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地坛大龙
大院里
没去上课的棒梗带着妹妹小当，撒欢儿的玩儿！
但是，贾张氏把他留在家里可不是让他玩的。
本来就是为了减少意外发生的可能，才让他别去上课，要是让他出门去到处跑着玩儿，那跟出去上学又有什么不同？
于是，贾张氏计上心来，拉着棒梗在屋里小声说话：“我的棒梗哟，去外面玩儿太危险了，你带着你妹妹，就在院子里面玩就可以了！”
“院子里面有什么好玩的？我不，我就要去外面！”棒梗虽然好忽悠，但是犯起轴来也确实麻烦。
“有没有好玩的，你去找找不就知道了？就跟以前一样，院子里哪家没人，你让你妹妹给你看着，你进屋去翻找翻找，能吃的，能用的，还有钱票这些，全都拿回来。
“以前你只能趁着放学放假和周末才能偶尔去一趟，现在你不上学了，趁着他们都去上班了，你就可以大胆的翻找了！
“那些东西本来就该是捐给咱们家的，早点拿回来，也能少被他们用掉一些。
“还有，屋子里翻乱的东西记得小心归整归整，别让人家直接就发现了！”贾张氏操小声的叮嘱。
前一句是为了安两个小的的心，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去做事，后一句是处理现场拖延被发现的时间。
听到贾张氏的指示，棒梗的眼睛都亮了。
之前得手过几回，不管是钱，还是吃的，每次都能收获不少，尤其是傻柱家。
现在要不是奶奶拉着他交代细节问题，他早就跑出去了！
等到交代完毕之后，棒梗拉着小当一起跑出去。
第一站还是傻柱家！
不出意外的，一袋子油炸花生米是保底收获，然后翻找了床头，还找到零零散散的一些零钱和票。
又一次得手的棒梗兴奋的带着收获回到家里，贾张氏快要笑烂了的脸上充满着慈祥，抚摸着棒梗的后脑勺，连连夸赞。
然后把花生米拿出来直接分了，票收好，钱，只给了几毛零钱给棒梗。
“你现在还小，身上不能揣太多的钱，这两毛你拿着，剩下的我给你存好了！再去玩儿吧，记着，不准到大院外面去，就在院子里面玩儿啊！”
“知道了！”棒梗随口应了一声，就继续跑了。
再次出笼的棒梗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悠闲的在大院里转悠。
详细的打量着院子里的环境，布局，还有各家各户在家的人员。
奶奶跟他说过不能被别人看到抓到，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领悟了这些要领，懂得了提前踩点的做法。
……
回收站里
时间来到下班时间
办事员们纷纷骑着三轮车回到了站里。
他们在外面估摸着快到了下班时间的时候，都会提前回来。
等到所有人都回到站里之后，科长王德海把他们全都召集起来，让他们以后出车的时候，可以专门打听打听有没有废旧的手表或者其他机械方面的东西，如果有可以按照回收价全部都收回来。
然后把钱国强推出来进行了一番介绍。
老师傅张裕可以修自行车和收音机，平常也可以修修站里的三轮车，但是却从来没有修过手表，也没说过会修手表。
虽然在手艺人自己心里并不觉得自己手艺比不上修手表的，但是架不住别人以为呀！
在一般人眼里，手表这东西，精细！
能修手表就是大能耐！
而且，钱国强除了会修手表之外，同样也会修自行车和收音机，也就三轮车暂时还没有机会上手。
不过王德海也不打算让钱国强去修三轮车，就算他会修也不让他修。
差异化嘛！
两个维修大师傅都会自行车和收音机，但是一个顺带修站里的三轮车，这是内务。
一个顺带修手表，这是外快！
走路要两条腿，两条腿都不能出问题嘛！
平衡之道，总是这么润物细无声的。
同时，也能让他们两个稍微威慑一下对方，免得因为有了一点能耐，就傲气得不得了！
介绍之后，钱国强也在最后让办事员们注意一下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说不定就是什么好材料或者某些机械的重要零件。
钱国强毕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现在借着科长的势，让办事员们稍微帮个忙已经算是不错了，要是再得寸进尺，就不好收场了！
