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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并不在乎


秦淮茹不甘心地咬紧下唇。

  “你要跪便跪,其实我并不在乎,我劝你起身,是因为我认为你还算是一个独立的人,而非奴隶。据我所知,即便是猩猩猴子这些高等灵长类动物都不流行下跪这套礼节了,你可别连它们都不如。”

  秦天的话音虽轻,却如重锤敲在秦淮茹心头,让她面色难堪至极,没想到自己放下尊严的哀求,在秦天眼中竟是如此卑微。

  秦天不再理会她,径直道来:

  “首先,这件事是棒梗因想砸我的自行车而误砸了三大爷的,我不追究他的责任已经很宽容了,更别说要把自行车给他,凭什么这么做!"

  他冷冷瞥了一眼阎埠贵,后者尴尬地咳嗽一声,讪笑着。

  “其次,你们仔细数数,棒梗惹出多少次乱子了?先是偷酱油,再偷许大茂家的鸡,又顺走我的镯子,这些我都未予深究,现在又砸了自行车……

  从这四件事中,我看到的是一个品行败坏、心胸狭隘、易怒无常且不知感恩的棒梗。”

  秦天凝视着脸色剧变的秦淮茹和贾张氏,淡然地说:

  “你们认为这样的棒梗还有救吗?值得去救吗?即使这次救了他,以后他就不会再犯错了吗?你能保证每次都救得了他,一次次地挽救他吗?”

  秦天的话语如同暮鼓晨钟,重重敲击在秦淮茹的心头,使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这也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教育方式,恍然察觉秦天所言的确属实,棒梗不知不觉间已然成为了那种心胸狭窄、报复心强的人。

  院内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棒梗接二连三地行窃破坏财物,其行为愈发大胆放肆,现在甚至敢于损毁价格不菲的自行车,这早已不是仅凭口头教育和简单责罚就能解决的程度了。

  秦天见到自己的观点得到了大伙儿的认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提高了音量,厉声道:

  “为何会如此?症结在于你们的教养方式出了问题。我认为,既然你们无法管教,那就让国家来教育他,否则迟早有一天,他会受到生活的严酷教训。”

  “再者,找个可靠的人嫁了吧。常言道救急不救穷,一个人可以帮你一次,却难以帮你一世,人活一世,终究要靠自己。”

  秦天言罢,不禁打了个哈欠,此刻他确实疲倦至极。

  “秦天,你真是冷酷无情,与你哥哥相比,你简直算不得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秦淮茹听完后,缓缓从地上站起,盯着秦天,眼中满是愤慨之情,“你哥哥心地善良,乐善好施,遇到不平之事总会挺身而出,所以……”

  何雨柱冷哼一声,接口道:

  “因此他年近而立仍未能娶妻,因此尽管厨艺超群,却始终未能在职场上有所晋升;因此明明名叫何雨柱,却被众人唤作傻柱,连小孩子都知道遇事推诿给他准没错。对吧。”

  “秦淮茹,还有在座的所有人,我明确告诉你们,我哥不愿亏欠他人,也不希望别人亏欠他,就是这么直接,以后别没事找事!”

  秦天撂下话便关门休息,不再理会这些人。他们如何看待大哥,他并不在乎,至于棒梗的命运如何,他更是毫不在意。

  一个沉溺于祖母的庇护和母亲过度宠爱中、不知悔改的孩子,实在令人惋惜不已。

  目睹秦天坚决地拒绝了秦淮茹的求助,一大爷无奈地长叹一声,转向三大爷,

  “阎老三,你看这事怎么办?”

  “易老大,这件事我们帮不上忙,阎解成,还是报警吧。”

  阎埠贵心中失落,未料到秦天并未如其所愿,这样一来,想要从秦淮茹那里榨取两百块钱的机会就彻底落空了。

  没过多久,警察闻讯迅速赶来。

  案情十分明了,嫌疑人已被捕获,证据确凿,片警很快将棒梗拘捕,并带回警局看守。

  棒梗哭得声嘶力竭,但无论是秦淮茹还是贾张氏,都拿不出那两百元钱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棒梗被带走。

  这一刻,她们对秦天的恨意达到了顶峰,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贾张氏更是朝着秦天家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发出呸的一声。

  秦淮茹心中有些懊悔,若是傍晚时分没有抬高价码,而是直接接受了那个秘书给的两百元钱,棒梗或许就不会被抓走,而且还能顺带拿到那些珍贵的粮票。

  次日清晨,秦天一觉醒来便对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思索片刻后,他决定与何雨水一同前往食堂用餐。彼时的社会中尚未有私营饭店的存在,所有餐饮皆由公家经营。因此,他们只能在有限的环境中体验食堂的日常。

  “何主任,您也来用餐了?”恰在此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宋秘书。

  其身后还跟随着两位沉默寡言的中年人,其中一位秦天认得,乃是老师余宣身边的陈秘书,另一位则未曾谋面,但看样子也是秘书圈中的一员。

  “哎呀,宋秘书,还有陈哥,真是巧遇啊。”秦天主动上前打招呼,接着目光转向陈秘书,关切地问道:“陈哥,有一阵子没见了,老师和师娘身体还好吧?”

