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刘美娥
昨日,彩玲睡醒,觉得饿了,就想去厨房要点吃的,谁知,竟无意中听见两个虎贲营护卫在聊天,听见那李知州要把李胡一带走。
她一路小跑回来告诉石水凤,而当时凑巧,石水凤正跟鸦十三的乌鸦在“聊天”。石水凤从彩玲那里得知了消息之后,就写了字条,让鸦十三晚点来帮她把李胡一弄走。石水凤将那写好的字条,绑在乌鸦腿上。随后便有了之后的事情。
当然,这件事彩玲没跟刘美娥说,可她跟石水岚说了,石老爹就知道了。当昨夜她听闻,犯人李胡一被鸦十三劫走了,石水凤也被带走了。她就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大概是他们家姑娘又有了大主意。
可她没想到,居然那么快就有人传言说是石水凤主谋劫走犯人李胡一这件事。看这事情要往不好的势头发展,彩玲再也等不了了。
所以,天还没亮,她就跑回盛水塘报信,石老爹和石水岚一听此事,也觉得此事尤为复杂。怎么会那么凑巧,石水凤一劫走犯人,立即就出来传言是她主谋。
搞不好石水凤这么自作聪明的一折腾,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所以,不如先把她拉出来做挡箭牌就是了。
只是,那李胡一如今却意外地死了。把那些幕后人的算盘完全打乱了。
石老爹觉得若此时不作为,恐怕这事就真地扣在自己女儿的头上了。于是,他出了个不太高明,又特别合理的法子。
就是让自己塘口的一些人,联合纪塘主、于帮主那边的一些人,一起演场戏,给衙门施压,也是给别的官看看,不要随意给人扣帽子。等闹到一定程度了,他们再过来把人带走,拉个圆场,也就是给那些想随便拉替罪羊的官一个提醒,倒不是真的针对张县令。
石老爹也明白此事对张县令的影响,可他暂时只能先顾着自己女儿,再考虑张县令了。
他们这一通操作确实起到了想要的效果,只是没想到,现场的人数严重超标了。
石老爹是没想到,除了他,还有一个人在为石水凤“卖力气”,而且是“真金白银”地卖力气。
那个人就是刘美娥。
“什么?人都走了?!我可是给了他们银子的!说好了要演足两个时辰的!他们怎么能这样?!真是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刘美娥跳着脚着急道。
“哎呀!美娥小姐!刚刚我们老爷和二小姐都过来说和,不让大家伙在这门前捣乱,那县令老爷也都说了,不会把您就放心吧!没有人证物证的事,怎么就能往我们三小姐头上扣?要我说,这往外头传这消息的人,才是真凶呢!”
见彩玲分析得头头是道的,刘美娥恍然道:“哼!难道是我中计了?我真的中计了?”
刘美娥正在纳闷中,忽闻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她转过身,才发现,那个病恹恹的讨厌鬼,曹松德脸上满是鄙夷,就站在她身后。
“呵!真是又丑又蠢!谁要是被你帮,可真是倒大霉了!”
“你说什么?!曹松德!你再说一遍?!”刘美娥立刻不干了,几步上前上,气愤的她手指着曹松德,指尖都怼到他鼻子上了!
曹松德莫名得有点怂,可又硬撑着只往后闪退了一步。
“呵!真是笨到家了!你没听说过‘清者自清么’?那石水凤不论做什么,只要没证据,就不用为自己解释,许多事还没个影子,不过来了一点传言,你就急着花钱雇人,这岂不是授人以柄。若刚才那些人被捉住,供出你来,刘美娥,你觉得,你还是在帮助石水凤吗?”
