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痛苦之屋
血族势力在地方的势力基本上是垂直管理，亲王作为地方领袖，除了自己直属骑士团与直属领地外，还负责管理领地内若干个治安官；治安官负责管理亲王领内部分区域，除了直属治所外，负责管理下属若干小队；小队长负责管理各个具体据点，据点的生意，安保都由小队长负责。每个据点产生的收益，都需要上缴百分之七十到治安官处，治安官汇总后将总额收益百分之七十上缴到亲王处，除了上缴高亲王以及议会的份额之外，剩下的资金全由亲王决定如何在地方上使用，所以资金是亲王管理领地的主要手段之一；另外一个手段是查账，亲王有权审查所有据点的账目，治安官亦有权审查治下据点账目，隐瞒收入被查实将被剥夺职务，降为游民，甚至是罪民。所以各个小队比起隐瞒收入，往往更乐意开拓新业务增加收入。
查理带着文森爱琳二人来到码头，一栋三层高的红砖仓库竖立在码头边上，墙体上白漆写着“维多利亚仓库”几个大字，楼房一面是被围栏围起来的库房入口，入口前空地上放置不少货物；另一边靠近马路边上有个酒吧，招牌用哥特字体写着「痛苦之屋」。马车停在酒吧门口，查理领着二人走了进去。
“卡特琳娜队长在吗？”查理询问前台。
“卡特琳娜大人在跟两位海上来客谈点事。”前台礼貌的回答，领着一行人来到二楼独立包间内，说道：“查理大人先在这边稍坐，我马上去通知大人。”前台急急忙忙离开，文森也有机会仔细观察这个以后自己工作的地方。酒吧不小，上下两层楼，一进门左手边是个长吧台，吧台背后一排酒柜放置着各种烈酒，另外一边都是些圆桌与卡座，往里走是一个舞台，放置着各种乐器，舞台两边有两道楼梯上二楼，二楼中空，三盏吊灯吊在二楼天花板上，照耀着整个酒吧。二楼由一个个小包间组成，从两边楼梯上来的小包间是由卡座加上帘子阻隔而成，面对舞台的包间则是三间独立房间。服务员拿了瓶血酒进来，恭恭敬敬为三人倒酒，轻声说道：“卡特琳娜大人在处理生意上的事情，那边一结束马上过来，请查理大人恕罪。需要安排几个血仆作陪吗？她们就在门外候着…”
“不必了。刚好我们聊点事。”查理挥挥手，见服务员退了出去，开始跟文森二人介绍道：“这里是痛苦之屋，是整个码头区最大销赃点，无尽海的海盗赃物有三分之一是在这里处理的，是治所内最赚钱的生意之一。当然，作为酒吧，娱乐业也是主要盈利点之一，痛苦之屋的魔尘销售一直非常不错。”
魔尘是由血族的血液与唾液结合各种药材制作出来的药物，高纯度魔尘外敷能极快速止血，内服有强大促进再生功能，但因为高纯度魔尘有一定成瘾性，所以血族企业在人类社会一般只贩卖大规模稀释后魔尘作为药用产品使用，主要应用在止血绷带，内伤治愈等方面；同时暗地里通过各个亲王领贩卖高纯度魔尘，作为高效恢复药剂在异民之间非常受欢迎，魔尘交易也是各个亲王领基础收入之一。
查理正在与文森爱琳两人介绍着，伴随着轻敲门声，侍者推开大门，只见一位美丽的女性，头顶发髻简单一支金钗衬托那白皙到近乎苍白的皮肤，碧绿的双眼散发着迷人的光芒，衣着黑色荷叶襞褶鱼尾裙，摇曳生姿步入包间。
“夜安，”女士轻声说道：“韦斯特先生，这位就是文森吧？”说罢，走向文森，举起手臂。文森轻握其手，行了一礼。
“文森，爱琳?钱德勒，”查理开始介绍，“这位是卡特琳娜?波莉女士。那这两位新晋士兵我就交给你了，女士。”
“夜安，韦斯特先生。”卡特琳娜向查理道别，文森与爱琳也向查理点头致意。查理走后，卡特琳娜对着文森说道：“我听母亲说了不少你的事。”卡特琳娜倒了一杯血酒，坐在沙发上，“对了，我母亲名为卡罗琳?波莉。”
“我居然没听老师提起。”文森举杯致意。
“哈哈…”卡特琳娜轻声笑道：“我想查理大概也跟你介绍了一下我这边情况，你是我母亲的学生，我会安排好你们的。”说罢，拍了拍手，一位血族无声的站在包间，“这位艾莲娜?米尔，副队长，”卡特琳娜介绍完，对着艾莲娜说道：“亲爱的，麻烦你帮她们安排两间房，然后把名单给他们，然后你安排两个人专门带他们，帮助他们熟悉整个据点以及业务。”
“是，大人。”艾莲娜说完，对着文森二人说，“这边请。”
下楼后，从舞台后面走入员工通道，道路尽头沿着楼梯下楼，一个昏暗的地下室，时不时有血仆经过，道路两边是一个个房间。
“这栋伊丽莎白仓库有地面三层，地下也是三层，我们队员都住在地下一楼。”艾琳娜介绍道，“紧急出口也在这层，沿路一直过去就是，平时会封闭起来，有专人看守，防止有敌人潜入。地下二层是练习场与图书馆，至于第三层，你们很快就会知道。”
沿着昏暗的走廊，很快来到10号房，“这是你的房间，文森；对面11号是你的，爱琳，这是钥匙，去练习场与图书馆也需要这钥匙。”艾琳娜交代完，说道：“你们先休息，待会我会给你们名单，你们可以选择你们的血仆与血臣，他们也会住在你们房间。”说罢，转身离去。
