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值得？
一切处理完后他迈带着万大富和明霜二人离开了神秘莫测的气海世界。
墨染走在前方，万大富和明霜紧跟其后。明霜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袂飘飘，身姿婀娜，每一步都透着轻盈与优雅。
她那娇美的面容上满是恭敬，目光始终追随着墨染的身影。
回到大厅，墨染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看向身后的二人。
他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微微仰头，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明霜，最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我会在万民商会内搭建一个沟通气海世界内和现实世界的通道，未来的一切，辛苦你配合大富建设气海世界。”
明霜微微颔首，她那如丝的秀发轻轻摆动，脸上满是坚定与顺从。“是，主人，奴家遵命。”她的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仿佛许下了一个庄重的誓言。
墨染转头看向万大富，眼中闪过一丝期许。“大富，这里的一切就靠你了。”
万大富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神情，胖乎乎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他连忙双手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是，墨染大人，您放心吧，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他的声音中透着十足的自信，让人忍不住相信他的能力。
说罢，墨染带着二人，来到万民商会内他经常修炼的房间。
墨染伸出修长有力的右手，轻轻推开那扇陈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
墨染踏入房间，身上黄色真气开始缓缓流动，那真气犹如璀璨的黄金光芒，耀眼夺目，将整个房间都映照得金碧辉煌。
他紧闭双眸，全身真气源源不断地汇入右手之上，只见他的右手逐渐被真气包裹，光芒闪烁。
墨染的右手在空中划出了一扇门的形状，他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在全力施为。
“给我开！”墨染大喝一声，用力一推，“轰”的一声巨响，一扇神秘的门出现在墙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啪”，门被猛地推开，一股彩色的真气如潮水般涌出，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墨染看向身后的二人，神色严肃，目光中透着威严与嘱托。“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声音坚定而有力，在房间中回荡。
墨染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随后转身走向建筑的阴影。
他的脚步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决然的决心。他缓缓地潜入阴影里面，那阴影仿佛有生命一般，轻柔地将他的身躯渐渐吞噬。
伴随着黄昏的最后一抹光芒，墨染就这样消失在万民商会内，只留下一片寂静。
就在他使用阴影跳跃穿梭在大街上时，墨染的内心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大街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小贩们的吆喝声、孩童们的欢笑声、行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繁华的市井画卷。
然而，墨染却无心欣赏这繁华的景象。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是谁在找我？”他的脚步微微一滞，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就在他思绪纷飞之际，突然感到心有余悸，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有人在找他。
他连忙从袖口拿出那块温润的玉符，只见那正是赵武送给墨染的玉符。
墨染深吸一口气，将自身的气息缓缓输入其中进行交流。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墨染来到了他们的老地方——龙凤酒楼。
墨染刚踏入酒楼，就看到赵武正倚靠在凳子上，一脸的不耐烦。
他的手中不停地摇晃着酒杯，里面的透明液体在月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如同琼浆玉液，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墨兄，你怎么才来？”赵武略带埋怨地说道，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与不满。
墨染看着倚靠在凳子上的赵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调侃的笑容，笑骂道：“我就是劳碌命，哪会像赵兄这般快乐似神仙。”
赵武被墨染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无奈地摇摇头。
“你的劳碌别人可是求几辈子都求不来的。”
“天才炼器师、圣天国第一诗人、南疆第一天才，这些名号无论拿出任何一个，都够一个人过上荣华富贵的一生。”
“可谁能想到这三个最强的名誉居然都聚集在你身上，这找谁说理去。”赵武一边说着，一边端起酒壶猛灌了一口，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下来，滴落在他的衣衫上。
墨染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偷窥别人洗澡让发现了，还是被你爹当着外人的面打了？啊哈哈哈。”墨染说着，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在酒楼中回荡。
赵武听了，顿时怒目圆睁，端起酒杯，将酒杯里面的酒水狠狠地泼向墨染，怒喝道：“去你的！”
墨染反应极快，一个侧身闪躲，“唰”的一声，酒水从他的身旁划过，溅落在地上。
墨染嘿嘿笑道：“说正事吧，你找我来做什么？”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赵武。
赵武坐正身姿，双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先坐吧。”
墨染拉出凳子，缓缓的坐下，凳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嘎吱”的声响。
他接过赵武递过来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烈酒入喉，犹如一道燃烧的火焰在喉咙肆虐，随后一股灵果的清香回上来，墨染不由的感叹一声：“好酒，好酒哇！”
“你自己带来的？”墨染看向对方询问道，眼中充满了好奇。
要知道龙凤酒楼的酒类虽多，但像这种入口绵密，如同甘霖一般滋润着墨染的五脏六腑，让他只感觉回味无穷的美酒，实属罕见。
“那是当然，这可是苍云商会的猴儿酒。”赵武得意地说道，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哦？此酒有什么特殊的？”
“难道是用灵猴泡的酒吗？”墨染不解地问道，眉头微微皱起。
赵武呲着牙笑出声，心情缓和了许多。他摇摇头，说道：“不得不说，你有的时候可真会想。”
“难道你也不知道？”墨染撇撇嘴，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
“谁说的，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赵武瞥了墨染一眼，不服气地说道。
赵武接着开始为墨染科普道：“这猴儿酒并非平常平常之法酿造而成，而是由山中的月灵猴王，每年的六月十五日亲自出山采集灵果仙草。”
“十日后他会带回上百种灵果，月灵猴一组独特的酿酒方式历经七个月才能酿好。”
“此酒珍贵无比，即使是京城的天黄贵胄也只能微微品尝，不可能喝的尽兴。”
