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履行约定
季忱闲哉悠哉地往包间走,旁边掠过一位红裙美人,美人裙身翩跹,步步生花,经过时,掀起一股清雅的香气。
美人快他一步推开包间的门,背影娉婷,徒留一地惊艳。
觥筹交错的包厢内气氛浑浊,沙发上的两人僵持不下,在江衿风仅存的一丝耐心被彻底耗尽时,一抹张扬的红闯入他的视线。
醉人的香味裹挟着风雪的寒气,一同钻入鼻腔。
一双白净纤薄手抽走江衿风嘴里含着的烟,女人把微微湿润的烟头含入红唇,骄矜地抬起下巴。
“咔”的一声,打火机擦出火花,女人嘴里含着烟,俯身朝对面的人凑过去,烟蒂相交,随着白烟的溢出,亮起火星。
火光摇曳,晃的江衿风气息错乱。
“不客气。”语气嚣张。
女人后撤,坐回江衿风身边。
方南雪怔愣好半天才回神,她手夹着烟,愕然地看着对面的妖艳女人,“你是谁?”
女人慢条斯理地吐出一条笔直的烟雾,缭绕中她眉眼下拉,食指挑逗般勾起江衿风的下巴,“我是他的金主。”
包间因为女人的出现,寂然无声。
季忱刚进来就听见这么一句“我是他的金主”他下巴都快惊掉了,惊诧地看向周荡,寻求答案。
答案没等来,只听江衿风又补充了一句:“对,我是她的人。”
这语气,骚的断腿,甚至,有点得意。
方南雪压根没把面前的女人往江衿风喜欢的那个人身上想,两人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看江衿风煞有其事的样子,她信了。
“哈。”周荡没憋住笑出了声。
这小两口还怪有情趣。
季忱凑过去,眼神充满求知欲,“真是他金主啊,那小白花怎么办?”
周荡笑死了,“她就是小白花。”
“哈?”季忱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个妖艳的女人。
小白花爆改红牡丹?!
陆屿风带着唐雪姗姗来迟,前面的戏份两人没看到,进来他就带着唐雪坐到他们旁边。
看着陆屿风身边的娇媚美人,季忱CPU快烧了,“这位美女又是?”
这个又字,就很耐人寻味。
“未来女朋友。”含糊其辞的回答。
季忱抱头,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他们这个圈子里的,都喜欢这么扑朔迷离的回答问题吗!
包厢里的人听到江少爷的补充,傻眼了,嘈吵的气氛彻底跌入尘埃,静的针落可闻。
周荡说话声音没收,话音准确无误的落入方南雪的耳朵里。
她将信将疑。
面前这个女人就是江衿风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她不是走的清纯风吗,怎么和季忱说的不一样。
沈眠把烟按灭,笑容得体地和她打招呼,“你好,我叫沈眠。”
语气坦然自若,很正常的自我介绍,方南雪却敏感的认为她是在宣战。
“我是方南雪,阿衿的朋友。”方南雪伸手和她的手心短促的贴了一下,又快速收回。
阿衿,很亲昵的称呼。
她看向沈眠的目光,嫉恶如仇,敌意不加掩饰。
气氛因为两人的自我介绍,剑拔弩张起来。
周荡激动的不行,嘴巴笑得快咧到耳根了。
“是吗,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沈眠嗔怪地问江衿风。
江衿风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不甚在意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没必要介绍。”
话落,方南雪表情僵住,有些下不来台。
“我宣布,方南雪战败。”坐在旁观席的季忱感慨。
周荡刮着下巴吐槽:“真狠啊,一桶水凉水就这么浇下来,一点希望不给人家留。”
……
一场宴会在硝烟中落幕。
出了包间,周荡四人站在蓝海湾大厅。
周荡望着四周没找到人,狐疑,“小两口呢?”
“他们两年没见了,还不能让他们腻歪一下啊。”唐雪示意。
周荡回头,看着两人来了兴味,“你们两位什么情况啊?旧情复燃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这茬,说给我听听?”季忱询问。
陆屿风并不直接作答,“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周荡揶揄,“行啊你小子,抱得美人归了就是不一样啊,以前每天要死要活的,一副阳痿样,现在容光焕发了啊。”
唐雪笑着看向陆屿风,打趣,“这么喜欢我啊,因为我都痿了?”
她说的直白,对于这个词,没有一丝羞于启齿的意思。
“是啊,喜欢的不得了,非你不可的那种,你不在就想你想得的发疯的喜欢,怎么办啊。”陆屿风毫不避讳旁边两个噌亮的灯泡,情话张口就来。
“哇日!”周荡脸都被他骚扭曲了。
“老子还在这呢,这些话不能等老子走了你俩悄悄说吗!”
唐雪维护,“你自己要问的啊。”
“我——”周荡语塞,搂着季忱往外走,“好孩砸,现在单着的就咱俩了,你不要背叛组织啊。”
季忱抱歉道:“我有女朋友。”
他补刀:“没断过。”
“滚!”周荡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开,孤身没入一片白雪之中,走过的地方残留着孤寡的清香。
荡哥是收敛了,不是提不动刀了,女朋友而已,荡哥分分钟就能找着一个。
-
雪花飘落,掩盖了城市的灯火阑珊,冻住了嘈杂,世界一片寂寥。
两道红黑的人影走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沈眠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白皮草,还是觉得冷。
江衿风敞开大衣,将她搂进怀里,“不是最怕冷了吗,怎么穿这么少。”
“这是战袍,用来宣示主权的。”沈眠往他怀里贴了贴,“江同学,追求者繁多啊。”
酸味飘出来,熨平男人的微蹙的眉头,江衿风笑起来,“沈同学,你这是在吃醋吗?”