文森与爱琳相视一眼，各自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间并不小，入门有一个起居室，起居室有三十多平米，两个L型沙发成对角摆放在起居室中间，中间放置着方形茶几，墙面上有魔能冰窖，放满了血瓶；办公室门口对着大门这边，办公室不大，一张办公室桌，桌子旁有个小酒柜，另外一边有两个书柜，书柜之间有个魔能壁炉，几张单人沙发；大门两边有两个走廊，沿着左边走廊往里走，两个小套间对门而立，应该是两名血臣的住所；走廊尽头则是一个豪华大套间；另外一边走廊通向三个很小的房间，配有两个公共盥洗室，应该是血仆住所。文森将行李放置在最里面的大套间后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打开了一瓶血瓶，开始小酌休憩。不多时，敲门声响起，打开房门，是艾琳娜。
“这是名单，你可以在里面找你想要的血臣与血仆。”艾琳娜说道，“个人建议你血臣与血仆至少各找一个，你需要人帮你打理房屋，处理事务，也需要人手跟你一起出任务。”
“米尔女士，”文森问道，“血臣有好推荐吗？”
“这个吧，凯特琳?瓦伦丁，”艾琳娜翻开名单，“她目前在血仆军任职，前刺客兄弟会刺客，后来接受专业军事训练，精通刀枪骑术等各种战斗技艺。如果你选她，我们会举行仪式将她转化为食尸鬼，你也将成为第一任供血人。”
吸血鬼与食尸鬼之间通过供血联系起来，吸血鬼定期提供血液给食尸鬼，能全面提升食尸鬼，也会产生对供血人血液的成瘾性，帮助血族有效控制食尸鬼。第一任供血对食尸鬼控制力最强，如果供血人不幸消逝，部分食尸鬼会因为无法获取血液陷入疯狂，另外一部分会通过隔离等手段摆脱第一任血液成瘾性。然后作为无主血仆重新分配主人，但是继任者对食尸鬼的控制力会有一定程度的下降，所以在学院一般都建议学员的血臣最好由血仆转化，成为第一任供血人。
“我能见见她吗？”文森回忆了一下血臣的相关知识，问道。
艾琳娜拿起茶几上的摇铃，挥舞了几下，清脆的铃声响起，不多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文森说道。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女仆，手握裙边行屈膝礼，问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艾琳娜说道：“去把凯瑟琳?瓦伦丁叫来。”
“是。”女仆关上门，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摇铃，公共区血仆会来满足你的需求，当然，你也可以让你的血仆去处理。”艾琳娜介绍完，说道，“你可以先看看血仆名单。”
文森开始翻阅名单，很快，名单上有个人吸引文森的注意。“汉弗莱?阿普比，40岁，法学院毕业后在投资银行从事法务工作，后受市长赏识，出任过市长秘书。”
“这个人，”文森指着名单问道，“前市长秘书，来做血仆？”
“成为血族路径不多，除了机缘巧合之外，唯一明确的路径就是从血仆开始，虽然机会非常渺茫…但哪怕最后成为食尸鬼，只要有血族之血，也是永生的存在…”艾琳娜说道，“而且血族需要专业人士为我族工作，例如医生，会计，律师等。对于人类来说，专业血仆是个不错的职业规划，收入高，还有永生的可能性。”
“那就这位专业人士吧。”文森说道，“再随便安排两个血仆跑跑腿，如果我觉得合适就留下来？”
“可以。”艾琳娜说道，“你的血仆们很快就会来报到。”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进来。”文森回应了一声，随着大门打开，一位身着女式西服的女性站在门口，裤子束在高筒马靴内，金色发辫盘绑在后脑，英姿飒爽却又非常耐看。
“凯瑟琳?瓦伦丁，大人想见我？”
艾琳娜看向文森，文森起身，轻跳过沙发向凯瑟琳一拳挥出。凯瑟琳反应很快，轻松躲过。文森以之前凡人的力量与速度，与凯瑟琳切磋了几个回合，发现她战斗技艺精湛，甚至比文森凡人时期强不少，化为黑雾坐回到沙发上，对艾琳娜说道：“就她吧。”
艾琳娜说道：“你将会成为这位大人的血臣。”
凯瑟琳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但是还是单膝跪地回答：“是。”
“仪式明天举行。”艾琳娜说：“你退下吧。”
看着离去的凯瑟琳，文森问道：“那失望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每个血仆都幻想能成为夜之贵族。”艾琳娜说道，“但能成为血臣其实已经非常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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