  陈秘书面容和蔼,微笑回应道:“书记和夫人都挺好的,只是前几天胃口不太好,总是念叨着你哥哥做的川菜呢,说自从吃了你哥的手艺,其他的饭菜都变得难以入口了。”

  陈秘书热情地与秦天寒暄了一番,深知眼前这位可是领导的得意门生,未来前程远大。

  尽管车间副主任在他眼中算不得什么要职,但他却不能忽视这一职位背后所蕴含的意义。一位技术扎实且深受上级器重的车间副主任,在即将来临的生产大战中,其能量不容小觑。

  不出意外的话,只需短短一两年时间,大家或许就要改口称秦天为“秦副厂长”了。

  “明白了,我今天就让我哥给老师做一桌好菜,不然下次他准会埋怨我。”秦天揉揉鼻子,略显尴尬地道。

  “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咱们先好好吃完饭再说。”陈秘书又同何雨柱简单交谈了几句,并将第三人介绍给了何雨柱,只说是许秘书,语气平和而低调。

  而许秘书瞥了秦天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之意。对此,秦天并未放在心上,他猜测对方服务的领导可能与自己老师的级别相当。

  何雨柱适时介绍了何雨水,两人得知她是秦天的妹妹后,纷纷称赞她的美丽大方。

  用完餐后,宋秘书和许秘书先行离开去取车,留下陈秘书低声向秦天透露了一个消息:

  “秦天,那个许秘书,你要小心提防,他是你们厂里徐炳生的靠山,与某位高层领导关系密切。”听闻此言,秦天豁然开朗。

  原来许秘书之所以对自己态度冷淡,问题根源在这里。“陈哥,我明白了。”秦天对他点点头,正准备说话,马华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紧张地看着秦天说:

  “何主任,出事了,有个紧急情况需要处理……”

  秦天随马华匆匆赶回红星轧钢厂。就在这个时候,两名身穿警服的治安员走进来,后面紧跟着一个眼神犀利、气质冷峻的小平头。

  “哪位是何雨柱?出来一下,跟我们走一趟。”小平头大步流星,威严地扫视全场,严厉地喝问道。

  话音落下,整个宴会厅瞬时静默无声,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高台上的何雨柱身上。

  “阁下可是何雨柱?”

  小平头审视了何雨柱一番,显然对他那温文尔雅的气质感到意外,倒像是个教书匠而非厨子。

  随即,他不屑地扬起脸庞,下巴高高地抬起。

  对何雨柱的身份并无过多探究之意,他只需将何雨柱带回派出所,完成其应尽的职责即可。

  “我正是何雨柱,敢问阁下是?”

  何雨柱搁下手中的筷子,察觉到来者不善,似乎是故意找茬,正规的司法程序并不会如此行事。

  小平头眼中掠过一丝狠辣,狞笑一声,几步跨到何雨柱跟前,疾手直抓向何雨柱胸前衣领:

  “小子,你摊上事了,最好乖乖跟我走一趟。”

  他一手伸向何雨柱,另一手则背在身后,傲慢至极,显然是认为仅凭他的能耐,对付一个厨子绰绰有余。

  全场一片愕然。

  何主任竟也犯事了?

  究竟是犯了何等大事?

  看这情形,怕不是小事一桩,不然派出所的同志也不会这般冷酷无情。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按捺住起身干涉的冲动,毕竟他们与何雨柱只是萍水相逢,连朋友都算不上,没有必要为了他而招惹麻烦。

  何雨柱也是一愣,不明所以为何民警会突然找上门来。

  然而不待他发问,只见小平头如猛兽般冲过来,意图抓住自己的衣领,举止间毫无执法人员应有的风范,更像是旧时代仗势欺人的富家子弟或是打手保镖。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打人脸和抓衣襟都是极具侮辱性的举动,除非深仇大恨,否则极少有人会这样做。

  秦天甫一踏入食堂门口,就目睹了这一幕。

  小平头一登场便凶神恶煞,还以“你犯事了”、“老实点”这样的词汇恫吓人,那口气俨然如同审讯犯人,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彻底点燃了秦天的怒火。

  他眼神骤然冰冷,径直挡在小平头面前,厉声道:

  “你算是哪根葱,居然敢在轧钢厂如此嚣张跋扈?给我滚出去!”

