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刺客真相，商议废后
慈宁宫里除了皇后那个小插曲，几个人相处的很是愉快，老佛爷很是喜欢小燕子和紫薇两个小姑娘，晴儿也一样。
但是在暗卫营的刑堂里就是截然不同的一个景象了。
昨天夜里就已经把刺客带进了刑堂，用水泼醒了他们，把他们吊了起来。负责刑罚的暗卫队队长寒自然知道各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动用起来得心应手。
不过他一般的手段是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听说你们是无影阁的人？我也听过这个组织，听我一句劝，各位兄弟们，你们如今是被抛弃的棋子，回来路上你们阁主就已经派人杀你们了，该怎么选择你们应该心里有数，要么趁早说出是谁雇的你们，我还能和皇上求情饶你们一命，要么就在我给你们用刑之后再说，到时候你说可能我也不想听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哦，忘了，你们的嘴还捂着呢。把他们的嘴松开，让他们说话。”
一个属下把他们嘴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了也是个死，不说也是死。”
“凭什么？就凭我能面见皇上，你说我凭什么。趁早说出来，等皇上发怒了你想说也没机会了。皇上仁慈，许诺你们说出真相者，免除一死。怎么样，好好考虑考虑，说还是不说。”
说完就站起来和旁边的人吩咐：“先好好招待他们，我先走了，等他们愿意说了再来叫我。”
皮鞭沾盐水的刑罚就这样开始了，他们本就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干的人，并不想丢了性命，大概几十鞭子下去就有人支撑不住了。
“我说，我说，别再打了，我说。”
这才停了下来，寒重新回来见他们：“怎么，考虑好了？嗯？别着急，好好考虑考虑，我不急。”
笑面虎说的就是他，一脸笑呵呵的以为好说话，实际上熟悉他的都知道他一笑准没好事。
“不用考虑了，考虑好了，我们说。”
“行，那就说吧。（转头看向旁边的人）做好笔录。”
于是那几个人把所有都交代了。来人是一个老头，给了五千两银子，还只是定金，事成之后再出五千两，要求他们在五台山到附近县城的路上埋伏，先装作刺杀轿子里的女眷，然后会有人接应，到时候我们装作不敌逃走便是，让接应的人救下她们我们的任务就算成功了。
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本以为那人就是接头人，可是他招招凌厉，根本都是下了死手的，并不是说好的那样，我们就发现任务失败，这个人不是接头人，所以掉头准备赶紧离开，却被他给抓住了，之后就到了这里。
“老头长什么样？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们阁主自然不是没有准备，当时就派人跟着那个老头看他是何来历。我们就发现那人回了大学士府，从后门进去了。本来不想和官家扯上关系，架不住他给的钱多，也就冒险接下了，没想到拦的人是太后娘娘，不然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
寒表情凝重，福家前段日子刚惹出事情来，如今才没过几天又开始不安分，旁边的影一在做笔录时也在撇嘴，心里想着什么不言而喻，他们都觉得福家这是蹦哒到头了。
“好了，写完了，老大，你去拿给皇上吧。”
“嗯，你把他们先关起来，我先去禀告皇上。你们几个老实待着，待我禀明皇上后再来通知你们该当如何。”
他们几个老老实实回了牢房，没有多余的动作。他们还是很识时务的，得罪了皇家不会有好果子吃，不如如实说出来，可能还有一线生机。逃更是不要想了，看看四周全都是清一色的侍卫，他们手无寸铁还身负重伤，唯一能做的就是老实待着等候发落。
寒带着笔录去了御书房，在暗处找到了当值的暗卫们，其中一个进去通报皇上，得到允许后，寒暗中进入了御书房。
“属下叩见皇上，幸不辱命，刺客已经全部交代，笔录在此，您是否现在就看？”
“呈上来吧，寒，做的不错，这么快就让他们开口了。”
“谢皇上夸奖。”
“起来吧。”让他起来后乾隆拿起他呈上来的笔录看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混账东西，福伦，可真是好样的，歪脑筋都动到太后头上来了。可知道接头人是谁？这件事可与令妃有关？”
“属下无能，那些刺客也不知接头人是谁。不过令妃娘娘那边最近并没有信件传给福伦。”
“不怪你，令妃确实没传过信件，但福伦的福晋递过帖子进宫见她。老佛爷回宫的路线虽然没人知晓，但是每次都是那条道路，令妃必然是熟悉的。你派人去调查一下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接头人是谁，中间有没有令妃的参与。”
“属下领命，那些刺客怎么处理？”
“你再去问问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接头人是谁，不知道的话就处理了吧，去遇刺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接头人的话当时应该已经出现在暗处了。问问当天的城门守卫，有没有福家的人出城。”
“是，属下这就去。”
寒回了刑堂，又问了一次，他们并不知晓，然后让人处理了他们，胆敢刺杀皇家人士，不可能还有活命在。
“影一，叫人过来大堂集合，有任务。”
影一接了命令，把其他人都叫了过来，大家站成一排，等候队长的指令。
“影一，你去问城门护卫队前天以及大前天有没有见过福家的人出城。”
“影二，影三，影四，影五你们去太后遇刺的地方周边查探一番，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也可以问问附近村民可有看到形迹可疑的人。”
“影六去调查一下福家管家的亲眷何在”
几人领了命令可以出发去做任务，剩下的其他人处理了那几个刺客的尸体，不留痕迹。
