝爽朗的走过来拍了拍莫离的肩，“莫离小子，这次上来也不来先看看朕，这是领着谁家的姑娘在此赏花呢。”
莫离笑道：“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鱼儿，带她上天看看这盛事。”
天帝望向如歌，她也抬头看向他，不知是不是她看错，天帝的眼神竟然变得有些深邃。
天帝问我：“你是从小在东海长大的？”如歌点点头，
天帝不在看如歌，也不在看莫离，只是盯着一旁的白兰花出神，莫离道：“我记得陛下是从来不参加百花齐放的。”
天帝闻言笑道：“常听身边的人说牡丹仙子如何如何貌美，朕从前还未认真的看过她，今日来凑个热闹，哪想到佳人已离席，不过却遇到另一位佳人。”天帝看向如歌。
莫离拉住我的手，道：“陛下说笑了，小鱼儿只是平常姿色，哪里比得上牡丹仙子，玉泽师兄是去看他父母了么？”
天帝背着手站在白兰花前，道：“他每次回来都去那呆上一会儿，朕也不打扰他，你们在此赏花罢，朕回去了。”
说完便带着一群人回去了，莫离看着如歌久久不语，如歌问身边的莫离，“玉泽的父母在哪里？”
莫离酌了一口酒，道：“在净月湖，那曾是他父亲母亲初定终身的地方，走吧。”
如歌趁他不注意又喝了一口玉露，便紧跟着莫离去了天河边。
净月湖位于天庭偏僻的地方，听莫离说净月湖的湖水清澈见底，夜晚明亮的月亮映在湖里像是落在了湖底一样明净，景色美的动人，故名为净月湖。
待如歌真正见到净月湖时，才真正领略到莫离所说的美景，湖边长着许多小草，夜晚当空，竟会发亮，蓝色的小点点光亮散在净月湖岸上，净月湖里果真清澈，圆圆的月亮沉在水底一样的奇景，当真叫人惊讶。
玉泽正站在一座坟前，沉默着，如歌只看得见他的背影，似是听见了脚步声，他回眸，月光下，她清晰的看到了玉泽脸上的悲痛。
如歌瞬间不想去打扰他，莫离也是站住了脚，玉泽又沉默的转过身去，如歌与莫离索性坐在了会发光的草地上，一言不发的，陪着玉泽。
少顷，如歌似乎又听到了若即若离的笛音，却不在那么刺耳，甚是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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