“嘶！”墨染不禁咋舌道，“的确很棘手啊。”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心中暗自思索着。
同时又说出自己的疑惑，“那苍云商会的那些人没把猴抓住，就眼见这样的赚钱机会逃走了？”
“那群商人会放过这种机会？”
赵武听到这些话，没有过多的反应。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脸上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神情。
“以前倒是也有过，苍云商会曾经请出了一名超凡境的老东西出手。”
“那老前辈费了一番功夫，将月灵猴王抓了回来。”
“但你猜怎么着？”
墨染听得正精彩，赵武突然来这一出，他急得拿杯子砸向对方，大声道：““别他妈废话，快说！”
赵武灵活地躲过酒杯，“砰”的一声，酒杯砸在墙上碎了一地，碎片散落一地。
赵武看到墨染右手拿起了一个凳子，连忙端正的坐在那里说道：“那超凡境的强者将月灵猴王抓回来后，那月灵猴王每日不吃不喝的，最终饿死在了苍云商会。”
墨染惊讶地“嗯”了一声，追问道：“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赵武卖了个关子，端起酒杯细细品尝，嘴里不停的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墨染不耐烦的拿起凳子，作势要砸过去，怒喝道：“皮痒了？”
赵武只好作罢，继续说道：“那月灵猴死后的，那原本的月灵猴的族群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猴王，猴王的实力也是跨入了五阶段。”
“后来经过苍云商会不停的试探和摸索发现，每当月灵猴的酒酿好之后，他们拿出一批价格不菲的灵果，可以从月灵猴王那里交换出一些美酒。”
“想要在多一点，那就只能等第二年才行。”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这猴儿酒也就成了可遇不可求的神物，价格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赵武说完，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墨染听完，不由自主的拿起这壶酒打量着，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笑着看向赵武说道：“此物的确是千金难求之物啊，能让天圣国的三皇子都如此爱惜，的确是好东西。”
赵武听到墨染的话先是一愣，手里的酒杯“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一杯猴儿酒就这样洒在了地上。
赵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墨染，嘴巴张了张，准备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还是被你知道了啊。”他知道墨染总有一天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墨染笑着看向对方，眼神中透着睿智与洞察。“能在宫内随意行走的可绝不是官员的亲属。”
“既然不是亲属，那就只能是一众皇子了。”
“皇子之中大皇子我见过，二皇子去了边塞，那坐在我面前的就是圣天国以风流著称的齐武三皇子殿下了吧。”
齐武无奈地摇摇头，苦涩的笑道：“不愧是天才，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
随后他又看向墨染，目光中带着一丝好奇，问道：“不过我很好奇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墨染问道，他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酒。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齐武问道，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墨染，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墨染微微仰头，回忆起过往的种种，缓缓说道：“第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就发觉了不对劲。”
“你的言行举止，还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贵气，都让我心生疑惑。”
“随后经过一番调查后就得知了你的真实身份。”墨染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齐武冷哼一声，笑骂道：“哼，是齐静那丫头告诉了你我的身份吧。”
哈哈哈哈，墨染尴尬地挠挠头，没有回答对方的话。
“此次你前去边关危险万分，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在那里。”齐武紧皱眉头，长叹一声，眼神中满是忧虑和不解。
“你这么做是图什么？以你的身份和能力，即使不去边关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你未来的仕途可谓是一帆风顺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
“万一把命丢在那里，就得不偿失了。”
“你也是个聪明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墨染坐在桌前，沉默不语，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他的脸色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阴晴不定，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然。
过了片刻，墨染站起身来，他的动作沉稳而有力。“嘎吱”一声，他缓缓推开窗户，让皎洁的月光照了进来。
月光如水，洒在墨染的脸上和身上，显得他是那么的洁净，仿佛披上了一层银纱。
他望着窗外的月色，叹息一声，缓缓说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看着墨染的背影，齐武只觉得这一刻墨染的背影高大无比。
那挺直的脊梁，如同一个擎天巨人，支撑起这个国家。
仿佛只要他在，一切危险都不再让人感到害怕了。
齐武的脸上满是复杂的神情，他走上前，双手紧紧抓住墨染的肩膀，声音颤抖地问道：“值得吗？”
“万一丢掉性命，怎么办？”
“你对得起齐静那丫头？”
“你对得起所有需要你的人吗？”
墨染没有立刻回答，他轻轻挣脱齐武的双手，走到桌前缓缓坐下。
齐武的呼吸都停止了，他瞪大了眼睛，期待着墨染的回答，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只见墨染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从容和无畏。
他端起酒杯，轻轻地晃了晃，杯中酒液荡漾出一圈圈涟漪。
“总得有人去。”墨染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总要有人去。”这几个字如同一道惊雷，“轰”的一声炸得齐武的灵魂不断颤抖。
他嘴里呢喃着：“真会有这种人吗？为了别人而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没有华丽的语言，也没有豪迈的气势，有的只是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那一句让齐武震撼到无以言表的话。”
齐武呆立在原地，他的眼神变得迷茫而又困惑。
他望着墨染，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犹豫或者退缩，然而，他看到的只有坚定和从容。
墨染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袂，发出“呼呼”的声响。
齐武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此时，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赵武再次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辛辣的酒液刺激着他的喉咙，却无法平静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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