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争论
“你不会以为…这样可以锁住我吧？”
斯内普薄唇微抿，有些狼狈地避开了奥尔加略带嘲讽的眼神，“我们谈谈。”
奥尔加垂下眼帘，声音很轻，“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吗。”
斯内普眼神一颤，“你不该来的。”
奥尔加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事情，掀了掀眼皮，“我还说过你不该去做卧底，你听了吗？”
斯内普心中一紧，转身就想出去察看附近有没有伏地魔的眼线。
奥尔加看他草木皆兵的模样嗤笑道：“既然害怕，还找我干什么？”
“我设了屏障。”
斯内普脚步顿住，猛地回头看向奥尔加，眼神幽深晦暗不明。
奥尔加懒懒地靠在桌边，直勾勾盯着斯内普，唇角还带着一抹讽刺的弧度。
“你在生气？是因为我没有听你的劝告，还是…”斯内普声音更沉，“因为我伤了韦斯莱家那小子？”
黑发男人笔直地站在门口，眉头还是习惯性地蹙起，双手紧握成拳，语气中莫名带了些酸涩，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奥尔加微笑，“怎么会呢，您可是校长，我哪敢生气。”
斯内普脸色更加铁青，被奥尔加的阴阳怪气气得说不出话。
奥尔加细细看了看斯内普，发觉他的身形比之前瘦削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疲惫，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
“你没有对乔治下死手，伏地魔没有怀疑你吗？他没有问责？”
斯内普微微讶异，心底倏地一软，干巴巴回道：“他沉浸在被哈利打败的愤怒中，顾及不到其他。”
奥尔加并不赞同，“他没察觉，不代表别人也察觉不了。”
食死徒里有小心思的人太多，稍有不慎就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管好你自己。”斯内普顿了顿，“你现在出现，万一那群家伙来找你——”
“管好你自己。”奥尔加不客气地回怼，主打一个有仇当场就报了。
斯内普一噎，瞪着奥尔加无法反驳。
奥尔加无所谓地挥了挥手，紧锁的教室门随之开启。
斯内普微愣，下意识开口：“你恢复了？”
“嗯哼。”奥尔加傲娇地扬起脑袋，“显而易见。”
说着又瞥了眼斯内普，“不然我来送人头吗？”
“…你就非要这么咄咄逼人？”斯内普无奈扶额。
“那你别和我说话。”奥尔加现在看到斯内普就烦，不听劝的老男人。
奥尔加抬脚就走，和斯内普擦肩而过时，听到他微不可察的声音响起。
“小心。”
奥尔加抿抿唇，没有回头。
“你也是。”
清冷的声音随着风传入斯内普的耳中，等他回头去看时，女孩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教室中。
斯内普轻轻叹息，不经意间伸手进口袋时被一个锋利的东西割到了手。
他皱着眉掏出了一个银色的、精致的——尖牙项链。尖牙的顶端还带着一丝血迹。
斯内普刹那间就明白了这东西来自于谁，他满头黑线地对尖牙清理一新，细细摩挲后发现背面似乎有些不一样，他将其翻过来便看到了尖牙上刻着的蝙蝠，心中的无语更甚。
“幼稚。”
斯内普语气颇具嫌弃，但他丝毫没察觉，从发现这个项链起，脸上的笑意就未曾落下。
他缓缓合上手心，看着奥尔加离去的方向眼神柔和。
要平安啊，小殿下。
—
雷米勒来到米迦勒的宫殿时，后者正在整理书架上的书。
米迦勒见到雷米勒的到来时并不意外，淡淡打了声招呼后便继续做着自己手上的事。
“她出现了。”雷米勒的语气很不好，看着米迦勒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道：“如果你没有放她离开——”
“老师。”米迦勒打断了他，“这是我欠她的。”
雷米勒：？
“我欠她一条命。”米迦勒简单带过，没有过多解释，他直视着雷米勒审视的目光。
“老师曾经常常教导学生要问心无愧，如今两不相欠，学生才能安心。”
雷米勒倒是没有怀疑米迦勒的这套说辞，他确实这么教过，但……
他有些怀疑地打量着米迦勒，“你对她就只是亏欠？没有别的感情？”
“老师错了。”
雷米勒眉头紧锁，眼神一厉，“你什么意思？”
米迦勒放下了手中的书，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他的手。
“天使怎会拥有无用的情感？从古至今，也就出了路西法一个异类罢了。况且…我已还清，何来亏欠？”
米迦勒的眼神坦荡又淡泊，一如神界曾经最不讲情面的大天使长作派。
雷米勒一时之间没有开口，盯着米迦勒看了半晌后，哈哈一笑。
“好好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米迦勒。”雷米勒拍拍米迦勒的肩膀，眼睛里闪过算计，“你和路西法不一样，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不要让我失望。”
……
雷米勒走后，金碧辉煌的寝殿中顿时就只剩下米迦勒一人，显得十分空荡。
米迦勒缓缓松开衣袖中的手，但凡雷米勒的注意力没有太过集中于观察米迦勒的神情，都不会对空气中隐约的血腥味毫无所觉。
米迦勒面不改色地擦拭着手心的血迹，心却隐隐抽痛。
他回忆起刚刚雷米勒临走前的话：“既然已经清算，那你也准备准备，是时候去会会那位小殿下了。”
米迦勒闭了闭眼，纤长的眼睫随着呼吸微微颤抖。
他真的…没有感情吗？
还是…在对老师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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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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