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程姝恬竟然真的回来了
高焱就是故意的!
“哎呦,会说粤语呀,我还以为你个小串串只会哔哔外语呢!”
小孩哥成功被激怒,横眉冷对:“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
高焱学他同款龙王歪嘴,摊摊手大白眼翻上天:“哎呦呵~”
“你!”小孩哥气得想跺脚,奈何人在自行车上,只能暴躁地揪着车把手狠狠抬起,又气汹汹让车前轮跺在地上。
掉头后小串串带着人继续前行:“跟紧点,别再那么废物。”
高焱索性往地上一坐,不走了:“老了呀,走不动了,一步三歇嘛。”
小孩哥简直是原地炸毛:“你这人怎么这个样子?!”
“我怎么了?”高焱无赖起来也是一号人物:“累了不行吗?你都说我是废物了,我还不得表现得像个废物?”
教育学家说,教育学里面的心理学分类,男人心理学与儿童心理学是合并的。
如果你不懂男人,麻烦深入了解一下儿童,拿儿童心理学那一套去哄男人,百分百管用。
反过来,无论多少岁,男人跟儿童干仗了,不要惊讶不要慌张更不要难以接受,因为这俩心理年纪没多少差别。
两只雄性动物莫名其妙跟对方杠上了,这种时候就看谁先低头。
僵持了大概五分钟,小串串硬巴巴来了一句:“快点走,我妈妈还等着你呢!”
高焱顺嘴一问:“你妈妈是谁?”
小串串也大方回应:“程姝恬。”
……
高焱大概猜到是谁了,但从小串串口中得知还是微微有些震惊,程姝恬竟然真的回来了。
跟着小孩哥一路来到江边,远远就见到如此一幅赏心悦目的绝美风景画——
左侧一片绿意盎然的树木背景,右侧一片碧波江面映照着华灯初上的对岸高楼大厦、霓虹闪烁。
中间路边的长条椅上,一个女人娴静淡雅的白色裙装背影点缀其中。
听到这边有人靠近,那女人慢慢回头莞尔一笑,随即优雅站起身:
“高焱,你好!”
是这个声音,程姝恬,高焱曾无数次在电话里听过。
程叔公一直都过不去心里那关,每次来了电话就喊高焱去接,或者是喊高焱的某个闺女接。
“你好。”高焱加快了脚步,来到她跟前三步远的地方。
一身珍珠白阔腿裤搭配休闲西装的程姝恬,发髻一丝不苟挽在脑后,耳朵上脖子上是一套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大颗粒珍珠首饰,举手投足间颇有一股子名门贵妇的风范。
相貌也比程叔公三楼客厅墙上照片里的成熟一些,妆容相对淡雅,但却精致到吹毛求疵的程度。
因为她那吹弹可破的鹅蛋脸上,竟是连一个毛孔都看不到。
明明不是花样年华,却能拥有如此娇嫩的肌肤,只能是化妆足够精致。
她那眼神里也不再盛满少女的青春懵懂,而是沉稳老练中给人一股子如沐春风般的恬淡感:
“你我通过无数次电话,终于见到真人了,幸会幸会。”
对方伸出雪白如羊脂玉一般的纤纤素手,高焱居然像是毛头小子一般急促握住:
“幸会!”
双手接触的一瞬,高焱猛然间感觉到一丝丝微妙的电流,玛德,老子铁树要开花了?
不知道是不是高焱的错觉,程姝恬那漂亮的鹅蛋脸竟是微微有些粉红,眼神也飘忽了一下。
“松手!”混血小串串突然怒吼起来:“你懂不懂社交礼仪?握手握一下就得松开,谁像你握着对方的手不撒开呀!”
高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仅没撒手还加大了力度:“握手时间长代表主宾都很看重对方,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程姝恬轻轻莞尔一笑,居然也没抽回自己的手,反倒打发小孩哥:“威廉,趁着天还没黑,你再去骑两圈。”
“我不!”小串串威廉很是暴躁:“我要留下来保护你。”
程姝恬轻轻摇摇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放心去吧!”
说是这么说,小孩哥就是不顺从离开,眼神不善盯着高焱那紧紧握着程姝恬的手,命令:
“你快点松手!”
高焱一身反骨,不吭气也不松手。
程姝恬无奈笑笑摇头,明眸善睐:“高焱,请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高焱这才弯弯嘴角松开程姝恬的手,只是那股子柔弱无骨的感觉确实令他回味悠长。
玛德,一定是这些年太素了!
……
威廉所谓的自己去骑车,倒也没走远,就在附近转悠。
高焱与程姝恬一前一后在公园的长廊上坐下,彼此之间隔着两个人的位置,颇为恪守礼节。
程姝恬开门见山:“我这次回来目的是什么,想必你也清楚。”
高焱点点头,嗯了一声,但听对方继续道:
“我爸爸年纪大了,身体不算很好,高血压已经到了三段,一天三顿依赖药物降血压,我始终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边。”
程姝恬稍稍停顿了两秒,复又话说回来:
“不瞒您说,我在海外不回来倒也不是不孝顺,而是——”
她的视线柔软地追随着骑车的威廉,笑容中带着些许苦涩:
“威廉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想必你早都猜到了。”
“嗯,你姐姐程姝谧生的。”高焱也开门见山回复她。
没想到对方却轻轻摇摇头,意味深长一笑:“我才是程姝谧。”
高焱震惊到好半晌没话说,只是侧头呆愣愣看着人家。
眼前人如果是程姝谧,那真正的程姝恬呢?
威廉不是程姝谧的孩子,难道是妹妹程姝恬亲生的?
之前那些年跟高焱通话的人明明就是眼前人,怎么自称为程姝谧?
这其中似乎有某种非常复杂的因果……
高焱没接话,而是继续等对方说,人家想告诉他的自然会说,不想告诉的内容追问也没有用,还会显得十分失礼。
理智上线的高焱此刻表现得相当克制,冲着人家淡淡一笑:“愿闻其详。”
程姝谧轻轻挑挑眉:“恬恬刚去博洛尼亚投奔我时,天真、无知、恋爱至上。”
像是回忆起什么苦涩的东西,她强行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低声道:
“她在学校里爱上了一个富家子弟,画家嘛,精神世界总是异于常人。”
“后来,那个纨绔得了抑郁症,跳楼自杀。”
“对方的家族就把丧子之痛算在我妹妹的头上,认为是恬恬导致了他们的儿子抑郁自杀。”
“呵~有没有恬恬对方都会出问题,他们只不过接受不了丧子之痛,才会把黑锅按在恬恬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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