“不明显吗?”沈眠吸了吸鼻子。
江衿风把她搂得紧了些,保证,“没有下次了。”
“你说的啊。”
“我说的。”
两人慢慢的往前走着。
前面有家花店,开着暖黄的柔灯,屹立在一片雪白之中,绿植从店里往外伸,这是春与冬的碰撞。
两人走到店门口时,沈眠停住脚步,“我们毕业了,买束花吧。”
话语中里包含的含义太多,砸的江衿风头晕目眩,他缓了好半天才答话,“好。”
温热的体温从肩上抽离,沈眠站在雪里,看着他走进花店,开始挑花,样子很是急迫。
她浅浅的勾起一抹笑。
花包的很快,差不多十来分钟,江衿风抱着一大束向日葵出来。
他走到沈眠身边,重复她的话,“沈同学,我们毕业了。”
“嗯。”
“所以,要履行约定吗?”江衿风把花递给沈眠,喉结滚了滚,模样有些紧张。
他计划过无数次和沈眠告白的场景,他想,一定要盛大,要有仪式感,要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事与愿违,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么突然,这么猝不及防。
男人薄唇紧抿,身体绷的很直,看得出来很紧张,他的目光炽热,是冬日里的燃烧的烈火,很温暖,沈眠喜欢温暖。
她接下花,“好啊。”
欣喜在眼中绽放,江衿风朝她走近,两人贴在一起,他垂头,伸手盖住她的脸颊,俯身在她唇间落下一吻,又快速撤离,像是在试探。
沈眠愣愣地看着他。
下一刻,男人带着侵略性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他来势汹汹,压抑了多年的欲,挣脱牢笼,他毫不克制,与她交缠,霸道的让自己的气息将她占满。
沈眠喘不过气,没想到他会这么凶,有些缺氧地抓紧了他的衣服,唔咽一声,想把他推开,却被他禁锢的更牢。
唇齿相依,他哄,“乖,呼吸。”
缠绵良久他才停下。
沈眠被他亲的腿软,根本站不住,弱柳扶风一般靠在他的怀里,呼吸都是乱的。
“混蛋!”
他像个开荤的野兽,贪婪的掠夺她的理智,蛊惑着她沉醉。
“我是。”江衿风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头埋在她颈间,气息缱绻,眼中尽是餍足。
思念是禁锢在回忆里的伤,她是他的翘首以盼,是春雪消融后,埋在地下即将破土的春。
他在冬日,迎来了他的春。
-
元旦前夕,沈眠去学校报到。
去年她以美术联考第一的成绩就读于A市最好的美院,当时她的成绩招来不少学校的哄抢,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A市美院。
她一直在M国,迟了一年才回学校报到,期间的课程,全靠上网课。
江衿风就读的是A大,两所学校隔的很远,他开车把沈眠送到校门口,却不让她下去。
沈眠好笑的看着他,“江同学,到站了。”
他盯着她不说话,眼中有股不明的情绪。
沈眠无奈,哄道:“乖,让我下车,一会儿该迟到了。”
“我们是不是该换个称呼?”意思很明显,他要个名分。
沈眠询问:“那,男朋友?”
他顿了顿,喉结滚了又滚,像是有话要说,终究是没开口,妥协一般。
“噔”的一声,车门解锁。
沈眠颇无奈地看着他,朝他那边倾了倾身体,按住他的手,对着他唇“木马”一下,又快速下车,逃离现场。
这几日,沈眠对江衿风的霸道深有所感。
男人不能开荤,开荤就兽性大发,每次都把她亲的头晕目眩,她要杜绝这种不良风气,阻止它继续蔓延。
她认为,这位男朋友应该学会克制。
……
沈眠跨过马路,进学校后拿着手机,把江衿风的备注改为男朋友,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条消息过去。
【男朋友,路上小心。】
对面回的很快。
男朋友:【好。】
一秒后,又补充一条。
男朋友:【女朋友。】
好没营养的对话。
沈眠笑着收了手机,拖着行李箱往宿舍走。
她的宿舍很远,要跨越人工湖,沿着林枯枝道一直走到交错处,再往右拐,6栋女寝就匿在一片残风败雪中。
沈眠的寝室在5楼513,卡在走廊中间,宿舍是面白色的木门,正中间挂着一个金色的牌匾,上面写着——文静内向的美少女之家。
沈眠信了。
她敲响门,里面叮铃哐当响了半天,门才被打开,门开后,一股火锅底料味跟着钻出来。
开门的是个穿的很酷的短发女生,她脸上还挂着没完全褪去的慌乱。
看到门口站着的年轻的,漂亮的有点不像话的女生,她愣了一下。
“新来的宿管?”
——……——……——……——
【亲亲不敢写太猛,好怕被关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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