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婆婆!这阵法能破吧?
秦会的三角眼微眯,现出鄙夷的神情,狡黠地注视鹿斌,敷衍道:“陈丞相所命,我……”话未说完,身子已在半空中急转小弯,双手紧握黑铁柄的精钢长剑向着鹿斌的脖颈斩来。
鹿斌的三尺小玉剑已握在白嫩的小右手中,散发出绿莹莹的清辉。他浑身散出淡蓝色的金属寒芒,疾速挥动小玉剑竖在颈旁,硬生生格挡住疾斩来的精钢长剑。“叮”的一声脆响,两位皆是‘洗髓’境第一层的修士皆被反震之力震飞五丈,停伫于半空之中。秦会“嘿嘿”冷笑着,心中却惊恐起来,暗自寻思着:“前次借着赵龙的左脚与他对拳之时,他还只是‘凝基’境第一层的修为,怎么短短数月之间已至‘洗髓’境第一层?”不禁出声自语着:“这不可能!”已急转身子,单只大右手紧握精钢长剑,在身侧一圈,向前一放,平平刺向十丈外,伫立半空中的鹿斌的左胸。
鹿斌虽然心中愤恨,却一直在镇静地冷眼注视着秦会,此时见他全身散出淡蓝色的光墙挺剑飞身疾刺而来。也不为秦会的剑尖激发出的“嗖”声劲风所扰,亦飞身前跃,平平挺剑头前,迎击刺来的精钢长剑,再次“叮”的一声轻响,三尺小玉剑的绿莹莹剑尖与黑铁柄的精刚长剑的剑尖互抵,激散三丈长圆形放射状的劲气。周遭的晨风都被劲气所斩,似疾冻凝结的冰棱般悄无声息。
被反震之力震退的秦会身子飞退中,神识探知右侧有剑刺来,急切地挥动精钢长剑荡向身侧。“当”的一声,精钢长剑与飞速刺来的玉剑互碰,他与飞袭来之人皆被反震之力震开五丈。
秦会急忙偏头察看,只见身着黑袍断臂的鲁升已飞身举剑再次刺来,玉剑剑尖直指他的咽喉右侧。秦会急切地挥剑上掠格挡,精钢长剑再次与玉剑相碰时,鹿斌的三尺小玉剑已刺向他的左腹;带着凛冽的劲风。
秦会正惊慌时,一位蓝发披散着的年老男人已双手紧握着深灰色的骷髅铁杖飞砸在鹿斌飞速刺来的小玉剑剑身上,“当”的一声重响中,三尺小玉剑被砸偏开二寸,骷髅铁杖亦被震开。
鲁升的玉剑第三次刺向秦会时,于半路上飞身掠来一位鹰钩鼻披散着白发的中年男子,他右手中紧握的赶尸铁骨鞭大力挥动,黑黝黝的金属鞭梢疾速卷向鲁升的玉剑剑身。
鹿斌右手中的小玉剑已斜斜斩向蓝发老男人的左腰,蓝发老男人手中骷髅铁杖疾速竖在自己的左腰侧,正好挡住斩来的小玉剑,剑杖相撞,淡白色的劲气激散出四丈。被反震之力震退三丈的鹿斌,于半空中急转小弯,小身子返回,平举小玉剑于头前,直直刺向蓝发老男人的咽喉。蓝发披散着的年老男人,右手中的骷髅铁杖在自己头顶上半空中弧了一个半圆形的大弧后,疾速向着直直刺来的三尺小玉剑斜砸而下。
鲁升右臂疾向外圈转,疾速卷来的赶尸铁骨鞭鞭梢未卷中他的玉剑,却带着“唰”的一声猛烈的劲风从他身前抽下。鲁升于半空中调整身姿,挺剑刺向鹰钩鼻披散着白发男子的小腹‘气海’处。鹰钩鼻白发男子的右手沉沉挥下至自己的腰间,黑黝黝的铁骨鞭鞭把未端正挡住疾速刺来的玉剑剑尖。他脸上的小缝眼中显露出微微的得意。
鹿斌的小玉剑与蓝发老男人的骷髅铁杖再次撞上后,于飞退之中神识移起自己脖颈中的小银项圈脱出头顶,飞砸向七丈外的蓝发老男人的面颊;趁着他举杖格挡的空档,寻找秦会;可方圆十里内的天地之间哪里还有秦会的踪影。
正烦躁地再次举剑迎击飞砸下来的骷髅铁杖时,身旁凭空出现郎中婆婆瘦小的身子。她右手中的青竹杖轻轻上斜,那握杖飞砸而下的蓝发披散着的老男人已被她的身内激射出的精源之力撞击得远远倒飞出去。
鹰钩鼻白发男子手中的赶尸铁骨鞭猛力挥出,斜斜抽向鲁升的腰畔;鲁升不敢竖剑于腰畔格挡,只因为鞭是可弯曲攻击之兵器。心念急转后,整个身子于半空中再次升纵一丈,铁骨鞭一抽未中,又被鹰钩鼻白发男子的右手腕略施巧劲后,曲曲上卷向鲁升的双腿。
凭空出现在鲁升身旁的郎中婆婆,枯瘦的小左手轻推半空中的鲁升,把他送出,自己小右手中的青竹杖却已挑向下方疾疾上卷来的铁骨鞭,任由铁骨鞭梢卷住自己的青竹杖。
在鹰钩鼻白发男子“嘿嘿”的得意冷笑声中,郎中婆婆已原处消失,半空中只留下正在下落着的几截断开了的铁骨鞭。
……
已经伫立在汉白玉石铺就的大道路面上的鲁升,向着高空中未御控何物,却于晨风中伫立着的驼背弯腰的郎中婆婆道:“多谢前辈相助!晚辈鲁升……”高空中的郎中婆婆已轻摆着枯瘦的小左手示意着,柔声问道:“你是鹿小娃的师父吧?”