乾隆此时在御书房里思考着这场刺杀的目的，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最大。思来想去他去了慈宁宫，和老佛爷说说他的想法。
老佛爷这会儿也睡醒了午觉，晴儿正给她泡茶喝呢。
他去的时候刚泡好茶，他一去老佛爷就知道应该是刺客的事：“晴儿，你先出去吧，哀家和皇帝说点事。”
晴儿闻言走了出去，两人的神情都很凝重，估计事情不太好。
乾隆坐了下来，老佛爷给他倒了杯茶：“先喝杯茶，慢慢说吧，皇帝，是刺客的事有着落了？”
“皇额娘，什么都瞒不过你，刚才已经有了结果，是福家雇的江湖杀手，但是目的并不是刺杀，而是中途有人接应救下你们他们就撤退。”
“皇帝，你已经有猜想了吧，说出来给哀家听听。咱们母子是不是想到一块去了。”
“皇额娘，儿子猜这是冲着晴儿去的，您之前不是属意尔康做驸马吗，但一直没定下来，估计是福家想要来一出英雄救美让您把晴儿指给尔康。”
“哀家也是这么想的，这种事哀家不是第一次见了，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这其中估计也有令妃的手笔吧，不然他们怎么知道路线。”
“是，皇额娘，儿子也这么认为，只是还没找到确凿的证据，儿子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不久就有结果。”
“查出真相也先不要公布，封地上的王爷们快要到了，这时候出事不好看，会让人有话找你麻烦，后宫不宁，前朝也容易生事。”
“儿子省的，一切都在除夕宴结束，他们都回封地再说。”
“你知道就好，不过最近哀家会先敲打敲打令妃，让她不出来碍眼，皇帝，早在你专宠令妃的时候哀家就提醒过你，这个女人不是善茬。”
“都是儿子的错，儿子识人不清。”
“好了，哀家也不是怪你的意思，谁都有蒙蔽双眼的时候，不过这次你的眼光还不错，总算有了长进。”
“是，儿子也觉得这次自己的眼光前所未有的好。”
“好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就不怕总这么夸她宠她再整出另一个令妃？”
“令妃怎么配和小燕子相比，她连小燕子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儿子了解她，小燕子绝对不会恃宠而骄，她的性子儿子最清楚不过了。”
“知道了知道了，哀家也没有说什么，哀家也很喜欢小燕子，这个小姑娘哀家很满意。”
“那就好，只是皇额娘以后不要拿小燕子和后宫那些人比较了，儿子不喜欢听。在儿子心中，小燕子没有人能比得过。”
话里的认真引起了老佛爷的注意，她不确定乾隆到底是怎么想的。
“皇帝，你打算给小燕子什么位分啊，你喜欢她就赶快定下来吧，无名无分的总归惹人非议。”老佛爷试探的问出口。
乾隆正了正神色，越发认真了起来，他越是这样老佛爷就越是担心。
“皇额娘，儿子要娶她为妻。”
“哀家知道你要娶她，哀家问的是你想要给她什么位分。”
“皇额娘，你知道儿子是什么意思。”
母子俩对视起来，谁也不肯相让。没错老佛爷知道他的意思，也不想知道他的意思。
“皇帝，不要开玩笑，哀家知道你喜欢她，你不想委屈了她大可以给她个贵妃，左右你也没有贵妃，实在不行皇贵妃也可以。”
“皇额娘，儿子已经决定好了，只有那个位置能配得上朕的小燕子。”
“皇帝！！！无故不可废后你不知道吗，皇后并没有犯错，纵然你不喜欢她，让她有名无实便是了，一旦另立新后朝堂上面必然会引发多方不满，届时你怎么处理。”
“皇额娘，皇后不是没有过错，她已经在打算着来年农桑或者是私访时候在路上动手处理掉小燕子，而且这些年她谋害的子嗣还少吗？从前朕可以不在意，但是现在朕有了想保护的人，她必然是不能再留了。”
“你怎么知道她的打算？你派人监视她了？她真这么说了吗？”
“儿子绝不会骗您，皇额娘。”
“就算如此，她也还没有动手不是吗，你怎么凭借这个给她问罪，还有子嗣的事情，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拿出来治罪，突然拿出来就是为了废后，你觉得她会接受吗？”
“她接不接受无所谓，总之这是朕的命令，朕一定要废了她。”
“皇帝，不要冲动，你不明不白的废了她，大臣们都不会接受这个结果，虽然皇后的母家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是其他大臣也不会同意你立一个民间女子的，你就算不在乎大臣们的反对，也要考虑考虑小燕子，大臣们会怎么说她，只会说她是祸国妖妃，群臣反对的皇后你觉得她能当的起吗？”
“皇额娘，儿子答应过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早些年的不得已，不在乎，所以有了后宫，但是现在，儿子不想有任何人插足在我们中间。”
“皇帝，你就算娶她也不可能废掉后宫，后宫关乎着前朝你不是不懂。”
“皇额娘，这些儿子都考虑过，若是前朝早就已经全在朕的掌握之中了呢。”
“你说什么？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样，皇额娘，兵权很快朕也要收回来了，朕会在娶她之前把这些都处理好。”
“皇帝，就算你把这些都处理好了，哀家还有最后一点要告诉你，你执意要立小燕子为后并不容易，她得不到众人的拥立，只会得到大家的置喙，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皇额娘，儿子不想这样，儿子想让所有人都喜欢她，谁敢说她一句不好，朕就处死他们。”
“万万不可，你要做一个昏君吗？你那样做你以为小燕子会高兴吗？”
“皇额娘，那你说朕应该怎么做。”
老佛爷一方面觉得愤怒，对他的不管不顾，另一方面又觉得感动，感动于这份她年轻时想得到但是未拥有过的纯粹爱情，一生一世一双人，听起来多么动人，又令人向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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