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无舌妇
原来，老鸨有几个养女，其中有一个叫晶晶。
老鸨清楚菠萝心仪晶晶，便威胁他，若他不从，便让十二岁的晶晶去接客。
菠萝为了护着晶晶，不得不忍受着这份屈辱。
他本来想再熬个几年，等攒够了银子给晶晶赎身的。
但老鸨说话不算话，在晶晶十三岁时，老鸨把她送了出去。
晶晶虽然对自己的命运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她的客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人。
当夜晶晶就死了。
菠萝抱着晶晶没有了体温的躯体痛哭，从此黑化。
已经遇害的六人中，有害死晶晶的三人、老鸨的相好，还有两个玷污他的变态大汉。
幸存的六人，也是玷污过他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谁对谁错不好评判，但杀人偿命这是律法。
案情清晰，直接宣判，此案到此结束。
凌都尉朝念念竖起了大拇指。
“彭姑娘果然厉害，未到二十四个时辰就破了案。愿赌服输，走吧，带上你的功臣们去吃大餐！”
念念自然不客气，连吃带拿，狠狠宰了凌都尉的荷包，叫他长长记性，别倚老卖老看不起年轻人。
她带着香喷喷的香岛美食‘鸡蛋仔’回到紫薇堂，引得李雨微直咽口水，吃了一块直呼好吃。
李雨微边吃边听念念讲述香岛查案的经过。
吃完，抹了抹嘴角的碎屑，认真对念念说：“厉害，你若是竞聘都尉一职，老曹都得下岗。对了，他让你回来后去一趟府衙找他。”
“哦？他那又有破不了的案子吗？我现在成了专业破案的？那叫什么什么来的？”
李雨微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是神探，神探彭念念！”
念念拍拍胸脯，“对对对，奴婢日后在外面就自称本神探了。”
“嗯，可以，彭神探，日后在我这里也无需自称奴婢，我说过，你随时可以恢复自由身。”
“不要，做夫人的奴婢比做自由人安全多了，嘿嘿。”
“随便你，但最多拖到你出嫁，必须去除奴籍，恢复自由身。”
“行！行！行！反正我又不会出嫁。我还要在夫人身边多学本事呢，现在帮夫人办事，日后帮小主子办事。”
念念说着认真地看向李雨微的肚子，她的肚子好大，跟别人快要生的时候那么大。
李雨微思忖了一会，“要不，你跟我学一点玄学吧？”
“啊？夫人，你真的愿意教我吗？我可太想学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本事本来就该一代传一代的。”
“嘿嘿，那太好了，奴婢就算学一点皮毛，都够在曹都尉面前显摆的。”
“你......你是不是对曹都尉有意思呀？学玄学是对自身有些影响的，五弊三缺你知道吧？”
“啊？我对他有意思？没！没有！奴婢不知道五弊三缺，还请夫人讲讲。”
李雨微摇摇头，跟她解释了五弊三缺的意思。
五弊包括：
鳏：指年老无妻或丧妻的男子。
寡：指丈夫死去后还未再嫁的女人。
孤：指年幼失去父亲的孩子。
独：指年老之后无子女的老人。
残：指身体有残疾的人。
三缺，是指人的命运有三个方面的缺失：
缺钱：指一辈子不会有富裕的钱银，穷苦潦倒，若得了钱财也是留不住的。
短命：指寿命不长。
无福：指无法触及权力或福气，是福薄之人。
“所以，看风水算卦之人，因泄露天机、强行改变他人因果，而受到的惩罚。但，若是恪守本心，积德行善，多少可以抵消一部分。”
念念认真听完，“原来是这样，那我遵循师训，多行善积德，不怕不怕，我要学！”
李雨微见她真心想学，便把《周易》、《道德经》两本书给了她。
“你且先了解玄学思想的基础、道、德、无为而治等概念。有了这些基础，我再给你专业的书籍。”
念念大喜过望，双手接过书本， “好好好，奴婢多谢夫人！”
李雨微思忖片刻，“要不，我收你为门外弟子吧，日后唤我师父。”
惊喜来得太突然！
念念连忙跪下磕头：“徒儿拜见师父，此生愿追随师父，听师父差遣！”
“起来吧，你是门外弟子，不需要太多规矩，一切照旧就行。”
“嗯嗯嗯，多谢师父！对了曹都尉找徒儿有啥事呀？”
“好像是有个妇人被谋害，舌头都剪去了，尸体挂在自家院子的树上。希望你能带麻六它们过去帮忙寻找线索。”
“他倒是会使唤我，徒儿先歇歇再说，这一路把我热坏了。”
李雨微望着她带着一群小动物进后院的背影，莫名有些想笑，紫薇堂日后就靠念念和它们了？"
念念嘴上逞强，人却很快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想必是给曹都尉带的香岛特产。
“师父，徒儿去协助官府破案了，今日紫薇堂无事，您早点回家休息。”
“嗯，如今紫薇堂有你挑大梁，为师可以躺平了。”
念念去府衙寻了曹都尉，把袋子甩给了他。
“这是香岛那个凌都尉买的东西，还挺好吃的。”
曹都尉接过袋子，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并不在意。
他的眼睛都在念念和猫、鸟的身上。
“谢谢彭掌柜，是先看被害人，还是去现场勘察？”
念念忽然感觉一股怨气直冲心头，当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随便，曹大人安排吧。”
“哎，彭掌柜今日为何如此客气？唤我老曹就好。我先带你们去看看被害人的尸体，然后去案发现场，如何？”
曹都尉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无意的举动已经伤了姑娘的心。
念念没有异议，点头跟着他去了停尸房。
被害人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娘，脖子有勒痕，据曹都尉讲述，从案发现场所见是上吊而死的。
但舌头被剪去了三公分，没人会在上吊前把自己舌头剪了吧。
舌头不知所踪，或许被凶手带走了，又或者被野猫野狗吃掉了。
但现场的血迹都很完整，没发现人和动物踩踏抓挠的痕迹。
甚至，死者家的大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如果存在凶手，也不是从正门离开的。
捕快们勘察的结果是没有除了死者之外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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