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笔文学 > 女帝在上!男主们又不请自来了免费 > 第39章 父皇的偏爱

第39章 父皇的偏爱


传闻高祖父孟芸帝,年近七十,病在床头朝不保夕,那时候还只是个皇子的沥芸帝心忧父亲,问计于天师。

  天师言,他那有一块天玉可治病,只不过,需要治疗之人的至亲身上的心头血浸泡一天一夜。

  沥芸帝为救父亲的病情,二话不说如实去做了。夜里,他将匕首插向自己的心脏以将心头血收集于银盆之中,再把天玉放置盆中,浸泡了一天一夜,乳白的天玉玉心出现了一抹朱红。

  他将天玉放到父皇床头,果然天玉显灵了,不日后孟芸帝大病初愈。

  此后孟芸帝重视起了沥芸帝这个他最小的儿子。那块玉心带着大片红点的天玉亦被世人奉名为“康泰壁”。

  季妃眸含春水,朝圣上笑着说:“这玉是季琛在京外拾得的,半年前向皇儿提起,皇儿便想着拿来送给陛下了。”

  “近日来父皇身子不适,我倍感忧心,故送上此玉,望父皇早日痊愈。”宗政宇郑重道。

  玺芸帝从陆公公的手上接过康泰壁,拇指在上方摩挲,表扬大皇子有孝心。

  宗政长芸勾勾唇角,虽传言康泰壁是块天玉,但它的材质却是凡间的南阳玉,此玉是否如传闻那般灵验暂且不知,这季妃连块玉都能带上季琛一道说,可见其拙劣。

  苏玉堇跪坐在她身旁,提壶给她添茶,长芸垂眼看了看,轻轻拨开茶壶,说她不喝茶,苏玉堇便把茶换了给她斟酒。

  八个皇子皇女中,七个都送完礼了,长芸是剩下的最后一位。

  长芸离座走上前去。

  众人纷纷好奇皇太女会送什么样的礼物,只见她身边的侍女将礼物呈上,竟是一个手掌大小的薄胎白玉瓷药瓶。

  “万象清明,万古万岁,祝愿父皇沐浴吉祥伴随。”长芸说着每年惯说的贺词。

  大家的礼物都很出彩,相比之下,长芸的礼物显得朴素无华而上不了台面。

  宗政宇低垂眼眸,眼里却带着笑意,这次的生辰宴所有皇子皇女送的礼都不如他,再看看太女送的这简陋之物,父皇定然对她感到失望。

  苏玉堇心中惭愧,觉得他身为太女夫应该与殿下一同挑选礼物,圣上的生辰礼事关重大  ,他却没能帮到殿下什么。

  长芸自然知道众人的心中所想,她嘴角微微一晒,不急不缓的说:

  “此药乃医圣新制,有治百病、解百毒之奇效,最是适合父皇,望父皇能按时按量吃药,才能尽早身体康复。”

  玺芸帝一贯冷肃的面容露出了微笑,他说:“朕近日来身子疲乏,因病困顿已久,太女落于实处,寻医问药,对症选药,送来至好的良药,朕亦感到很是欣慰。”

  长芸笑眼弯弯,朝父皇再揖一礼才回座位上。

  殿下总是有方法的。苏玉堇提起的心轻轻放下了。

  八皇女冷哼一声,看着宗政长芸的背影,心想:不是,她凭什么呀。

  身处在大皇子党派的官员脸色都变了,同样是送来治病之物的,大皇子献上康泰壁,只得圣上一声表扬,皇太女呈上一药瓶,竟得圣上如此嘉奖。

  玺芸帝对太女越是宽佑纵容,对他们而言越是不利。

  宗政宇在桌案下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陷入皮肉,流出血来,大皇子妃瞧见后,连忙用宽袖盖住他的手,生怕被他人看见。

  玺芸帝几不可察的看着底下人的一举一动,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呢。

  先帝膝下有十九子,这十九子之间的矛盾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玺芸帝身为先帝的第十七子,是个明白的过来人。

  在生辰宴上表现得最出众的不一定是最好的,大多有着刻意迎奉之意。

  而太女今日所赠的虎皮与丹药,是意料之外亦是情理之中。

  这些东西虽看似朴实无华却是用在实处。

  在玺芸帝眼里,送金银玉宝的,无论做工多么精细,价格多么昂贵,都是哗众取宠,示为下乘。

  自行习乐献曲的,习墨赠画的,无论曲子好不好听,画作好不好看,只要看出其用心,都是心意,示为中乘。

  能体谅到他最缺失的,他所需要的,关心他近时最紧要的,因事制宜地送礼,示为上乘。

  太女从小在他身边由他亲自教导,太女心性纯良,随性而至是她的真性情,故不作刻意表现,亦没有野心昭着的迎奉之意。

  所以,众皇子皇女送的东西中,最得他心的仍是太女长芸。

  献礼完毕后,大臣们纷纷起身,说:“臣等谨为圣上贺。”

  宫女井然有序的上菜,共一百零九品菜式。

  宫廷乐队一字排开,舒缓地演奏着乐曲,宴会这才正式开始……

  …

  …

  吃饱喝足,宴会结束后,宗政长芸在锦玉宫休憩室内与父皇对弈。

  只见那沉玉棋盘上,黑白两方相互纠葛,势均力敌,难辨胜负。

  而就在这时,长芸的心思却没有放在棋盘上。

  她在想,距离两国联姻之事已有数月,父皇只在婚礼当天派出过两万的骑东营兵支援云国  ,在骑东营和云国的联合下,云国夺回了自己的两座城池。

  可见这两国间的配合在目前来说是成功的,若她此时将那事儿提出,父皇或许也多几分松口的概率。

  楚穆曾说,父皇欲生辰宴后第二日派骠骑将军领兵援助云国,她若想跟着去,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长芸因在想事分了心,她将白子落在了一个相对保守的位置。

  不需片刻,宗政玺便将黑子落下,围死了她的白子。

  胜负已定。

  长芸摇摇头轻叹:“女儿输了。”

  “是你的最后一子落得不够周全,行百里者半九十,不仅棋局如此,每一个重要的阶段皆如此,越是到了后面越要谨慎善终。”宗政玺说。

  长芸颔首:“是这个道理,谢父皇教导。”

  就今日的狩猎头筹之事,宗政玺问她:“你想要什么奖励?”

  长芸眸光微敛,离开座位走到他的跟前,扑通一声,双膝下跪。

  宗政玺下意识想扶她起来。

  长芸面容沉着,说出心中的话:“父皇,我想随军出征。”

  宗政玺抬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

  他内心惊诧,脸上却不显,宗政玺收回手来,问:“你为何想这般做?”

  没有轻率地责备更没有斩钉截铁地拒绝,而是想听听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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