回收站这里，是最方便钱国强接触到各种材料零件的地方。
在没有什么大的变故之前，他也不打算轻易离开。
除非是升迁！
交代结束之后，也到了下班时间，所有人解散，离场。
……
接下来的几天里，日子过得格外平静
钱国强的自行车经过一点点的改变，终于变成了新车的模样。
手上也带上了一块说是用站里的废旧零件攒出来的手表。
充满废土机械风，看着虽然好像充满破旧的感觉，但是却有一种别样的炫酷。
加上有回收站的证明，来源途径也好解决。
一连拿回来两个三转一响中的东西，倒是让院子里的人好一阵羡慕！
不说东西是不是所谓的捡破烂，单就是这东西能正常使用，就算捡破烂又怎么样？
个个都是一百大几小几百的东西，就算是捡来的，那也都是好东西！
不过钱国强没有带收音机回来，那玩意儿带回来了，肯定会吸引一大堆的人围过来。
倒不是说不舍得分享，而是那些人全都围过来了，让他没有自己的空间，做不了自己的事情。
而棒梗，这几天好像转性了一样，每天院子里人一多的时候，就会回到家里去，不像之前上学那样，到了人家下班的时候，就满处乱飞。
这种反常的行为倒是让钱国强心生警惕。
毕竟这是被誉为“天生盗圣”的存在！
现在不去上学了，又表现出这样的反常举动，那就只能说明，这家伙在院子里干了坏事！
不过，看样子手脚收拾得挺干净，几天下来都没人发现自己遭了贼！
至于他家，家里的东西，之值钱的他早就分解了，就连粮食都没留，需要的时候，随时合成出来就是了！
院子里的事情没有什么变故，倒是回收站里
这几天那个拉着板车来的少年天天过来一趟，而且从一开始的一个人过来，逐渐队伍里的人手多了起来，不过全都是一些半大孩子。
每次车上都堆满了各种可回收的废旧物品，其他的废品倒是常见的，最关键的是，他每次过来都能带来一套家具。
虽然大部分情况都是一套桌凳，带着少量的柜子，但是成色却越来越新。
“小子，你不会是偷了哪家的家具厂吧？天天都能带来一套家具！”看到这样的情况，唐建和胡文武两人也不打算继续收他带来的家具了。
“屁！小爷我才不惜的去偷呢！这些都是我兄弟做出来的残次品，他师父不让他把这些东西卖出去，免得跌了师门名头，所以我才想着帮他把这些东西拉过来当废品卖了，多少能回一些本！反正堆在院子里也是烂成泥！”少年说话一点不客气，直接反驳道。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唐建顺口说了一句。
“我们大哥说的就是真的！”旁边的一个孩子忍不住，激动的站出来要为大哥证明。
“你们第一天拉过来的那一套可不像是残次品，而是老东西啊！”胡文武提出疑点。
“那是我家的老物件！”
“嘿，还是回到刚刚那句话，谁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门口的喧闹声很快吸引了站里的人出来。
一直不见缓解，连王德海都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吵了这么久？”
“科长，这孩子拉过来的家具来源不明，不好处理。”唐建说道。
“没有来源不明，我说了，是我兄弟做的。”那少年卯着头，一步不退。
“拿不定主意就报警嘛！一连卖了这么多天家具了，要是真有问题，也不算是小案子了！”钱国强也走过来说道。
说话时，他仔细的盯着少年，想要从他的表情上看出破绽。
“报就报！小军，你去最近的派出所！”少年一气之下直接就让身边的小弟派出去，脸上也没有任何的犹豫和破绽。
“诶诶诶！给我站住！报什么报？”王德海显然也是明白钱国强的目的的，同样没有看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之后，立马开口制止了他们。
在绝大部分情况下，人们总是不希望麻烦官面上的人。
而且，他们这里，也经常会有一些灰色收入！
资源回收都是有指标的，那些小偷小摸弄过来的东西，也是他们的助力。
现在举报了这个少年，不管查没查出问题，只要消息传出去，那以后他们这个站里就少了一条路子。
