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救人·灭妖·桔子树(上)
凌昺最终看着屋里的盆栽,那是盆桔子。
其他盆栽都是枯槁之相,独这一盆桔子树看起来叶片浓绿,枝条粗壮,与其他草木有着不一样的生机。
谭以观看到二叔眼睛是闭上了,神情也没那么狰狞,反而平和很多,却仍然没有醒来,问凌昺,“你盯着桔子树看什么?我二叔现在什么情况?”
凌昺说:“你家桔子树成精了还不容我仔细看看?”说罢告诉谭以观:“你若真想要你二叔快些醒来,便去叫人弄一块新的红布,半张床大小即可。再弄一盆五谷和一把剪刀,再来一盆干净的水。”
谭以观不知他要做什么,但他确实感觉到他二叔脸色是比之前好了不少,便在手机里找人赶紧去办。
凌昺对谭以观道:“谭公子,这下你该信那赈灾款不是贫道拿的了吧?”
他可不信那另一个凌昺也有他这样的本事!
谭以观说:“那要看你能不能彻底救回我二叔。如果能,那六千万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得答应我在这里住一个月。如果一个月之后我二叔仍然是健健康康的,你想去哪,我亲自恭送。”
凌昺思索片刻,看着谭以观说:“也好。不过那钱你还是要计较,只是千万不要与我计较。”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双一红一绿的眸子像含着丝丝嫌弃,有一种说不出的魅色,但他自己似乎并没有察觉到。
谭以观不禁想起老爷子对这人,或者说是对着这张脸,曾百依百顺,他二叔也被骗过,便下意识有些嫌恶,微眯起眼睛,“那三个鬼兵,你收走的吧?”
凌昺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鬼兵?方才不是还在房顶么?”
谭以观说:“你的眼睛颜色变了,你敢说和鬼兵无关?你将手背上的符文露出来之后他们才不见的,他们现在根本不在房顶。”
凌昺揪着桔子叶,“你别血口喷人,你在屋顶下了那么大的符阵,贫道如何带得走他们?”
这的确是个问题。
明明那符阵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包围,鬼兵能去哪?怎么看,那也不可能是王玉川收起来的,当时王玉川根本就没这个能力。那就只有凌昺……
谭以观忍不住又看向凌昺的眼睛,那里亮的很,像打磨过的宝石一般,“那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昺说:“收了些妖魔之气而已,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谭以观怀疑般地:“是么?”
凌昺没好气地说:“那不然呢?待我将这妖魔气净化掉,眼睛自然就能变回黑色!你少问这个!”
他说话的样子像是要炸毛,谭以观便没再追着问。
没多久,赶去准备东西的两个保镖回来了。他们没敢直接闯进来,而是敲了敲门。
谭以观去门口把东西接过来,并没让人进。
这时其中一人说:“大少爷,红布吴伯说他那就有,他说回大楼取完马上送过来,很快。”
吴伯的小女儿上个月刚结婚,红布是买来包喜果跟喜盆用的,但是没用完还剩下一块,吴伯把它带过来寻思当个包袱皮装装衣物,但还没用。
大约也就两三分钟,吴伯来了。谭以观也没让吴伯进来。他把所有东西接过手放到屋内,问凌昺。“还缺什么?”
凌昺看布还是崭新的,能看出来确实没用过,便扯下来一条,蒙住自己的眼睛。接着问谭以观,“谭公子可有符笔?你既然有符文灯,当有符笔吧?”
谭以观确实有。他自身不是特别擅长画符,但偶尔也会用,便让人给凌昺拿来了一支。
凌昺拿笔蘸了下清水,示意所有平时接触谭明舟的人都进来。然后他往那块红布上画起了符文。
谭以观从没见过这种符文,上面有云文,还有好多种不一样的妖怪。还有仙神持兵刃斩妖,收妖,十分复杂,看样子并不是一个符文,而是一组。凌昺画起来却行云流水,没有片刻停顿,明明蒙着眼,却很快就把一块大红布画满。
更为奇特的是用清水画的符,可凌昺将这布抖起来的时候,这布上的符文就仿佛是印上去的一般似乎有印迹。
凌昺把这符布罩在桔子树上,从头包到底,底下系上,不让任何一片叶片外露。
接着他把五谷均匀撒在土面上,再把符笔往清水里一涮,把这水倒进花盆。
所有人下意识屏住呼吸,目光落在那盆盆栽里。
谭以观问:“这样就行?”
他的话刚说完,那膨大的桔子树冠似乎开始萎缩。刚包起来时还像个大红灯笼的桔子树越缩越狠,正以他们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还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
不一会儿那块红布就抽抽巴巴的堆缩起来。
谭以观暗暗吃惊。
保镖们也瞪大眼睛,下巴差点掉地。自从谭明舟卧床不起,他们也见过不少次各种法事。可从来都是见人做法,不见有什么效果。哪像这个,这简直就跟拍特效电影似的啊!
这时床上的谭明舟突然轻哼一声。所有人齐齐转头,就看到谭明舟的气色明显越来越好,缓缓睁开眼睛。就连屋里那些看着枯槁的盆栽们也都恢复了一定生气,与他们之前看到时截然不同。
一伙人看凌昺的目光顿时带着一丝畏惧和崇敬。
谁知谭明舟这时突然一声抽气,目眦欲裂地看看桔子树,又看看凌昺,“我、我的桔子树!小岳,他、他怎么在这?快!咳咳咳咳咳……快、把他赶出去!快呀!”
谭以观说:“二叔你别急,这事说来话长。你感觉怎么样?”
谭明舟说:“我、我很好。你快、快快把他给我赶走!他就是个祸害!妖精!他在的地方准没有好事!”
凌昺说:“谭居士,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啊!不是贫道你今天就要下地府去会小鬼了。”
他说着把红布收走。大伙只见原本绿得油亮的叶片都枯干发脆了,一捏就会碎掉,落了满布。最神奇的是,凌昺把布拿下来的时候一片叶片都没弄到地上。而那树干和树枝也抽条了不少,有很大一部分都已经干得一弹就断了。
谭明舟看得一阵肉痛,抓住谭以观的手都快用力得抠进皮肉里了,“小岳,你千万咳咳咳咳咳……千万不能信他说的话!一个字都,都不能信!”
凌昺啧一声,就当没听见。把那些枯死的枝条一根根剪下来,只留下最主要的一小段。结果更神奇的事情发生,原本光秃秃只剩下枝干的桔子树上缓缓发出了两片小嫩芽!看着那么弱小,但又充满了生机!
凌昺这时把所有枯枝干叶放到红布上扎紧,问道:“谭居士,这回感觉可好些?”
谭明舟这才把注意力落自己身上。这一下着实惊得不轻。他其实还是很难受的,毕竟躺了很久的样子。但他的意识终于回到了身体里!他能自主了?
可是之前那一切可都是拜凌昺所赐!叫他怎么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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