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可没那个命


“我什么意思何婶子最清楚,李兰江给了我封口费。

  你们家可没给,再给我在村里胡说八道,我会好好描述朱丽怎么给张浩治病的。”

  何金花脸色铁青,但不敢再吱声。

  向南这个臭丫头真敢说,她自己脸不要了?

  向南说完朝围观的一些婶子女同志笑眯眯地道:“我在县城进了一批货,你们想要的可以找我买。

  自己村的我不赚钱,回家做饭了……让让!”

  向南冲过去人群踩着自行车愉快地回家了,把一群议论抛在了脑后。

  她走后议论还在继续。

  “李大姐到底给了她多少钱,她这么大手大脚的花。”

  杨婶子鄙视地道:“没娘教的孩子就是这样。

  有一点钱就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孝敬一下我们这些长辈。

  等她没钱了看谁会理她,可别来找我借。”

  她就拿了条裙子,这臭丫头还抢回去,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这就是眼皮子浅的,抓住张浩才是最要紧的。

  被一点分手费就真把张浩甩了,以后有得她后悔的。”

  “难怪李大姐看不上她,这种蠢货谁家敢要她做媳妇。”

  向南才不管别人怎么议论她,她敢收李兰江的钱,早就想到了这些。

  向南给自己煮了个鸡蛋面。

  吃完之后开始清点今天买的东西,准备了一些明天要带去镇上卖的。

  她选了一条小碎花裙给自己,明天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卖货,

  就算不能让这些农村妇女们掏钱出来买,也得先馋馋她们的胃口,让她们心里惦记着。

  哪有什么不爱美的呢,不然为什么朱丽穿条裙子就那么多人围着羡慕呢。

  不过没钱是真的。

  但她知道今年粮食会大增产,很多人都不用为粮食发愁,不为吃饱发愁就得为穿的奋斗了。

  嘿,妇女同志们躁动起来吧。

  此时的张家也在吃着饭。

  张浩生气地问李兰江:“妈,是你要向南跟我分手的?你威胁她对不对?”

  向南这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为了钱跟他分手,他才不信。

  “傻儿子,我拿什么威胁她,她就是个眼皮子浅的。

  乡下的女孩都这样的,没见过世面,一点蝇头小利就能让她们变心。

  要是你把她带去京海,要被亲戚们笑话的。”李兰江一脸慈母地劝道。

  “不可能,向南很爱我,她不可能变心。

  一定是因为朱丽的事她还在生我的气。”张浩绝不相信向南会背叛他。

  他对自己有信心,他这么优秀,向南只会爱他爱得不可自拔,怎么可能变心。

  肯定还是在跟他闹脾气。

  这不,他给朱丽一条裙子,她就拿了他妈给的钱买了一堆裙子回来。

  这明显在跟他赌气。

  “就算是这样,也可以看出来她一点也不体谅你,你爸当年……”

  “咳!”张浩的父亲张浅咳了声打断了李兰江的话。

  “浩浩,向南这样的女人做不了媳妇。

  小气自私只顾自己感受,不体谅你。

  以后你进了官场,这逢场作戏的时候多着呢,不可能守着她一个人。

  你注定跟别人不同,你天生就可以左右逢源。”

  张浩很是气恼,连饭都不想吃了:“向南确实太不懂事了。

  等她气消了,我会好好教训她的,再不懂事我就不要她了。”

  不懂事的向南第二天一大早就踩着自行车出了门。

  半个小时不到就到了镇上赶集点。

  她来得算早的,占了个地方将箩筐放下,支起了一个竹架,把带来的裙子和衬衣都挂了上去。

  又将木板架在箩筐上面,摆出来十几个好看的发夹,还有凉鞋,雪花膏,郁美净之类的。

  第一次见到有人来赶集地方卖衣服的,还是个漂亮女同志,大家都新奇地看着她一溜儿摆出来这么多好东西。

  “女同志,你这裙子好看啊,你穿着真漂亮,这要不少钱吧。”有年轻一点的婶子赶紧上来问。

  “女同志看着像是城里来的?怎么到我们这乡下来卖东西了。”

  今天向南穿着一条黄底浅白小花朵的碎花裙,领口绣着花边,袖口喇叭袖上面还镶了一圈蕾丝。

  头发扎了个马尾,用一个蝴蝶型的布料大发夹装饰着呢,唇红齿白,清爽照人。

  一看就像那县城里在国营单位上班的女同志。

  向南和气地笑着道:“我是大祥村的,哪是什么城的哟。

  不过我这裙子这发夹都是城里的,你在别的地方可买不到,都是独一份。

  婶子要不要买一条去。”

  向南把裙子一件件挂出来,各种漂亮的小花裙子可把妇女同志们看得眼冒金花。

  一摸这布料是的确良的。

  这种布可贵了,但是真的好,透气又薄又不起球,颜色种类多,不变形还不褪色,扯一尺这布都得一块钱呢。

  扯的确良的布到缝纫店去做一件得十来尺呢。

  加上加工费,没有十来块钱做不出来一身衣服。

  “这得多少钱哟。”年轻婶子们摸着喜欢是喜欢,但是却连价都不问。

  不用问,一看就是自己买不起的。

  向南就没想过今天就能把这些裙子卖出去。

  这些婶子们暂时还不是她的生意对象。

  十里八乡的,二三十个村呢,每个村总有那么两三家条件不错的。

  她们才是她的目标客户。

  但雪花膏,润唇膏还是有人买的。

  特别是郁美净,刚新出来的牌子,比雪花膏要香还要滋润,小姑娘们爱不释手。

  好看的发夹也受欢迎,向南卖一块五毛钱一个,比她买回来的贵了五毛。

  年轻小姑娘们买不起裙子,咬咬牙把攒的零花钱拿出也能买一个闪着金粉的发夹回去。

  向南蹲到太阳晒得皮肤疼时收了摊。

  如她所料,裙子一条没卖出去。

  发夹卖了四五个,雪花膏郁美净卖了十来份,除掉成本赚了三块八毛钱。

  向南很知足了,那供销社牛鼻子朝天的社员一个月工资也才十块钱呢。

  她一天就赚了他们小半个月的工资呢。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向南都带着裙子去摆摊。

  问价的渐渐有了,但都没有人买。

  向南一条裙子赚两块,这是她定的价,不打算便宜了。

  有人还价五毛钱她都没卖,真买得起的也不会在乎这五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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