鲁升恭敬地仰着头,敬佩的神情望着高空中伫立的郎中婆婆,和缓的语气回答:“晚辈正是!”他身旁伫立着的鹿斌仰头望着高空中的郎中婆婆,清澈的大眼睛中闪现着焦急的神情,急切的语气,稚嫩的嗓音说:“婆婆!陈曾大坏蛋逃掉了!”
伫立在高空中的郎中婆婆却小瘦脸上微现笑意的言道:“鹿小娃别着急,大坏蛋跑不了!”鹿斌不禁为之惊奇,稚嫩的嗓音问道:“婆婆!您可是知道陈曾大坏蛋逃到哪里去了?”郎中婆婆一直伫立于高空之中,神识早已展开,探察着方圆八百里内的一切生灵。
她此时胸有成竹的神情回答:“陈曾刚逃入的地方,我虽然没进去过,但却看得出,应该是赵国的王宫!”说完,见鹿斌的表情还有点儿小疑惑,索性详细的劝慰着:“鹿小娃!大坏蛋的样子我此时看得一清二楚,他是棱形眼眶、鹰钩鼻子、大嘴薄唇、下巴光光。”说到这儿,鹿斌已经一改愁颜,一蹦老高,欢快地拍合着白嫩的小手掌,愉悦的嗓音请求道:“婆婆!快带我捉大坏蛋去呀!”
……
京都的正中央,纵横各八里的正方形王城。五丈高的朱红外墙上,金漆描绘出无数的神龙;或隐于云间,微露头角;或游戏于深海,劈波斩浪;或腾挪于群峰间,吞吐云雾;或静藏于深涧中,待时而战。
高墙上铺设半透明的淡绿、浅橙琉璃亮瓦。墙内巨殿重重、危阁幢幢;御用园林中更是奇树高挺、异花艳绽;新奇异兽游走嘻戏其间;宝顶凉亭、峥嵘丽石比比皆是,溪水泛香、粉瓣漫飘。
郎中婆婆的瘦小身子踏在绿绿的青竹杖上,停伫在王城上空离地百丈高的天空中,微低小瘦脸下望。只见整座王城都被半球形的淡紫色透明光墙笼罩,禁不住轻“咦!”了一声。
她身后踏在三尺小玉剑上的鹿斌不明所以的低头下望,也觉出那半球形笼罩整座王城的透明光墙古怪。可他的神识已探视出王城内御花园中浅绿溪水畔伫立着的陈曾。那棱形眼眶、鹰钩鼻子、大嘴薄唇、光光的下巴是他的记忆中唯一不能容忍的面容。
恨恨地御控着脚下的小玉剑向下疾掠,盘旋而落。王城内溪水畔伫立着的陈曾,已抬头看见了鹿斌,却没有任何惊慌的神色显露,反而眯起棱形的双眼,阴里阴气的怪笑起来。
鹿斌受不了陈曾的怪笑,愤怒地抄起脚下的三尺小玉剑,平举头前,小身子在半空中一个疾转,头下脚上地挺剑飞刺而下;溪水畔伫立着的陈曾居然没有闪躲逃避的举动,只是望着鹿斌飞速刺向他面庞的小玉剑剑尖不停的怪笑着。
鹿斌身后高空中的郎中婆婆高声提醒道:“小心阵法!”可鹿斌的小玉剑已深深刺入淡紫色透明的光墙,那光墙竟是软韧有弹性的物质,被小玉剑劲刺而凹入十二丈后,向是积蓄充足了刺来的劲力,刺不破的光墙将所有积蓄吸收的劲力反弹而出到剑尖之上,这股弹力竟比鹿斌刺来的力量大出十倍,将鹿斌的小身子瞬间回弹出二里之外。
还好他已是‘洗髓’境第一层的修士,体内髓骨早已吸收了铁精与源气而无比坚韧,没有被这光墙的反弹巨力震折震裂。
疾速飞来的鲁升已至鹿斌的身旁,关切的询问:“斌儿!没受伤吧?”鹿斌清澈的大眼睛向着师父眨了两下,微微笑着稚声回答:“师父!我没事!”说着,担心的问:“师父!这阵法?”鲁升重重的点点头,慎重的神情望着鹿斌道:“看来这阵法会以数倍之力反击所受攻击,且光墙毫无破损;确实麻烦!”说完,思索了一小会,抬头回望向鹿斌,有所期待的神情说:“咱俩回去问问前辈,她老人家兴许会有办法!”
郎中婆婆正在王城上方的百丈高空中伫立凝思着,鹿斌和鲁升已回到她的身旁。鹿斌着急地望向身旁的郎中婆婆,稚嫩的嗓音问道:“婆婆!这阵法能破吧?”一旁的鲁升已期待的神情,静伫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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