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盘问若烟
傅砚率先盘问了若烟,让其他下人还有云溪都在外面候着。
若烟难得有和傅砚一起共处一室的机会。
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面前的傅砚见她神色不正常,更加怀疑是她了。
“你可知道夫人身子虚弱,常要喝保养身子的药?”
若烟还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怎知傅砚居然是要盘问自己关于江晚的事情。
心里那点小心思瞬间就烟消云灭了。
“奴知道的。”
若烟是侯府二房里的人,自然是知道江晚这些事情的。
只是不知道傅砚突然问这些做什么。
江晚自九岁那一年落了湖就身子不大好,还没了以前的记忆,这是侯府众所周知的事情。
“那些药是谁在熬?”傅砚又问。
若烟愣住了。
自己虽然是江晚的奴婢,但是平时要做什么事情都是让下面的人去,她则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的,江晚也不管自己。
现在傅砚问自己关于江晚的事情,自己平时也不关心江晚,当然就不知道了。
但是若烟当然不会告诉傅砚自己平日里不关心这些。
她斟酌再三,缓缓道:“我平时管的不是这个,我只负责夫人衣裙之事。”
虽然这些自己也没怎么负责,反倒是最近新来的那个青桃在负责。
但想来傅公爷应该也不会去查这种小事情。
若烟低垂着头,心里隐隐感觉到傅砚这次找上自己可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傅砚转着拇指间的扳指。
屋子里异常安静,落针可闻。
若烟听着自己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真真正正感受到了镇国公府一家之主,年少执掌家权的男主人的气压了。
她只感觉自己的呼吸声都变得越来越小,唯恐扰了面前之人的思绪。
“可是实话。”傅砚嗓音淡薄,似乎只是随意一问,尾音带着沉沉的气息。
却将面前本就胆怯的若烟吓得跪在了地上。
“奴婢,奴婢不知道是谁在给夫人熬药。”
若烟这话倒也是真的,她似乎脑子一转,猜到了傅砚今日为何会找自己来。
她怀疑傅公爷是知道了江晚在喝避子汤的事情了。
这才要换了梧桐院的所有下人,现在又来盘查江晚的药方,还把冯嬷嬷还有自己和云溪几个离江晚最近的贴身丫鬟找来问话。
想到这里若烟更加害怕了,要是她没有猜到傅砚是为了避子汤的事情自己还能镇静一点,可是现在知道了。
而自己又去给江晚买过那药。
万一要是被傅公爷查出来了......
若烟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但知道自己一定小命不保了。
尤其江晚一直没有子嗣,自己就更加要受罚了。
想到后果严重,若烟身子骨止不住的发抖,早知道自己就不去买那药了,当初就该揭发江晚。
亏得自己帮着江晚买了药,现在自己也要保不住了。
若是现在将江晚推出来,自己是不是还能逃过一劫?
若烟想着,到底要不要直接把事情都推给江晚,就说是自己被她逼迫,才迫不得已出去帮她买药的。
这样就是江晚要受罚了。
只是自己也没有证据......
若烟感受到上面传来铿锵一声,随即自己额前青丝飘落至鼻尖。
是傅砚斩断了若烟的鬓发!
若烟瞬时被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结结巴巴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有证据证明,直接就把事情都推给了江晚。
“是....是江晚她强迫我给她买的药....”若烟头磕在地上。
“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是她逼着我买的,还不让我告诉公爷!”
外面的云溪显然也听到了里面若烟的哭喊声音。
只是自己心里也疑惑,到底若烟做了什么事情,居然在里面哭得那么惨。
傅砚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嘴边吐出来的话没有一点怜惜之意:“说清楚。”
“奴婢....”若烟身子发着抖,“奴婢那一日被夫人叫进屋.....夫人让我帮她买药,但是当时夫人她并没有说买的是什么药啊,奴婢不知道那是避子的,奴婢冤枉啊。”
“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若烟还没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眼前的傅砚声音毫无波澜轻轻道:“你先是说自己不知道那药是什么,现在又说那是避子的?”
“奴婢.....”若烟这才察觉自己慌张之间居然说漏了嘴,“奴婢,奴婢后来知道的。”
“去买前奴婢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若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承认,若真承认了。
谋杀公爵子嗣,死路一条。
况且江晚把自己叫进去的时候也没有人在旁边,还不是自己怎么说就是什么。
总归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
可惜若烟还没有把话说完,外面随临的声音传出来,“公爷,邱奴请见。”
傅砚对邱奴这两个字还算熟悉,是江晚从如意茶坊带回来的那个女婢。
傅砚暼了颤抖的若烟一眼。
出了门,看到了外面跪着的邱奴。
“何事?”
邱奴看向了屋子里面的若烟。
眼神讳莫如深,跪在地上磕头,“奴有事上禀公爷,今日听得公爷向冯嬷嬷要夫人的药方子,奴婢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傅砚没有开口,静待她的下文。
邱奴这才开口,“是我那日看到了若烟在后院里熬药,我当日过去问了她是什么药,她说是给夫人熬制的,今日公爷问起药方,我问了夫人才知道,原来夫人之前以为自己喝的是保养身子的药,还说味道和以前的不太一样,如今想来,若烟当初熬制的药定然与之前的不同。”
不必多说,邱奴说到这里傅砚就已经猜到了她的意思。
也就是说若烟方才在骗自己,她分明给江晚熬过药,并且极有可能那药里掺和了些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这才导致大夫查出来江晚的身体不易怀孕。
屋子里面跪着的若烟心脏都还紧张着。
听到外面的邱奴居然说是自己擅自给江晚熬了避子汤,心里一个咯噔。
马上连滚带爬攀了出去,抓住了傅砚的衣角,“不是这样的,公爷,奴婢冤枉啊!不是我,是江晚她让我买的药,那药也不是我熬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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