到时候不仅断了自己的供应，还把属于自己的成绩推到了别的站里，那可就闹了笑话了。
“人家光明正大的拉过来的东西能有什么问题？按照正常流程走就是了！”王德海把人喊住之后说道。
“不是，科长，这些家具，老东西还有人过来买，但是新做出来的，收进来不好出，还占地方。”唐建说道。
“这可能跟没有宣传有关系吧？正常人买家具也不会专门到废品站来买吧？不如让办事员在路上转的时候，帮忙宣传一下就好了嘛！
“现在大家都还不富裕，家具这些东西专门找老师傅做一套的花费抵得上吃好几天的肉了！
“所以，只要能用就会一直凑活用着。
“所以我们首先得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这里有便宜耐用的家具才行啊！
“而且，只要宣传的时候，只要不刻意夸大东西，着重于便宜耐用上面，应该会有人过来看看。”钱国强说道。
“怎么宣传？”王德海连忙问道。
“吆喝啊！让办事员们沿街吆喝。不过如果全靠人嗓子吆喝，这恐怕坚持不了几天。
“第二就是在三轮车上挂牌子，写明咱们回收站里有翻新的二手家具，便宜，结实，耐用！
“对了，你兄弟做的这家具够结实吧？”说到这里，钱国强盯着那个少年问道。
“当然结实了！木头都是经过他们师门独门秘方手法处理过的，只要不是故意弄坏，正常可以用个大几十年！”少年说道。
现在他看出来了，这个刚刚第一个站出来说报警的人是打算帮他们的。
“那就好！只要实事求是，我想把这些家具卖出去还是不难的。
“而且，图便宜，来回收站买家具的，也不会特别的吹毛求疵，只要东西过得去，人家就会买！
“另外，如果科长可以弄来留声机唱片或者录音机，还有广播和电池，废旧品都可以，不过可能要多找几个，最好尽可能的保证里面的零件都完整，我看着能不能弄出一个可以岁随身携带的录音广播出来。
“这样办事员在街上喊收废品和帮忙宣传的时候就不用自己喊，又抱怨铃铛声音不够大了！”钱国强说道。
“行！只要你能保证弄出来，其他的我来想办法！”王德海直接应下，反正都是对站里有好处的事情，帮个忙也没关系。
“话不能说太满，但基本没什么问题。”钱国强笑着说道。
王德海点点头，然后回了办公室。
剩下的事情让记录员解决。
趁着旁边还在整理的时候，少年来到钱国强的面前。
“你这个朋友我认了！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帮忙就来地坛那一块儿，报我大龙的名号！”少年大龙一派江湖气息的拍着胸脯说道。
“哟！还是一个江湖大哥？你今年多大了？还报你大龙的名号！江湖里面有你的名号吗？”钱国强笑着说道，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种青少年，就是中二病，时间和社会会帮他们好好治病。
“你别管！反正你今天帮我，我也能帮你！”大龙说道。
“那行！我还真有事情想找人帮忙。”钱国强随口说道。
“什么事情？你说！”大龙直接追问道。
“我想找人帮我收集石头，就那种五颜六色，很好看的石头，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还有各种动物植物和虫子，植物的话，最好是全须全尾，动物虫子能活着带过来就最好，死了的也行。
“不过每种东西我要的不多，除非是天南地北不同地方生长的，要不然每一种动植物昆虫之类的只要几个，能分公母的就分一下公母，大小阶段形态不同的也可以把不同形态的都找过来给我！
“我也不让你们白跑，只要你们带过来的东西我满意，我就给你们粮食，根据你们带来的东西的好坏，我也可以给你们棒子面，白面大米甚至是肉！”钱国强小声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大龙惊喜万分，现在最紧俏的就是粮食，给钱都没有给粮食有诱惑力！
“当然是真的！”
“那行！你等着！明天就给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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