  “哼,让我滚出去?”

  小平头被秦天傲慢的话语激得气血翻涌,自从跟随现任领导以来,他在哪儿都享受着高人一等的待遇,甚至一些平时眼高于顶的领导都会客气地称他一声同志,哪里受过秦天这般对待,仿佛是在呵斥一个仆役。

  刹那间,一股怒意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你又是哪块料?”秦天冷笑着回应: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在这里撒野?”听闻此言,小平头气焰更炽,他大声喝道:

  “红星轧钢厂的人,还真是狂妄,看你年纪轻轻,估计也就是个车间工人吧,告诉你,今天我就是替徐炳生出头来了,等我把你收拾了,看你还嘴硬不硬!给我过来!”

  就在秦天准备动手调整与何20青的交谈位置时——毕竟他比小平头高出一厘米,这种被迫仰视对方的情况令他颇为不适。

  “想让我退下,你还没那个能耐!”

  秦天冷笑着,在小平头的手即将触及自己衣领之际,迅疾如电地踢出一脚,正中小严医脏仔庄的位置。

  小平头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被秦天这一脚直接踹飞三四步远。

  其势头未减,面朝秦天重重地跪倒在地,仿佛是在向秦天屈服一般。

  犹如潮水般的剧痛瞬间席卷而来,让他面部扭曲,口中发出了非人的惨叫:

  “你、你……”

  小平头言语断续,痛苦不堪。

  目睹了小平头的惨状,大堂中所有人皆不约而同地捂住腹部,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他们可不愿重蹈小平头覆辙,那画面光是看着就让人胆寒。

  两位身穿警服的警察也颇为震惊,未曾料到眼前这位英俊青年竟有如此实力。

  要知道小平头可是练武出身,并且曾在军中历练,现下却落得如此狼狈不堪。

  “阁下是何人?”

  小平头满含怨恨地盯着秦天质问。

  “嘿,你抓我兄长,反倒问我身份?”

  秦天啐了一口,唾沫星子直喷在小平头脸上。“你兄长?”

  小平头眉头紧皱,突然记起先前搜集的情报。“轧钢厂的采购主任?”秦天淡然一笑,不予理会。

  此时,两名警察中的左边那位长脸壮汉鼓足勇气,冲着秦天大声呵斥,

  “秦天,抗拒执法乃是重罪,我们只是要带何雨柱回去调查情况,原原本本说清楚!”

  他的这声大喝也让小平头清醒过来,强忍腹中翻江倒海的疼痛,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老侯,你跟他废什么话,这种人肯定是敌特分子,快用枪毙了他!”

  小平头恶狠狠地瞪着秦天,若手中有枪,此刻恨不得立刻将秦天击毙。

  这是奇耻大辱!身为一个身手不凡的练家子,又是为大领导效力的贴身警卫,

  如今却被一个轧钢厂的普通人击败,而且败得如此彻底,毫无还手之力。

  此事一旦传开,不仅会被昔日战友耻笑,恐怕连服务的大领导也会对他的能力产生质疑。

  可以说,今日若不能挽回颜面,他的前程几乎可以说是毁于一旦,这让小平头怎能不怒火中烧。

  “上!”两位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小心翼翼地左右包抄过来。何雨水棠惊恐万分,

  “二哥……”

  她满脸焦虑,虽然不明白警察为何要来带走大哥,但她坚信大哥绝不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

  “放心吧,你就站在这里别动,看我怎么教训这两个家伙。”秦天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无需担心。

  从小平头的话语中,秦天捕捉到了徐炳生这个名字,大致猜到了他们找自己的目的。

  秦天可以肯定的是,在徐炳生这件事上自己绝对问心无愧,警察根本没必要抓捕自己。

  尽管不清楚他们找自己的确切原因,但他深信他们并无正当理由抓人。

  既然无合理缘由,自然也就没有拘捕令。郎厩囿坚定地声明:“放开那位女士,你们还敢抗拒执法?想吓唬谁?”秦天嗤笑一声,再次朝小平头啐了一口:“你是警察?还是军人?”

