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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南疆大巫的祭品白月光(二十二)


“你真的爱上她了。”祁巽肯定的说道。

  “可是对我来说爱是短暂的相逢和漫长的别离。”祁殊说完意识就再也坚持不住陷入了沉睡。

  祁巽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他觉得祁殊是太无聊了,所以才会为了月白义无反顾,可是他不能,祁殊若是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他一定要阻止祁殊。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搞清楚南渝皇室的态度。

  南渝,皇宫内。

  女帝玫婧看着下面裹得密不透风的黑袍人,思绪有点放空,很久没有见过黑袍人了,再次见到也难免想到那天她带着娲皇花逃离寨子的疯狂绞杀,大巫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如今却为了月白的身世还跑这么一趟,按照他原本的性格应该是直接绞杀,或者服用了娲皇花的月白是最好的祭品,她可以让他脱离生死蛊的折磨。

  “看来这位大巫也不是如当年那么铁面无私了呀!”玫婧有些嘲讽的说道,“你回去告诉你的主人,那是我送他的礼物希望他喜欢。”

  “女帝陛下,南渝王上也是这个态度吗?”殿下的黑袍人问道。

  “看来你们有些孤陋寡闻了,如今做主的人孤,王上身体抱恙怕是不能执政。”玫婧撑着头漫不经意的回答,她的长相艳丽,全然和月白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染成血色的蔻甲轻轻敲击着龙椅旁边的扶手,显示着她的不满。

  黑袍人正打算再说什么,玫婧挥挥手:“使者也算是孤的故人,不如多呆些时间再回去复命?”

  “不打扰女帝了,大巫有令即刻便回。”说完黑袍人就打算转身离开。

  “放肆!”玫婧下手的官员立刻呵斥道,“对陛下如此无礼……”

  话还没说完,黑袍人如同鬼魅一般,突然闪身到那个官员身后,一条蛊虫悄无声息的落在那位官员身上,然后肉眼可见的那位官员的瞳孔开始涣散。

  黑袍人又问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使……者……请……”官员的声音让其他同僚听的不寒而栗,个个都把头埋得低低的,他们平常在喜路无常的女帝手下讨生活就已经后难过了,又来了一个和女帝认识的杀神。

  黑袍人转身对着玫婧说道:“护法离开寨子多年,早就忘了大巫了吧,也不知生死蛊的威力。”

  说完也不等,女帝回答就扬长而去,两边的官员战战兢兢,生怕女帝把气出在他们身上,可是女帝只是让他们退下,一众人,走到宫在才想起来,看看那位同僚的情况。

  只见那位直接在宫门外软软的倒了下去,人事不知,一时间宫门口慌乱起来。

  玫婧正想着去见越羣,就听到外面又开始闹哄哄的,于是不耐烦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外面的人回答道:“陛下,刚刚那位大人好像不行了。”

  “迷心蛊而已,带回去三日后自己就好了,这点小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说完不外管众人反应直接自己去了寝殿。

  寝殿内分明是白日却异常灰暗,一盏盏宫灯并排放着也无法照亮似的。

  听到脚步声里面的越羣执笔的手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这些,笔下是半卷诗书,字体和以往不同收敛了锋芒内敛了许多。

  玫婧走近他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你不好奇你的女儿的处境吗?”

  “那也是你的女儿。”越羣终于放下笔看向玫婧。

  “她带着生死蛊从南疆回来才是我的女儿,”玫婧不在意的说道,“但是我对她有信心,她和你那么像,将会是寨子里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应该把孩子牵扯进来……”

  “是不应该把她牵扯进来,还是你担心你万里江山后继无人,你自己心里清楚,”玫婧靠近越羣,把脸贴在他胸口,远远看去像极了一对恩爱夫妻,玫婧贴着他的心口,一只手在越羣的心脏处打圈,“陛下,我能有今日全靠您一手指点历练。”

  越羣控制住她的手,握住玫婧的手腕,却露出了自己手上的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玫婧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反手啪的一巴掌甩在越羣的脸上:“孤做事情,向来不喜欢让人指指点点,陛下还需要长长记性。”

  “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你不应该给她下毒派人去杀她。”越羣被打的微微歪头,但是还是淡定的看着玫婧依旧是指责道。

  玫婧对他这副模样又爱又恨,还是说道:“如果不派人追杀下毒,怎么能让寨子里的人相信我们已经放弃了她,放下心来用她做祭品。”

  这边两个人还在因为月白的事情吵的不可开交,另外一边的月白在祁巽的陪伴下开始解毒,每日药浴施针。

  月白从来不知道原来大巫还有一手过人的医术,每日都要排毒,所以两个人也渐渐熟络起来。

  “大巫,你怎么也养胭脂虫?”实在是她想象不出来祁巽养燕子虫的原因。

  祁巽看了一眼,如无其事的移开视线说道:“祁殊的东西,我并不清楚。”

  他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想现在让月白知道口脂的事情,不过也快了,他这几日在抓紧时间春祭之前可以完成。

  月白闻言想起祁殊,问道:“大巫可知道阿殊最近在做什么?他已经许久没有来找过我了。”

  她眼中的期待,落寞,全部落入了祁巽心里,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有些难受便一边落针,一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月白,为什么给我们送竹编小舟?”

  月白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解释道:“我觉得阿殊是寂寞的,身如不系之舟,他虽然笑着但是我总想让他真心快乐起来。”

  她的笑容像是阳光洒在周围的一切地方,但是祁巽清楚的知道这是祁殊的光,可是好温暖,他也想要忍不住靠近。

  然后月白又看了一眼祁巽说道:“大巫的舟,也是这样,听说你们都活了很多年,或许亲朋好友都已经作古……但是即便如此天下之大,总会有栖身之处的,希望您也可以心有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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