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谢玉珠
谢南书看着她们二人,笑了笑:“你们两个确实不应该学什么女子七艺,你们应该跟随府中嬷嬷,再重新学一下礼仪尊卑才对。”
谢玉言眼神一甩,看向谢南书的目光满是鄙夷:“若论不知礼义,我们姐妹二人谁比得过你?论辈分,我是你三姐,你见了我连礼都不行,还跟我们论什么尊卑?”
谢玉荛在谢府的子女中排行第八,确实应该叫谢玉言一声姐姐。
谢南书叹了口气:“我说让你多读书,你偏不听,如今都开始痴人说梦了。让我向你行礼,你也配?我劝你,还是自罚去祠堂跪着吧,等我走了,你再出来为好。”
谢玉言闻言,顿时拉下脸来:“让我去跪祠堂,你才是痴人说梦!你算个什么东西?长得高大蠢笨,看着就粗俗不堪。怎么?仗着自己爬上了王爷的床,就真觉得自己身价百倍了?还真拿自己当贵妇了?你就算是王爷侧妃,那是个妾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谢南书可惜地摇了摇头:“我是真没想到,谢府女眷已经低俗至此,我真替父亲心寒。看来,母亲对你们真是疏于管教。”
听到谢南书妄议自己的母亲,谢玉珠气愤不已:“你竟敢在背后编排母亲,你这是大不孝!该跪祠堂的人,是你!”
“来人!”
谢玉珠一声呼喝,她身后的丫鬟齐齐应声。
“将她给我抓去祠堂,不跪满两个时辰,不许她起来。”
丫鬟们当然是听自己主子差遣,立刻围上前来,想要动手。
东枝和袭春哪里肯干,即使手里端着礼盒,也毅然地挡在谢南书身边。
丫鬟们看见礼盒,怕里面是贵重物品,纷纷缩回了手。
谢玉珠见状,一把推开了丫鬟们:“都是些不中用的蠢货,给本小姐让开。”
丫鬟们闻言,立刻让了开来。
谢玉珠直接伸手去抓谢南书的衣襟,东枝连忙去挡,就被她嫌碍事,一个巴掌扇在了东枝的脸上,把东枝打得身子一歪,手里的礼盒也摔了出去。
礼盒散开,里面的珠宝首饰、人参灵芝等礼物碎了一地。
谢南书望着地上的惨状,表情丝毫未变。
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谢玉珠,话却是对东枝说的:“东枝,谢玉珠损毁皇家赏赐,论律应赐掌嘴,你来行刑。”
东枝行礼应“是”,瞪着谢玉珠的双眼如燃烈火。
她大步走到谢玉珠面前,扬起手来就冲谢玉珠脸上扇去。
谢玉珠哪里肯干,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冲她的丫鬟们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呐?没看到这个贱婢要打我吗?还不给我打回去!”
几名丫鬟连忙将东枝围了起来,两人分立左右抓住了她的双臂,一人站在她后面将她踹得跪在地上,站在她面前的丫鬟就扬起巴掌要动手。
这一巴掌还没等落下,动手的这个丫鬟就“哎哟”一声,抱着手腕痛呼起来。
在她的手腕上,出现了一条又细又长的口子,正在往外冒着鲜血。
谢南书目光在周围地面转了转,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枚带血的树叶。
谢南书心下了然。
谢玉珠双目大睁,瞪向谢南书:“你做了什么?你竟敢伤我的奴婢!”
谢南书瞟了她一眼:“我劝你,还是收敛点好,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又指着捧着手腕痛得直掉泪的那个丫鬟,对其余那几个抓着东枝不放的丫鬟说道:“你们若不放手,下场会比她更惨,不信你们就试试。”
那几个丫鬟全都转头望向她们的主子谢玉珠。
然而谢玉珠此时却在看着谢南书。
他此时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让她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要知道,以前的谢玉荛确实也会偶尔还嘴,但像今天这么嚣张,还是头一次。
以前都是她骑在谢玉荛头上作威作福,今天岂能让这个小贱种翻出天去!
谢玉珠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东枝面前,抬手就冲东枝的脸上扇去。
谢南书一点头。
又有两片树叶裹挟着劲风,冲谢玉珠飞来,直接在她手背上和手腕内侧,划出了两道巨深的口子,痛得谢玉珠抱着手臂一边痛呼一边连连后退,最后蹲在地上涕泪齐流。
谢南书看过去,就见谢玉珠的那两道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喷涌,瞬间就染了谢玉珠满身。
抓着东枝的那几个小丫鬟见状,吓得连忙松开了东枝。
东枝站起来就跑到散落了一地的礼物前,跪在地上,把那些贵重的礼物一点一点捡进礼盒中去。
谢玉言连忙冲到谢玉珠面前:“九妹,九妹,你没事吧?你撑住,我让人去请母亲来了,母亲她应该马上就到了。”
派出去请人的丫鬟走得有一会儿了,按理说,谢陈氏应该到了。
谢玉言边说边掏出怀中的丝巾,为谢玉珠手忙脚乱地包扎止血。
还没等她包扎好,月亮门内侧,就现出了几个步履匆匆的身影。
谢南书转头望去,不用细分辨,他就看到了为首的谢陈氏。
谢陈氏走近,看到谢玉珠的模样,连忙扑到她身边:“珠儿,你这是怎么弄的?是谁伤了你?”
谢玉珠可算是来了靠山。
她鼻子一皱,哭得更大声了:“是她,就是谢玉荛这个贱人!就是她把女儿划伤的!母亲,你要帮女儿作主啊!”
谢陈氏闻言顿了顿,才转过头看向谢南书,目光晃了几晃,站起身来。
“玉荛,你九妹说的可是真的?”她语调压了压,“真的是你伤的她吗?”
谢南书看着眼前这位嫡母,唇边扯开一抹笑:“玉荛如果说不是呢?母亲可信?”
谢陈氏深深看了谢南书一眼,然后侧过头吩咐人:“速速去唤府医来。”
她身后的一个老婆子连忙小跑着去了。
谢陈氏又望向谢玉珠的几个丫鬟:“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丫鬟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浑身发抖却不敢发出一言。
这事儿要怎么说?
要说不是九小姐伤得八小姐,在场也再没有人会做这种事。要说是九小姐伤的八小姐,她们在场的几人,没有一人看清八小姐是怎么受得伤。
因此,她们谁也不敢乱说话,全都吓得抖如筛糠。
谢玉珠气得咬牙切齿,她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狠狠瞪向一个身穿鹅黄长裙的小丫鬟。
那个小丫鬟侧头的空隙,对了谢玉珠的视线。
她浑身抖了几抖,终是咬着下唇,向前爬行几步,爬到了谢陈氏面前,以头触地:“回夫人的话,确是九小姐所为,奴婢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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