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绑架海东青
按照我爸的说法,我师父高志胜那边的行动,已经开始。
可我依然不敢去想,即将发生的会是什么。
这事牵扯到了我父母,我很害怕局面会失控。
如果父亲因此坐牢了,我就变成了不肖子孙。
我想混,但是不想让自己成为丧门星。
我忽然喊道:“爸妈,你们别管!”
“小蛋子儿!”
母亲挥手就扇了我一巴掌。
我不怎么疼,可脑袋还是歪到了一边,伸手捂住了脸。
母亲眼里满是无奈。
看她的脸色,肯定心疼我了。
可她却释然笑道:“还真是,打不疼我家小强,我的手还疼了呢。
许浩强,你给我听好了,眼前的事,如果我和你爸不管,你们过不了这个坎儿。”
我肯定茫然了,开口就问:“妈,你也是黑道大姐?”
母亲竟然被逗笑了,居然说:“我不是黑道大姐,我是白道大娘。”
我也笑了,用手揉搓着自己的脸。
但我压根没听懂,母亲说的是什么意思。
父亲面色阴冷,厚重的声音说:“小强,你的孝心,以后再表现,接下来,你就跟小狐狸一样,要听从指挥。”
我点了点头。
瞟了小狐狸一眼,发现她一点脾气都没有。
我又开始琢磨师父那边的行动。
师父会派好几个身手好的,其中肯定有他的干儿子,平时待在老高古玩店的洪棠。
记得当年我还小,去师父家里吃饭。
洪棠问我:“小强,听到我的名字,你会想到什么?”
我说:“想到红糖水,想到哄堂大笑。”
洪棠笑呵呵点头,可他挥手就扇了我一巴掌。
当时,我根本就来不及躲闪。
脸上挨了一巴掌,旋转着摔到了地上。
鼻血和眼泪一起流。
师父冲过来,一脚接一脚踢洪棠的屁股。
洪棠一个趔趄接一个趔趄,然后匍匐摔到了地上。
我有点鸡贼,委屈说:“师父,你偏心,洪棠打了我的脸,可你踢他的屁股。我都流鼻血了,可是打屁股根本打不疼。”
师父给了我脑门一个板栗,然后扒掉了洪棠的裤子,让我看。
我看到,洪棠的屁股,好几块青紫。
原来,打屁股也能让人受伤很重。
这时候。
走廊里有人敲门。
小狐狸走过去,打开了门。
惠民医院的医生说:“玲姐,已经给你的人处理过伤势了,没有生命危险。”
小狐狸愠声道:“你们不来,老董和姚楠也没有生命危险。花了那么多钱请你们来,是为了让我的人尽快好起来。
就那个漂亮女人,她脸上的伤怎么样了,都打成那个球样子了,会不会落下疤?”
医生说:“不会落下疤,脸上没有明显的伤口。”
小狐狸还是不放心:“没有伤口,有没有伤到骨头?”
医生说:“如果伤到了骨头,肯定会告诉你,拿了你的钱,就得尽心给你办事。”
几个医生都走了。
特别提醒小狐狸,有事随时联系。
小狐狸看向我们几个,愤懑说着:“龙城的几个私立医院里面,惠民医院算规模很大,治疗水平很好的。院长老刘,巴不得我手底下的人天天挨打。”
我爸说道:“你也没问问,躺在医院那几个人咋样了。”
小狐狸叹息道:“我一直琢磨接下来的行动呢,着急忘了问了。不用问也知道,他们几个短时间好不起来。挨了刀子的,骨折的都要慢慢养,随后我不会亏待了他们。”
清晨五点。
我爸接到了高志胜的电话。
“老许,你们来小二楼。”
“知道了。”
老爸挂断了电话,笑看着小狐狸。
“走吧,去小二楼。”
离开了海飞花娱乐城,去往汾河公园方向。
小狐狸肯定也知道,小二楼是什么地方。
但我却有点懵,头一次听说,也根本没去过。
奥迪车里,也就五个人。
我和父母,小狐狸和孔立坡。
要去小二楼,小狐狸身边的闷棒似乎都没资格跟着。
小狐狸疑惑问道:“大胜就没说,都逮住了谁?”
父亲脸色深沉:“他没说,我也不想多问,去了就知道了。”
我来了一句:“肯定逮住了海东青。”
父母都用看白痴的目光看我。
父亲愠声道:“你什么脑子,难怪读书不好。如果没逮住海东青,不是白忙一场?”
清晨,路上的车不多。
奥迪的车速很快。
我们到了汾河公园附近。
附近一带比较开阔,有个废品收购站,还有成片的树林。
小二楼,就在废品收购站的后方。
奥迪车停在了小二楼院子里。
下车之后,我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长形的小二楼看起来很破落,应该有些年头了。
院子不小,应该超过了两亩地。
我的师父高志胜走了过来。
他比我爸大几岁,老家就在龙城迎泽。
个头约莫一米七八,身体看起来也不算壮硕。
但是体型和身法,多看两眼就能感觉到,这人不好惹。
经历很复杂,年轻时代打过战斗。
后来倒腾古董古玩,去过不少地方。
跟在高志胜身边的人,就是他的干儿子,洪棠。
今年二十五岁,没我帅,但个头跟我差不多,也是一米八几。
洪棠的老家不在龙城,甚至不在山晋。
最有可能在华北和京城。
点头示意,然后朝着小二楼走去。
父亲问:“都绑了谁?”
师父答:“老隼,还有他婆姨葛红英,宾馆赌局的葫芦瓢。咱也算讲究人,没动老隼的孩子和老娘。”
母亲悠然叹息:“老隼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电话里说,要把我全家都给透了!”
小狐狸也开始喊冤:“老隼甚至想睡了我。”
师父居然来了一句:“我徒弟喜欢你。”
小狐狸故作茫然:“大胜,你那么多徒弟,说的是哪一个?”
师父没回答。
我开始回味自己的表现。
就刚才,下车的时候,小狐狸晃了几下胯部,身体像水蛇一样扭了几下。
难道,我一直在看着她,而师父一直在看着我?
走进小二楼。
在一楼某房间。
看到了右臂被我扎了一刀的海东青。
还有海东青的媳妇,葛红英。
葛红英约莫35岁,容貌和身材都是一流。
跟着老隼,牛逼惯了。
花钱大手大脚,想欺负谁了,就欺负谁。
打麻将、炸金花,只许自己赢,别人还必须得陪着她玩。
还有一个人。
海东青旗下的骨干,外号叫葫芦瓢。
碧海泉宾馆的赌局,就是葫芦瓢负责。
当时,也是他带人,打了老董和姚楠。
三个人之中。
葫芦瓢受伤最重,浑身是血瘫在地上。
肩头和后背的刀伤,都见了骨头,两条腿应该都被打断了。
此刻。
看着我妈,手脚被捆绑的葛红英,惨兮兮说:“秀琴,这是干啥呢,我躺家里床上做梦呢,忽然有人冲进来,把我给绑了。”
“葛红英,你就是活该,你可没少做过逼良为娼的事。你给几个老板联系过女老师、女医生,还有银行上班的女人,专门就找有职业,有家庭的。”
我妈揪住了葛红英的头发,冷眼盯着她,“就说今天,不管你遭遇了啥,都是你老汉儿海东青,给你带来的灾祸。”
葛红英大哭着尖叫起来。
“海东青,你个王八蛋,就为了赚白银山、白银凤那点钱,你得罪的都是什么人啊。”
海东青像是被雷劈了。
婆姨都撂了,他想抵赖,也根本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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