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阳神躯体
林佑安自愿奉献,随她取用,段离章表示再好不过。
当年叩仙路中夜游魂,她突然现身吓坏那刀客,本就是冲着救他一命,图他血肉。
如今不过是种花摘果,尝他滋味也心安理得。
“你且再听我一席话。”女邪魔自认,道亦有道,要同他这蒙在鼓里的口粮说明,她究竟是谁。
故事千年绵长,隐去爱恨,往简短了说,也不过寥寥数句。
林佑安听完,却是道:“你是被封印的女邪魔,我早已知晓。”
早已知晓?段离章心中莫名一紧。
照理说,林佑安不可能知晓他的身份。
“你从何处听来?”
原身的记忆非常完整。林氏兄妹自幼来到段家,家主收留,教书认字,练功习武。
在原身的视角里,林佑安不过是个沉默寡言,任凭差遣,做任何事都符合她心意的竹马。将封魔石认主后,玉面血魅现身说法,原身哪怕忧心到夜不能寐,也不曾将此事告知林氏兄妹。
入道后,闭岳宗元婴虽知她存在,但不可能告知弟子邪魔重生,徒惹恐慌。
林佑安此人行迹、心迹皆是一横笔,同他这人一般至简,找不出任何藏污纳垢的地方。
他怎么可能知晓,她是女邪魔?
除非……
“我见过封魔人。”
林佑安平静道。
他夜间向来警惕,只有一晚,莫名睡沉。
闭眼不久,笑意随和的布衣青年把他唤醒,告诉他,若是不想为人牛马,便去修仙界,去西洲。
去找自己的道。
果然,段离章想起面目模糊的那人名字:“段逆?”
林佑安语气微变,似有钦佩:“他是我见过的,最强的修士。”
那人强不在修为,而是一种与天道浑然一体的苍茫虚无,身上的威压,林佑安不曾在第二人身上见识过。
好似早已顿悟,足以羽化登仙,却仍有未尽心愿。
他甘做一浪行人,再次飘萍人世。
然而最令少年林佑安不解的,是那人凝望手中玉石的不舍。
“这石头里,封印着一美人,也是传闻中穷凶极恶之辈。”
“我却觉得,她是一方莲泉之镜,端看照镜者,喜怒若何她便回以若何。”
“你什么时候愿意,替我说一声,我也失信了,请她勿要恨我。”
那时林佑安还不懂,为什么一颗石头,也会让人那般放不下。
现在懂了些许。段逆放下的不是石头,而是某种牵绊。
正因为懂了,才不愿再提及。
至少现在,还不愿提及。
段离章这会儿提起些兴致,续问:“段逆还说什么了,莫要藏掖,一并说来。”
各种线索在脑海交汇,被篡改的记忆里,也有包含段逆的部分。
林佑安若是知道些相关内容,不如就此掏掏清楚。
男人目光坦然,往她身上一压,在她耳边道了当年听到的最后一句。
“他要我转告,不要忘了,你和他身上的因果……”不说具体,女人不会信。
“又是因果。”段离章蹙眉,“没别的了?”
林佑安脸不红心不跳,撒谎这方面,他黑皮糙面,极有优势:“没了,那时我不过一凡人少年,他还能与我说什么,说了也难懂。”
段离章未有多疑。因为,她从林佑安只言片语,足以确认一个更为挠腮的问题。
封魔人早已预料,她会夺舍重生。
还是说,他本就打算把她放出来?
可是,封印她,又释放她,是何道理?
这说不通。
所以,并不是段逆想放她出来,应是防不住其他人,要放她出来。
如林佑安所言,段逆当年很强。但这修仙界,自然有人比他更强,譬如化神。
段逆放弃把持封魔石,便是自知不敌那“其他”,他找了一条后路,来到凡间界,把封魔石易主而藏。
然而,放她出来这人,无疑就是陆眺。
如此说来,是陆眺杀了段逆,从而得到了原身位置,助她夺舍。
问题是,陆眺喜邀功,却从未提过段逆。
避开不谈,便是有大问题。
段离章眸光一暗。
这事,恐怕还得留着日后揪出那造谣者,再过河拆桥,问问清楚那邪修,为何要瞒。
眼下却是不急,毕竟事急从权,三千思绪,要先留来解决阴阳小岛这玄奇之局。
“此事,勿要对其他人说起。”
段离章告诫林佑安,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林佑安本就没同谁说,粗粗嗯一声。
结束话题,他顺势将气息埋进了女人的香颈里,细细品吮。对别人,他一个字都欠奉,说这些作甚。
唯有满腹缠绵之语还未道明。
他却不愿再细说,不如付诸行动里,让她品味,三年来的难耐相思苦。
段离章轻笑,算是默认了他的行为。
林佑安略微抬头,在她耳边吞吐,温热的气息摩得她浑身发痒。
“我不太懂,先试试,做的不对,你要说。”
“你做便是,时机到了,我再为你授业解惑……哈!”
话还未说完,林佑安大手已经探进交襟,烫得她哼声。
段离章任他揉圆捏扁,抬起脚尖,去勾他的腰带。
闷油瓶一触即燃,要给人烧尽了似的。
林佑安随段家武师学艺,眼里来去都是浑人,即便入道,他内里也带着些去不掉的痞性,平日有意掩藏,此时却像是被女人身上的香气完全激发出来,他埋首呜咽时,喘息声就像一头得食的狼。
还是那年咬住他手臂的那只,饿极的狼。
林佑安突然笑起来,原来冤死的狼魂,也会附身。
狂狼肆意撕咬之时,猎物自是会挣扎轻鸣。
段离章的手也没停下。体修扮饰并不繁复,她很快散尽彼此一身衣物,有些震惊于眼前所见。
林佑安知他有本钱,率然起身,给她相看。
背后辉光满身,身前昂扬之状,男人抬首,露出她觊觎已久的阳神躯体。
风来时,仿佛有万霞朝拜。
段离章伸手拨开霞光,醉心他之雄伟本色。是神圣的,又是野蛮的,全然挪不开眼。
他俯身下来,似重舟渡水般难以承载。
但男人又无疑是极有悟性的,最初的不适,片刻之余,便由此起彼伏的快意替代。
好似万顷山岳倒下,又有顶头热浪冲刷,只为把她碾做一张柔且延展的绢。
段离章担心多余了,这男人惯会无师自通,她本欲指导一二,却吐字难清,只顾用津津汗液反馈。只不过到最后,林佑安有些难以自控,从人化作了一只完全失智的兽,姿态连连变幻,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头一次生出求救心思。
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
对于总是压制对手的女邪魔来说,也算一种新奇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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