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探查源头
就这样，寒清舒顺利混入前辈们的大部队。
或许是因为大多数的魔物都被召唤去了魔潮，前半程时，他们并没有遇上过大规模的魔物。
零星的几只，前辈们路过的时候，随手就能解决。
但随着越来越接近魔物起源之地，遇上的魔物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多。
尽管如此，
也没有影响他们一行的前进速度。
再怎么增加也只是中低阶的魔物而已，修为压制在那里，元婴前辈们解决起中低级魔物来极为速度。
甚至到了后面，再遇上魔物，他们直接就忽略了过去。
就这样，一行修士花费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来到魔潮起源之地——也是界膜漏洞所在之地。
此地汇聚的中低阶魔物数量并不少。
几乎已经达到了第一波魔潮的数量，唯一不同的便是此地还有不少中阶魔物。
第一波魔潮是没有的。
更何况，在魔物潮最中心的位置，灰蒙蒙的天空中有个突兀的漆黑大洞。
大洞看起来深不见底。
其中有源源不断的魔物从中走出来，而后汇入了底下魔物潮中。
停在半空的一行元婴沉思片刻后，为首的玄衣男修率先开口：
“先将下面的魔物处理掉一部分，再去检查漏洞。”
虽说有等级压制在，中低阶的魔物很难对元婴修士造成影响。
但也不是绝对的。
蚁多咬死象的道理在哪个世界都适用。
成千上万的中低阶魔物要是同时使用天赋血光，那汇聚的力量就算是元婴修士也很难承受。
为了避免意外，
在检查界膜漏洞之前，
最好还是先将这些中低阶的魔物先处理掉一些再说。
在场的众元婴也都明白这个道理，纷纷点头答应了下来。
而后，没有任何迟疑就动起了手。
一时之间，术法符箓剑光齐飞，也有妖修化作原型冲入魔物群中。
无数的中低阶魔物陨落。
现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只不过片刻的时间，底下的魔物就被清理了有大半。
元婴前辈们动手，寒清舒就在一旁找了个安全的位置待着看。
倒不是不想动手。
她不过才是筑基修士，
真要下场，前辈们还得担心攻击的余波会不会波及到她。
这种帮倒忙的事，她可不会干。
修行之人最需要的就是自知之明。
但闲着也是闲着，
突然她心血来潮地想要激活命运之眼。
这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但想着自己戴着眼纱，就顺从了心中的想法。
尽管如此，她也是知道分寸的。
不会尝试去窥视元婴前辈们的命运线。
她能够去看的，也只有底下那些魔物们的命运。
或许是因为魔物的特殊性，
就算是她之前跨越等阶，窥视到了高阶魔物的命运线，也没有被反噬。
也正是之前的经历，这会她有些无所畏惧。
从心中生出想法，到她激活命运之眼，
也不过过了片刻的时间。
在前辈们的毫不留情的攻击之下，底下的中低阶魔物们成片成片地快速被消灭掉。
寒清舒最先看的就是底下这些中低阶魔物。
中低阶魔物并没有命运线。
它们的头顶会有一团不大的血光。
修为越高，血光的颜色就更加浓郁。
但不管颜色有多浓郁，在突破元婴之前，都不会有命运线形成。
所以在她的视野中，
魔物们正被一层红中带黑的血云笼罩着。
而且这血云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魔物死亡后，头顶的血云也会跟着消散。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寒清舒认为，之前的心血来潮总该有些缘由。
这可是修行界，更何况此时的她本就处于某些因果纠缠之中。
这处不见异常，那就换处看。
这样想着，她跟着开始四处环顾。
此处除了那些中低阶魔物外，最值得查探的就是战场中央天空中的哪个黑洞。
那是界膜损坏所造成的漏洞。
至于是如何损坏的，
《战场世界详情》中是这么解释的——虚空中的魔物会寻找界膜薄弱之处，对其进行源源不断的啃噬，直至其上出现可供魔物通过的漏洞。
也就是说，魔物们连界膜都吃。
当然，这样的啃噬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只有中阶以上的魔物才能啃噬界膜，而且界膜中蕴含的规则同魔物自身的大道规则相悖。
因此，那些负责啃噬界膜的魔物往往都会死于体内的规则冲突。
尽管如此，每隔一段时间，
小世界都会有魔潮发生。
一边脑海中回想着关于界膜漏洞的记载，另一边也不忘观察界膜漏洞之处的详情。
在命运之眼中，那原本漆黑一片的漏洞四周却有一圈金色的光芒。
那光芒上面的气息有些熟悉。
寒清舒在仔细想了想，很快便反应过来——那是大道法则的气息。
应该是小世界的规则在尝试修复这个漏洞。
想明白后，她继续观察黑洞。
除了金色的光芒之外，命运之眼下的黑洞看起来似乎和肉眼见到的没有什么区别。
观察了片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她的心中免不了生出几分惊讶。
竟然也不是这处吗？
惊讶归惊讶，
既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她便决定先继续观察其他区域。
也正是转头的那一瞬间，她眼角隐约注意到黑洞中有黑红的细线一闪而过。
她骤然回头，
但黑洞依旧是那个黑洞，其中并没有什么红中带黑的细线。
仿佛之前那只是错觉而已。
但那真的是错觉吗？
寒清舒并不这样认为，
那红中带黑的细线不正是高阶魔物的命运线吗？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
有高阶魔物埋伏在黑洞的另一边。
这样的猜测并不是没有根据的，黑洞另一边便是虚空。
界外的虚空几乎可以说是魔物的大本营，要是高阶魔物趁着元婴前辈们探查之时偷袭……
想到这里，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偷袭应该不可能。
高阶魔物刚穿过界膜漏洞时，
是有一段时间的虚弱期的，那是世界规则对它们的排斥。
既然不是偷袭，那它们潜伏的目的是什么呢？
寒清舒心中忍不住生出几分疑惑，但很快，她脑海中便有某种想法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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