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刘豹的自述
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完毕。
张辽却还是依旧没有从这件事情之中反应过来。
派克？刘寂？皇子？上党王？黄巾贼？
眼前之人到底是谁？哪一个才是他的真实身份？
带着满腔的疑问，张辽回到了那群校尉中间。
王虎见张辽回来了，急忙问道：
“张将军！派克他……”
“派克是冀州黄巾余孽，被赵郡太守蔡邕带走了，不日将会带回上党问斩！”
张辽清楚记得蔡邕吩咐自己的话，只能如实照说。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王虎等人，皆是瞪大了双眼。
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刚才还跟自己这边并肩作战的战友，竟然是黄巾余孽！
“战争是会死人的！天南地北全都会是你的敌人，甚至是与你朝夕作战的战友！你的上官！你的亲人！全都可能是你的敌人？这样的理想，是要踏着你的至亲好友的鲜血，才能够实现的！这些你懂吗？”
王虎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回想起刘寂对他说的话，而后苦笑道：
“怪不得……怪不得你会这样说！”
王虎眼中闪过一丝灰败之意，尽管张辽看在眼里，却也不好过多解释。
大概时间是冲散一切的良药，等过上几年，王虎就能想通吧！
……
“哪个狗贼出卖了我？甄逸还是老二？又或者是琰儿？还是姜儿？”
蔡邕这边，刘寂不断地询问着蔡邕，对此蔡邕选择默不作声。
不过那额头暴露的青筋已经出卖了他。
“好哇！好哇！你们都知道殿下的情况，却都瞒着我这个半截身子已经入了土的老头子！老夫大怮！”
“蔡老头！回答我的问题！”
刘寂的声音略显不满，蔡邕这才转过头看向了刘寂。
“殿下！您知道您这是什么行为吗？”
“嗯？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您自己不知道吗？身为大汉皇子，甚至有可能是未来的储君！装疯卖傻，让陛下为您担忧，是为不孝！口喊黄巾贼的口号，是为不忠！三番两次北上，让一众士兵为您奔波，为此还要丢掉不少性命，是为不义！殿下！您醒醒吧！大汉需要您！我这就上书一封，告诉陛下您的情况！”
刘寂直愣愣地盯着蔡邕，眼眸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
“蔡老！我问你一个问题！”
“殿下您说！”
“你认为，一个十四岁的小孩……能够拯救大汉现在的情况吗？”
蔡邕顿时一愣，抬头对上了刘寂的目光，身体也有些僵硬。
对啊！刘寂的身高让蔡邕常常忘记了刘寂的真实年龄，刘寂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换成别家的公子，刘寂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应该在父母和长辈的陪伴下茁壮成长才是，若是将大汉交给他，他能做好吗？
不过蔡邕依旧不肯放弃。
“再过几年……几年……”
“过几年大汉就会变好吗？过几年我就能成长成为一代明君吗？我大汉现在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是一个明君就能拯救得了的吗？世家掌权、宦官乱政、卖官鬻爵、外有异族、内有忧患，这里随便拿出一样，都够一个皇帝解决一辈子了，这就算始皇帝在世，也搞不定吧？蔡老头你凭什么就觉得我能够拨乱反正？”
“可是……殿下乃是陛下的亲骨肉，本就应该背负起大汉的未来，既然上天选中了你，你就应该……”
“上天选中了我什么？我连自己亲娘都不知道是谁！老天选中我当孤儿？我@#￥%！”
听到刘寂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蔡邕一时间也有些气急。
你TM怎么就是孤儿了？你不还有一个爹吗？
怪不得刘宏虽然喜欢刘寂，但是一直要跟刘寂保持距离，就刘寂这个嘴臭的劲，刘宏能受得了才怪了！
眼看刘寂即将在爆发的边缘，蔡邕急忙拉住了刘寂。
“殿下！要不……”
“要不什么？”
“要不再等两年，若是殿下那时候想要回宫，老夫再给陛下上书！”
“早这样不就得了！非要我骂街！”
刘寂白了蔡邕一眼，而后找了块空地躺了下去。
“蔡老头，那边已经打起来了，你给我留几十号人就行了，其他的都去支援吧！”
蔡邕无奈地摇了摇头。
之所以他这么决定，也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现在刘寂展现出来的模样，完全是一副对大汉已经死心了的样子，让他回宫学习治国，那无疑是对牛弹琴。
还不如自己和卢植二人多教导他几年，万一刘寂改了性，那就皆大欢喜，万一改不了……其实当个一方郡王，潇洒地过完自己的一生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于大汉的未来……
蔡邕抬起了自己自己的脑袋，望向了南边洛阳的方向，一时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蔡邕重新回过神来。
“禁卫留下负责殿下的安全，其他人跟我前去支援！”
……
以下是刘豹的自述:
“我叫刘豹！南匈奴单于之子！
一天，十几个大汉突然闯进了我在冀州的府中，二话不说便将我带到了并州雁门郡。
然后，他们告诉我说，我爹和我叔叔都被刺杀了，现在要我坐南匈奴单于的位置。
我哪里做的来单于?我TM才十七岁！
结果他们非要我做，无奈我只能认命。
上任单于的第一天，我爹手下那些将领就跑到了我的大帐之内，说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单于了，要学会带兵打仗。
然后，他们就让我率军攻下眼前的雁门郡。
当我得知这郡城内只有不到三千人手的时候，我便决定从其防御最强的西门发动攻击。
本来一开始攻打的速度还算不错，除了有个垛口的小子嘴挺臭的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不过眼看着就要破城了，这城中突然往下开始泼洒面粉，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那一刻……我的天塌了！
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云梯、战车、还有我南匈奴的儿郎们通通在这一瞬间化为了一片焦土！
那场面，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害怕。
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心思再率军攻城了，我只想回家，回去告诉我的族人，汉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是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个叫卢植的老头，这老家伙带着五万大军二话不说就朝我发动了攻击。
南匈奴儿郎还没有从刚才的攻城之中缓过神来，又对上了卢植这死老头子的攻击，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到后来……一个名叫张辽的小伙带着二三十个人就冲进了我军阵之中。
然后，这家伙就如同入了无人之地一般，一路杀到了我的面前。
当他那长的有些奇怪的长戟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我后悔了！
我为什么不直接回王庭?为什么我要来这个地方?为什么我明明在冀州学文化，却莫名其妙地成了南匈奴的单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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