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你女婿


听这语气,母妃对沅生应是有不满的,而这原因,似乎也不言而喻。

  长芸不动声色的,目光在南宫陌玉身上扫视了一周,没发现有任何的伤,她的心才稍稍放下。

  “沅生,你先回去休息吧。母妃这边,让我来说。”长芸吻了他唇角,只一下,便收回去了。

  这浅浅一吻似乎有极大的安抚力,南宫陌玉一颗躁乱而忐忑的心渐渐平息。

  就算不能有长芸和他的孩子又如何,只要长芸喜欢他,那便够了……

  “嗯,好。”南宫陌玉眸光柔和,眸点一波幽潭,如春雪融水,映着长芸的倒影。

  等南宫陌玉走后,长芸才道:“娘,你可有威胁沅生什么?”

  薛灵毓笑道:“不曾,母妃是那样的人么。”

  “但……”她方才看到沅生的脸色很白。

  薛灵毓走回座位上,道:“你来毓灵宫只是为了他么?”阻止了长芸接下来想说的话。

  长芸愣了愣,道:“也不全是。”

  她今天本就想来毓灵宫的,只是恰巧听到沅生在宫中跪了一个时辰的风声,才提前赶来。

  “我数月没回来,想母妃了。”长芸走至薛灵毓身边,双手自然地搭在她的手臂处,给她按摩。

  “你还记得关心娘?”薛灵毓状似嫌弃道。女儿一走就是数月,一句声响都没有,她也懒得怪她。

  “这不是为了和奇国的合作,女儿太忙了嘛。”长芸给母妃按摩,手势力度刚刚好,似也没生疏。

  “你确定都是因为公务?我看,还有男人吧。”薛灵毓道。

  “那都是娘的女婿,娘能看在我的面上,莫苛待他们么?”长芸问。

  “听你这么说,这要带进宫里的还不止一个。”薛灵毓惊讶道。

  在奇国遇到的男人,女儿若只是玩玩而已,大可不用带回芸神皇宫。

  “元沄呐,我知道一个帝王想要一直做到勤政为民,不近美色,是很难的。但是我希望你能把重心放在国政上,万不能陷入情爱之中。”薛灵毓神情慢慢变得严肃,道。

  长芸垂眸反思了片刻,便沉吟道:“或许有时候,爱也能化作为一种力量,使人变得更加强大。母妃,国事与家事,我自有分寸。  ”

  薛灵毓眉头微蹙,有些不确定,问:“这短短数月,应是发生了许多事,才会让你说出这番话来。说吧,发生了什么?”

  按摩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长芸绕到薛灵毓身前,双手交叠,向她躬身一礼,道:

  “禀告母妃,女儿要带回宫中的,不仅有沅生,还有洛晟。半月后,我会在芸神皇宫举行婚礼,与洛晟成婚,望母妃成全。”

  今日长芸过来,也是想告知此事。

  别看长芸面上一意孤行,从容又镇定,实则手上有薄汗,眼睛也不敢往母妃身上瞧。

  从某些方面而言,比起父皇,长芸更怕母妃。

  毕竟把三岁大的女儿扔进军营,生活历练整整五年,也只有薛太贵妃有其魄力能做得到。

  长芸躬身行礼的动作,只是迟迟不得回应,不免有些忧心地看向薛贵妃。

  “你说的洛晟,可是洛王?”薛贵妃眼里只闪过讶异。

  “是的。”长芸心虚道。

  怎么有种借着公务谈恋爱的错觉,附带的,便是一点点的罪过感。

  若母妃不同意这桩婚事,这婚礼她便……不在芸神皇宫办,而到芸神街的正广场办?

  不料薛太贵妃只走近身来,拍了下她的手。

  长芸不解。

  “这门亲事,我很满意。”薛灵毓宽慰地抚拍长芸的手背,眼中是支持与肯定。

  长芸狐疑:“您方才不是要我不近美色,不陷情爱吗?”

  “洛晟在你眼里竟只是美色么。成亲也不代表陷入情爱,莫非……你动真情了?”薛灵毓低吟,眼中竟染上几分好奇。

  “早年,洛晟便对你有感情,我是看出来了,你却对人家爱搭不理,怎么,如今倒是接受他了?”薛灵毓玩笑道。

  长芸撇过头去,不想继续就这话题谈论。

  依母妃的性格,一旦开头就会没完没了。

  说不定当她一五一十地把过程道出时,母妃还会笑她对这些事太磨叽。

  所以长芸低语道:“你这不偏心吗,罚跪沅生,赞成洛晟。”

  “你在说什么?”薛灵毓问道。

  “没事,我什么都没说。”长芸讪笑,连忙摇头。

  “既你不愿意说,母妃也不烦着你问了。回去吧,好生歇息。”薛灵毓拍拍长芸的肩膀,婉声道。

  “好,母妃也好些休息,女儿先告辞了。”长芸说。

  薛灵毓向她摆了摆手,微笑道:“去吧。”

  长芸才离开了。

  薛灵毓看着长芸渐行渐远的背影,眸色染笑,饶有兴致地对身旁的女官问:“你觉得,元沄和洛晟是谁追谁呢?”

  都说旧人不如新人,元沄这可算是一网打尽啊。

  …

  “什么?在御书房睡着了?”长芸眼底掠过微讶。

  “是的。”萧月禀报。

  长芸扶额,转而看向楚丹道:“楚丹,你去御书房,把小凛王送回崎王府。”

  “殿下,我可不敢。”楚丹忙声道。

  若小凛王回去后仍决然要求离婚之事,她怕崎亲王误会自己与小凛王有私情,楚嫣亦会憎恨她。

  这些都是她话本里看过的,长芸当然不知道。

  长芸见她不愿,无奈自己去走一趟。

  御书房内,橙黄色的光影映射在窗棂上  。

  当长芸推门而入,隔着沉香屏风,看到的便是一个人影正安静侧躺于中央的桌案上。

  待她走近,才发现宗政祁凛已然睡熟。他闭着眼睛,侧露的面容野气又乖戾,让人不忍吵醒。

  长芸取下自己身上的披衣,为他披上,良久,不禁低叹:“你就这么抗拒这道婚约么……”

  “明天若你父亲问起,有事又得我兜着。”长芸啧啧道。

  …

  长恒宫寝殿内,

  长芸眉头微蹙,将一碗深色的药汤尽数喝下,便遣退了萧月楚丹。

  她走到床边,褪下鞋袜,正想睡觉。

  不料一双手在温暖的被窝底下,从身后伸出,带着迷恋的缱绻,抱住了长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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