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宿命
“徐伯伯,关于手链的事,宫先生知道也就罢了,以后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徐施琅听着她的话,有些不明白,“怎么,知音丫头,这手链是有什么问题吗?”
看来他应该是不知道手链的那个传说。
叶知音也没说那些,越多人知道越不好,她只是随口一说,“毕竟是我外婆留给我的遗物,我不想去过多的对外宣传。”
“那也有道理,行,徐伯伯肯定不乱说。”
“嗯。”
两人又聊了会,叶知音就准备回去了。
道了别,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霍君夜从里面出来,身后跟着的应该都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倒是没看到杜宛若。
他此刻戴着墨镜,手插兜,叶知音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带着那些人出来,然后径直从她面前走过。
没有一丝犹豫地擦肩而过。
仿佛他们是陌生人一样。
她还能隐约听到他们在聊哪里的地皮项目。
伴随着几人过去的脚步声和裹挟着的风声,叶知音怔愣地看着他们浩浩荡荡离开的背影。
那走在前面的身影,自始至终没有回头,也没有侧目。
她站在后面良久,突然明白,原来这就是形同陌路的感觉。
就像她以前一直所期盼的那样。
如果是以前,她应该会欣然接受这样的结果,可是现在,心里的却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那种痛感疯狂的搅扰撕扯着她的神经。
直到,她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知音,你还没走啊?”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她调整了一下表情,才回头,“巧了,又见面了。”
“我就说我们有缘。”
杜宛若还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知音,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叶知音回答,“我准备回去了。”
“啊,这么快就要走啊?”
“嗯。”
简单说了几句,叶知音就回到了车上。
她看了眼杜宛若最后去的方向,就是那会霍君夜离开的方向。
叶知音坐在车里,也没马上启动离开,而是静坐了会。
视线虚空地看着外面停靠在边上的车辆,按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最后还是耐不住心里滋长起来的躁意,启动车子,往他们去的方向走。
转了个弯就看到了他。
她看到霍君夜正倚着一辆黑色的帕加尼,墨镜此刻被他拿在手里,另一只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弥漫在指尖,火星时不时往地上坠落。
他身边刚刚跟着的那些人,正站在他不远处讨论着什么。
而杜宛若再次站在他旁边,贴心的拿过他手里的墨镜,擦拭着镜片,那模样很是贤惠。
对于她的动作,霍君夜没什么反应,半阖下的眉眼被指尖弥漫起的烟雾模糊的有些失真。
车里的叶知音觉得自己就像个偷窥狂一样窥探着他,搁以前,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干的出这种事,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看着他身边已有佳人作陪,现在也不想再搭理自己,他的态度已经在明确给他们之间划上了界限。
叶知音仰起头逼退眼里的酸涩,恍惚间觉得,或许他们之间本该是这样,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
一切还是回归到了原本的轨迹,他们各归其位,各谋其职。
罢了罢了……可能她终究不适合谈感情,最后她还是一个人,这就是她的宿命。
踩下油门,车子快速驶入车流离去。
……
入夜。
叶知音约了蝉衣出来喝酒。
蝉衣看她似乎情绪不对,想问又没问,最后只是默默陪着她喝酒。
为了让她开心点,蝉衣还给她一直说着自己身边的趣事。
“知音,我们馆里最近发生了一件特别好笑的事,就是我的一个同事,他一直在网上跟一个人网聊,然后最近突然发现,对方竟然是他的直属领导,而他聊天的时候没少骂领导的坏话。”
蝉衣学的是考古学,现在在博物馆上班,会参与一些古玩鉴别和修复工作。
边说着,蝉衣还在哈哈大笑,似乎觉得特别搞笑。
叶知音看着她笑,也笑了,但那笑总让人觉得是眼里含泪的笑。
不是激动的泪水,是苦涩,压抑的。
蝉衣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又给两人倒了酒。
“今天我陪你不醉不归。”
叶知音已经喝的头脑昏沉了,但还是在跟她干杯。
蝉衣默默陪着,最后还是忍不住问,“知音啊,你到底怎么了?”
叶知音有了醉意,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我……没事……就是心里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
“知音,别伤心了,今天我们喝了酒,我保证你明天起来,什么烦恼都忘了。”
叶知音脸蛋有些红晕,还不忘点头,“对,干杯。“
蝉衣在这样的攻势下,也有些体力不支,不一会,她也开始有些眼花,脑袋完全乱作一团。
看着对面的叶知音都已经神志不清了还在喝,蝉衣觉得这样下去恐怕不行。
她得在自己还保留着一丝清醒的时候,叫人来。
她现在自己都站不稳,一会更没办法送知音回去了。
她给钟子毅打了电话。
等着他过来送她们两人回去。
钟子毅正在会所谈事情,接到蝉衣的电话,立马告辞准备走。
一个包厢里面的人见他这么急还在打趣着,“钟二这么急,又是去接嫂子啊?“
钟子毅瞥了对方一眼,也很坦然,“对,我现在是她的专职司机,别人去我不放心。”
“可以哦,你啊,我可从没有见你这么认真过。”
钟子毅懒得跟他再说,拿着外套就出去了。
等到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蝉衣坐在外面的台阶上等着她,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
外面这会温度渐凉,钟子毅蹙眉走过去,先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包住她的身体,“怎么坐这了?小心着凉。”
蝉衣眼睛都虚眯着,看到他来,抱着他的腰不撒手,“我也是刚刚才出来,没事。”
钟子毅摸摸她的脑袋哄着她,然后将她抱起,看了眼外面空荡荡的,“你朋友呢?”
他刚刚接到电话,她说的是,跟朋友在外面喝酒。
蝉衣明显喝大了,迷迷糊糊回了句,“被人……接走了。”
她又打了个嗝,“刚刚走,看你来了……他们才走。”
听到她这样说,钟子毅也没再问,抱着她小心翼翼地放到车里,然后才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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