  小平头的眼神瞬间凝聚,“我是……”

  秦天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你什么都不是!”“你有拘捕令吗?”

  “不问青红皂白,就对一个勤勤恳恳、品德高尚、深受民众爱戴的轧钢厂工人动粗,并意图逮捕他!你知道不知道,法律的公平正义除了体现在结果上,更体现在过程之中!”

  “你毫无依据,一无所知,竟敢擅自抓人?你知道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吗?

  这是假冒执法人员行使权力,是对国家执法权威的严重侵犯,情节严重足以判死刑!

  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大胆,汇蹬际的胆量从何而来?”

  秦天字字如锤,句句掷地有声,每一句话都像重鼓般敲击在小平头的心头。随着秦天的话语落下,小平头的脸色逐渐惨白,到最后几乎失去了血色。“你你……813”

  他颤抖的手指指向秦天,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心中暗自惊骇:自己究竟招惹了什么样的人物,既能打又能说,

  谁能告诉他这人只是个普通的工人呢?“别你你我我的,放下!”秦天低沉喝道,小平头的手指立刻如同触电般缩了回去。

  片刻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羞愧得满脸通红,内心深处已经对秦天产生了畏惧。“真是个废物!”

  秦天鄙夷地转过头去,将目光投向两位民警,说:“警察同志……”长方脸的老侯心中一紧,暗想:来了!

  比起武力,老侯更害怕秦天那刀不见血的口舌之利。就像刚才,他仅凭抓住小平头并非执法人员这一点,就让小平头哑口无言且饱受一顿痛打,而小平头却无力反抗。

  不得不承认,匿医的手段实在高明至极。由于有轧钢厂职工在场,一些特殊的处理方式也无法使用。

  老侯决定以静制动,沉声解释道:

  “秦天同志,事情是这样的,红星轧钢厂的徐炳生涉嫌强奸案有了新情况,受害人秦淮茹今天突然来到派出所,称她之前提供的证词有误,实际上她和徐炳生是恋爱关系……”。

  老侯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核心内容就是秦淮茹改了口供,

  声称她与徐炳生确系正常恋爱关系,并已得到双方父母和亲友的认可。因此,关于徐炳生对秦淮茹实施强暴的行为纯属虚构,徐炳生同志应被无罪释放,最多也只是轻微处罚。

  “秦淮茹,你还要不要脸了。”

  秦天气得差点压制不住怒火,他从未亲眼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

  遭受男人的强奸后,转瞬之间又为那个男的翻案,这种逻辑简直是匪夷所思。

  只是品尝了何雨柱烹饪的菜肴之后,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冲动难以自制。

  他揣测何雨柱可能在菜品中动了手脚,心中疑窦丛生。

  再者,秦淮茹被安置在他隔壁包间的事情也是何雨柱一手操办,因此,他猜测对秦淮茹施暴的阴谋,实则是何雨柱精心策划的布局。

  尽管这种离奇的猜想连派出所都不敢轻下定论,但他们还是派人来找何雨柱核实情况。

  临行之际,小平头主动要求同行,两人考虑到其背后的深厚背景,也未加拒绝,却未曾料想小平头行事张狂,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连累他们一同陷入困境。

  “也就是说,你们企图用我的人头去讨好某个权贵,却不曾想我并非林冲,无法忍辱负重。”

  秦天怒含笑而言。

  这对二人与押送林冲前往沧州的衙役多么相似,若非自己有些手段,恐怕哥哥早已步了林冲的后尘,甚至没有一个野猪林供自己逃脱。

  “不,不是的,我们只是请何雨柱同志过去问些问题,绝对没有任何别的意思,真的,我们可不敢乱来。”

  长方脸二人惊恐万分,连忙摆手澄清。这个黑锅他们可背不起。

  “你们说不敢,而非不愿意,是吧?”秦天凝视着他们,低声道:“当遇到可以欺凌的对象时,你们就像饿狼一般扑上去,拿无辜者的血肉之躯换取权贵的欢心,以求自己的飞黄腾达;

  而遇到你们惹不起的,比如我,就立刻示弱赔罪,反正大人物们也不屑于跟你们这些跑腿的小角色计较,对不对?”

  秦天说到这里,声调已变得严厉无比:

  “那好,今日我就随你们走一趟。在这朗朗乾坤之下,我要看看,这新华夏是否还属于咱老百姓的天下!”

  真是!

  不过是去趟警局做个笔录,怎么到您口中就成了天大的冤案?

  长方脸和圆盘脸内心苦不堪言,早将小平头和徐炳生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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