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谁说她是孤的女人?
“谁说她是孤的女人?”
裴聿眉眼始终是淡淡的模样:“孤一心向佛,远离尘世,从未应过母后这事,不过是母后自己的想法罢了。”
听着他的这番话,裴谨垂下眼睫缓了下,才轻声地说:“我不喜欢那杨舒月。”
“那你日后就离她远些。”裴聿说的一本正经:“她只是一个臣女,而裴微则是你的亲姐姐,这两者之间,你还拎不清?”
“我……”
裴谨抬眸看向他,不情不愿道:“我不明白一点,哥哥为何要这般偏袒裴微?方才哥哥既说了要远离红尘,那就也该离裴微远些才对。”
裴聿睨他一眼,将眼底的情绪掩藏的很好,沉默片刻,不紧不慢开口:“红尘是红尘,裴微是裴微,总不能一概而论。”
闻言,裴谨立刻就急了,辩解道:“怎么就不能一概而论了,裴微难道就不是女子了?”
“裴微是孤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在孤眼中,是与母后一样的存在,自然不能一概而论。”
裴聿眉心微拧,与他解释完后,便要赶人离开:“若是无事,便先回去吧,孤还有事要议。”
只要每次提起他与裴微是一母同胞的关系,他就觉得心烦意乱。
他总是不愿意相信,这种违背人伦之事,竟然会被他打破。
裴谨还想说什么,但看他脸色不算好,眼睛珠子一转,顿时就有了主意,朝他行了一礼,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从东宫离开后,他就径直去了中宫殿。
既然裴微要在他眼前晃,那他就想个法子把裴微送走不就好了!
不然,他莫名总是觉得裴微是个祸害。
想到这里,裴谨嘴角的笑就重新勾了出来,轻哼了一声。
他到中宫殿的时候,皇后正被人伺候的用水果,一颗颗水晶的紫葡萄,由小宫女精心剥了皮后,再拿捏着分寸送到她嘴里。
白清吃到了个酸的,眉心刚微拧,小宫女便已经双手捧在了她唇下,等着她将葡萄吐出来。
将酸葡萄吐出后,白清摇摇头便让小宫女退了下去,才又居高临下看着裴谨问:“谨儿怎来了?往常你不都是往你皇兄的东宫去吗?”
“儿臣给母后请安。”
裴谨朝白清行了一礼后,缓缓抬眸,与白清又客套了两句后,才扯唇一笑,与她说起了内心的想法。
秦嬷嬷进到殿内的时候,听到得便是裴谨的这番话,不由朝皇后看了过去。
“你倒是为你姐姐着想。”
白清勾唇轻笑了声:“那便等本宫生辰那日见见吧。”
送走了裴谨,秦嬷嬷才有些试探地问:“娘娘,公主才被寻回没些时日,您当真舍得吗?”
“本宫如今这般处境,舍不舍得又有什么用呢。”白清单手轻轻撑着额头,轻叹了一口气:“也是那聿儿不听话,他怎么就是不明白,若是丢了这皇权,那他根本就不会再有机会去念什么佛!”
听言,秦嬷嬷终究是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向她一五一十说了裴微的情况。
“你去将那杨舒月叫过来。”白清指尖轻点着楠木,眉心也是微拧:“本宫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微儿又能碍的了她什么事!”
秦嬷嬷应了一声,便快步离开了。
中宫殿发生的这些事情,余音不清楚,接下来的两天,她有意没去寻裴聿,想要等他按耐不住,先过来寻她。
可她这么一等,就是等到了皇后生辰的日子。
这日一清早,余音便被宁儿唤醒了,皇后过生辰的日子,不算小事,哪怕皇后叮嘱了意思意思便可,不必张扬。
可宫中各处还是早早便安排好了一切,就连宫中的宫婢们也早就换好了新裁制的衣裳。
“公主今日可要精神头足些。”
宁儿一边为她插簪,一边仔细瞧着镜中的女子的容颜,柳眉弯弯,杏眼盈盈,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美的动人,想要让人好好保护起来。
余音浅浅笑了下,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她觉得这裴聿当真是会吊着她,叫她抓心挠肝,整日里脑子里揣摩的都是他。
去往宴席的路上,她捏着手中的药包紧了紧,她方才便改变主意了,她才不要自己喝。
她要下给裴聿喝,给他加倍的下,让他也好好尝尝这抓心挠肝的滋味!
至于杨舒月的问题,她也有了法子。
余音到宴席的宫殿时,来的人还不曾有几个,只有寥寥几个不起眼的小嫔妃,那静妃她倒是没见到。
而且她最在意的裴聿也未见到。
她抿了抿唇,掩饰住眼底的失落,在秦嬷嬷的带领下去了后殿。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竟然会在这里瞧见杨舒月。
只是一瞬,余音脸上便有了惶恐的神情,朝白清行了一礼,轻言道:“孩儿给母后问安。”
白清瞧着她脸上对杨舒月的胆怯,心里更是对杨舒月有了几分微词。
裴微是她女儿,她定然是护着自己女儿的,若不是这杨舒月是太尉之女,她左右都是看不中这杨舒月的。
杨舒月自然也是敲出了皇后的不满,心里更是憋气,但又不得不主动向余音示好,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温婉笑道:“臣女觉得公主是对臣女有误会,我们日后定然会是一家人,上次的事情的确是臣女没了分寸,臣女在这里便向公主道个歉,公主莫要生气了,可好?”
“是啊微儿,日后舒月总归是你皇嫂,你们二人便是最好的,万万不能出现间隙啊。”
白清笑着附和了一句,也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余音是不得不应了杨舒月的这个歉,她刚想说什么,就听外面小宫女传来通禀声:“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闻言,余音垂下的眼睫轻眨了眨,几乎是在裴聿踏进来的一刻,眼中滚下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点点头,声音带着明显委屈道:“母后说的是,前几日的那件事也是孩儿做的不对,杨小姐日后要是孩儿的皇嫂,孩儿能够拎得清。”
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裴聿拧眉开口:“你能拎的清什么?”
他这句话语气不算好,余音咬了咬唇,抬眸望向他,泪眼汪汪地说:“皇兄凶我做什么?”
对上她那双红肿的眼睛,裴聿神情微多了多,避开她的视线,声音到底是温了些:“孤没有凶你,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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