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丑
刚跑完网约车的祥子转身换过了外卖衣服，又蹬着电瓶车往前驶去。他啃了口面包，一面对着手机直播“大家好我是祥子，我有三份工作，生活充满了盼头呢！”
中午骄阳似火，他停下了车，急急忙忙敲开了酒店房门，这一刻他却愣在原地。
小福子穿着睡衣出来接过了外卖，刘四爷还在房间里说“辛苦了师傅，给他5元小费把垃圾倒一下吧。”
祥子接过垃圾和钱，呆呆地站了一分钟。
他的手机又响起了接单的声音，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为什么买不起的学区房老婆突然一次性付款，为什么家里孩子的玩具越来越多，为什么老婆的化妆品从大宝变成了雅诗兰黛。
他沉默地走到楼下，扔掉了垃圾。
“累吗？累就对了，舒服是留给……”一个女声从身旁传出，祥子却只是木然看着屏幕，又骑上自己的电动车。他拿过了一张图，只见上面写着“无论生活多么困难，你都要笑一笑，笑容协会，你的最佳选择！”
祥子思考了一下按照地址，开车驶去。不多时，车子到达了门口，一个巨大的牌子，挂着“笑容协会”四个大字。祥子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墙上，正播放3着学员们的聊天。
“哈哈哈哈，我隔壁的店倒闭了，我还欠了房租和进货费，员工工资呢，哈哈哈！”一个中年男子挥舞着双手，努力捂住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哈，我流浪在城外，车子被封死了，现在也不能运货赚钱了，哈哈哈！”一个大块头司机笑出了眼泪，用力拍着胸膛。
“哈哈哈哈，我去找工作，大伙说我太老了，都没有工作，我现在街上垃圾桶拣东西吃，好开心啊，哈哈哈哈！”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说。
“各位，欢迎来到笑容协会。”一个小丑拍着手出现，说“大家把心里的话笑着说出来，加上协会的正能量笑法，就能够得到健康快乐，更能够勇敢面对生活了。笑着笑着，一切都会解决了，只要你们坚持笑着正能量，很快，就可以解决自己的问题！”
接着小丑说“哈哈哈，笑一笑，十年少。心情好了，好事自然来。”
小丑看到祥子说“欢迎来到笑容协会，说出你的烦恼大声笑出来吧！”
深夜，在查看着收入的小丑皱了皱眉头。“这群人很多没钱续费了。”
第二天，当他看着那些人发来的信息后，笑得前仰后合。
“真有意思，笑容协会，哈哈哈哈，笑一笑，十年少，我们真该庆祝！"
"哈哈哈哈，我也要继续干笑一笑，哈哈哈哈，我也该回家了！"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笑一笑，十年少，我们真该庆贺！"
小丑直到早晨才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起来。“为了笑容协会而贷款，今年业绩解决了。”
祥子的工作其实很简单，就是每周六晚上到附近的饭馆里帮忙端盘子，顺便听老板讲讲笑话，赚点零花钱，偶尔还帮忙做些兼职。
这种日子，他觉得挺美好的。
但他却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祥子的母亲又哭了一整宿。
祥子走后没多久，她便接受了笑容协会的治疗。她的精神状态也逐渐恢复起来。
祥子的妈妈是农村妇女，她家条件并不好。
家里一共就两个儿子，一个在国内打工，一个在外面做工。她父亲早逝，只生下了祥子，而且祥子还要读书。
祥子是个孤儿，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长大。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对他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祥子一直把祥子爸爸当做榜样，一直以自豪为荣。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小孩。他的妈妈因为父亲死亡，也是一个寡居的妇女，两个人相依为命。
可是祥子的妈妈却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强人。虽然祥子的家境比较艰难，但祥子的妈妈仍旧希望他能够过得好一些，而不是靠别人施舍来养家糊口。
祥子的妈妈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去当苦力。她认为祥子应该拥有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庭，享受家庭给予他的所有爱。
但是祥子不想让自己的母亲失望，他觉得，这是自己应尽的责任。
所以，他拼了命在学习，拼了命在工作，拼了命地想要挣钱，想要为妈妈和妹妹提供更好的物质生活。
但是一晃眼，他已经二十岁了，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他不仅没有挣到钱，反而因为缺钱，只能做临时工。
城里的机器人越来越多，接着工资越来越少。小丑合上了日记本。右手举起，一个空间出现，包住了日记本。日记本消失了，他却优雅地站了起来。小丑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有不变的笑脸。
“朱觉……这种家伙必须消灭。”小丑自言自语道。
深夜一个食堂前，朱觉正在大口吃面。一道光闪过，一女人出现在面前；女人手里拿着一个棍子，在空中画出了一个标志。朱觉动弹不得。这难道又是刺杀自己的人吗？自己的刺杀命令还没有撤下？朱觉惊魂未定之下，那女人却已经开口说话。
“小子，我今天定住你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有一件事要和你合作。”合作？还不是借人头一用吧？
朱觉问“什么事？”
女人说“城外三里，有怪物，我拍了多次都解决不了，但你有可能引出怪物作为诱饵！”
朱觉冷笑着“如果我拒绝呢？”这时候，一个拿着刀的男人冲了上来。朱觉一个跳跃，单手握住了那人的头，左手砸地！
荒大地！
到听见那人全身碎裂，朱觉才停了手。这时那人说“我祥子，任务失败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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