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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明明是您一直盯我


谢珩又往前推了推。

  苏澜眉一皱,细细地呜咽一声,伏在他肩头上,想咬又没舍得。

  “念念,你太紧张了,我不好动,放松点儿,听话……”

  谢珩语气听着云淡风轻,额上实则起了青筋,哪还有平素儒雅的模样。

  苏澜好想抓花他的脸。

  放松?

  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环境,她快要吓死了,放松个屁!

  谢珩刚清清浅浅动了几下,门外又传来夺命敲。

  哐!哐!哐!

  三声砸门声,反应出了乘云的焦躁。

  这糟心的东西!

  谢珩皱眉,正要开口,苏澜捂住他的嘴。

  他这时出声会被人听出来的。

  白日宣淫,她还咋见人?

  她紧张得要死,谢珩被她挤得脊椎骨一阵发麻,啄吻着她手心,身下力道又重了几分。

  苏澜默默伏在他肩上,忍了半天终于道:“您还没好吗?”

  谢珩被她逗笑了:“这么急?”

  “真的好一会儿了。”

  果然啊,这时候还能走神,心思都在商行的事上。以前竟没发现她这么爱财。

  罢了,放她一回。

  谢珩倒是衣冠楚楚,随时都能利落抽身,伸手拿了书案旁边的大氅将苏澜裹住,抱进净房。

  苏澜看见有热水,咦了一声,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他按在浴桶边上。

  他的胸膛紧压着她的背。

  苏澜不喜欢这样,会痛。

  谢珩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扶稳她,身下抵住挤入。

  苏澜被他娇宠惯了,脾气上来哪里肯吃亏,扭着身子就要闹。

  “想尽快结束就乖一些。”

  苏澜只好忍了,无力地扶着浴桶,承受从后而来的猛烈。

  她身子又酸又涨,还有一丝不明显的痛意,让她狠得咬在他手臂上。

  他手臂吃着力,绷着线条流畅的肌肉,她一时没咬动,气得想哭。

  谢珩从后将人抱得更紧了些,力道也更重了,埋在她颈边哑声说:“就快了。”

  苏澜无语问天。

  他怕不是对“快”有什么误解。

  好在,这次他好似来的真的比较快,是顶峰时才有的激烈。

  苏澜本就虚弱着,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谢珩不想分心提着她,索性将人翻转过来托住。

  疾风骤雨,雨打娇花。

  婚后第一次的草草了事。

  苏澜啥也没说,急匆匆沐浴。

  谢珩给她找来衣衫帮着穿好,怎么打量她,都觉得过于浓妍瑰丽,不想给人看了。

  “要不戴上这个?”

  苏澜看到他手里的帷帽,翻了个白眼儿。

  谢珩也觉得有点过,巴巴将帷帽收好,牵了她的手,边走边说:“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

  “怎么?嫌弃?”

  苏澜仰头看她,小声说:“您往我跟前一戳,就能看出您是我丈夫了。”

  “我掩饰的很好,你注意就行。”

  “什么嘛!明明是您一直盯我。”

  谢珩撑了伞过来牵她,走在她右侧,把她送去前院会客厅,自己去了书房。

  苏澜进屋,江承正端正坐在椅子上,半垂着眸,斯文秀气。

  “找我有事?”

  江承抬头,见苏澜已坐到他对面,接过府丁送来的蜜枣茶喝了一口。

  她面如静玉,未染一分胭脂色,一身素衣,发上也只簪了支兔儿簪。

  清清淡淡,端静娴雅。

  即便如此,依然是明艳夺目的。

  看走路脚伤该是没事了。

  江承:“你的伤可好些了?”

  苏澜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江半城今天抽什么疯,声音这么柔和,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温柔羞赧的。

  苏澜想大抵是那日,自己不堪的样子被他瞧了去,少年人未见识过,古古怪怪了。

  苏澜也有些不自在。

  她怎么不回自己呢?

  江承心情复杂:“那日我,我见你伤得颇重……”

  果然是那日。

  苏澜一时也不知能说什么。

  “你头还疼不疼?唇角和手腕的伤都不轻,按时用药,别落了疤。”

  听到他说这些,苏澜先是微怔,随后抿了抿唇,岔开话题:“你找我有事?”

  江承垂下眼眸,低声:“有几个铺子我想关了做别的,但冯老念旧。”

  “冯老是读书人,总有那么一份情怀在,他不让你关的可是书斋和纸坊?”

  江承点头。

  “那一趟街生意红火的多是客栈,还有一家乐坊,一家妓馆。”

  “行人和乐妓都用不上书,我想把书斋和纸坊打通,开成酒楼。”

  苏澜知道,没有人比江承更会做生意,她想了想:“那便做酒楼,冯老那里我去说。”

  “这是近几个月书斋和纸坊的账册,入不敷出,你看一看吧!”

  “不必。”苏澜起身,“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等等。”

  苏澜侧头:“还有事?”

  江承强捺着情意汹涌:“为什么信我?”

  “用人不疑。”苏澜说完笑了笑,“况且你的确深谙行商之道不是吗?”

  江承:“可我曾恶语中伤你,也曾误会过你,你看起来不是会以德报怨的人。”

  苏澜:“那是自然。以德报怨,又该以何报德呢?我重用你,是要你帮我赚钱。”

  “至于过去的事,又不是谋财害命的血海深仇,几句恶语而已,我还没那么小气。”

  苏澜说完就要出门,刚踏过门槛的脚又突然收回来,转身看着江承。

  江承被她看得没来由的心慌,他说:“怎么了?”

  “丑话说在前头,我要苏漪生不如死的活着。你若是背着我帮她,可要掂量掂量,你的身契还在我手上。”

  一日为奴,终身下贱。

  掌着身契就等同于被扼住命脉,这也是苏澜敢用江承的主要原因。

  本是心照不宣,可这样直白抛出来,就显得有些残忍。

  江承不是柔顺性子,换做平时必是要怼回去,或者再不给她当牛做马。

  想赚银子,老子偏偏不让!

  可此时,看着她眉间凛冽,和清澈眼眸中的倔强,他竟发觉自己怂了,只想安抚她别生气。

  江承喉结上下一滚,点头:“嗯,知道了。”

  这么听话?

  苏澜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是不是太严厉了?

  毕竟,他刚救过自己。

  “我就是……那个、那个啥……那个……”

  江承看她结巴,忽然笑了。

  满目星辰,清朗至极。

  “不用解释,我明白。”

  苏澜绷着下巴:“谁解释了?我是你的主子,需要跟你解释吗?简直不知所谓!”

  她转身就走,却被门槛绊住,眼看就要摔个大马趴,好在江承反应快险险将她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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