彩玲在一旁,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像是很熟,又不像特别熟,有种“不打不相识”的
嘴角不禁露出吃瓜的傻笑。
听了曹松德的话,刘美娥愣了下,随即冷笑道:“曹松德,你少在这拿腔作势地故作高深!就凭你!“绣花枕头”副统领!你有什么资格耻笑我?就算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可我也不能见到自己的好姐妹有事情就袖手旁观,不理不睬!你知道个什么?我跟凤凤那是过命的交情!上次,她为了救我脱身,自愿做人质!你知道什么啊?!那海匪多可怕啊!凤凤比我还小呢!她居然为了我只身智斗海匪!我当时怕死了!可是她毫发无损的回来了,还连个谢字都不要我写!我刘美娥这是欠了她一条命!倘若她现在有什么危险,我恨不得替她受!可是,她现在音讯全无!生死未知!呜呜!我该怎么办啊!我找不到她!那帮没用废物也全都找不到她!呜呜~你还说风凉话!曹松德!你有能耐在这里嘲讽我!你倒是把凤凤找到,我现在就给你磕头认罪!呜呜~”
刘美娥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控制不住情绪,她每说一句话,就往前进一步质问曹松德。
她越说越心焦,越说越难受,突然“嗷”一嗓子,就哭了出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抹在曹松德新换的石青色外褂上。
这可把曹松德给整不会了,他僵持着身子,就那么承受着刘美娥的“临场发挥”。若不是怕他再次陷入“丢脸危机”,他现在真想两眼一抹黑地再次晕过去算了。
曹松德还从没见过一个女子,哭得如此“豪迈”,完全不顾及形象。
虽然,她也没什么形象。
曹松德实在想立刻结束这眼前的灾难,他想把刘美娥给推开,于是斗胆往前伸了伸胳膊,刚巧那刘美娥哭得鼻涕横流,她帕子用完,又用力地往他衣襟上擦。
这次,她擦得用力了些,把曹松德直怼得“松枝乱颤”,他身子本来就没恢复好,伸出的胳膊尚未找好发力点,就险些被刘美娥把他给晃成歪脖树了。
出师未捷的曹松德终于认清了自己与刘美娥之间的差距,心脉上的伤使得现在的他“弱比西施”,他连一个身材“壮硕”点的女子都无法撼动。
于是,他开口劝道:“你也不用急,或许没你的帮忙,她还能转危为安。”
站在一旁看戏的彩玲都惊呆了,她还是头次听见有这样劝人的!
果然。
曹松德的“一句劝”不偏不倚地扎在了刘美娥的心窝窝上。
“你还说我帮倒忙!呜呜~我才没那么蠢呢!我就是在帮她!”刘美娥哭得愈加“暴力”,嚎叫着一头就顶在曹松德的胸口上。
曹松德急得咳嗽起来,彩玲看他脸色苍白,眼窝灰黑,唇瓣无色,还咳个不停,搞不好一会儿出了人命就完蛋了。
想到这,彩玲急忙上前要拉开二人。忽然一阵香风漫过,刘敏儿用帕子掩面,挪着大家闺秀的小碎步从院子那边走过来。
刘敏儿身着浅紫裙衫,素雅无华,头上只插了只海珠发簪,她不施粉黛的样子看上去更加娇羞带怯,撩人心弦。
纤指伸过来拉着刘美娥的衣袖道:“美娥,你别闹了,这里是衙门。你再闹,张县令会将你撵出去的。”
刘美娥叫道:“我不走!我要等着凤凤回来!不!我要找她!”
刘敏儿走过去拉过刘美娥,“我知道你担心水凤,我们都担心她。不过,我又一想,她此刻的状况兴许没那么糟糕。”
刘美娥双眼立即冒了亮光,停止了哭泣。她晃着刘敏儿的袖子问道:“你是说凤凤现在可能很安全?敏儿!你知不知道她在哪?你快说!你快告诉我呀!”
刘敏儿只面向着刘美娥,以帕子掩嘴慢慢道:“昨夜我看见水凤是主动与那个男子一同走的。所以,我猜测,那男子应该是水凤的朋友吧,或许,还是很要好的那种朋友。”
无意地看了曹松德一眼,刘敏儿连忙掩住嘴,“曹公子,不是外人,我的话,你不会跟李知州说的,是吧?”
曹松德怔了下,微笑道:“敏儿小姐,没有证据的事,在下不会乱说。”
刘敏儿捂了捂胸口,“嗨,那就好,那就好。其实,我也是担心水凤,担心的过了头,我昨夜居然做了个梦,我梦见她不但没有笑,还跟那个劫走犯人的男子有说有笑呢。”说着,她又忧伤起来,“睡醒之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没分清楚现实还是梦境,其实昨晚,我也吓坏了。说句我不该说的,若水凤与那劫走犯人的男子相熟倒也算好事一件,总好过被那男子灭口,暴尸荒野的好。”
刘美娥连忙捂住她的嘴,“敏儿,你可别这么想,我觉得,凤凤一定活着!”
刘敏儿点了点头,重复道:“水凤一定是活着的,希望她能摆脱身边的麻烦,早日回来。”
彩玲狐疑地看了看刘敏儿,总觉得刘敏儿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可她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一样。
反正,就是让人有点难以捉摸。
随后,彩玲拉着刘美娥回房间梳洗、换衣服。
这边刘敏儿见曹松德脸色不好,便劝他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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