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藏着的秘密
王廉平生最爱的便是闪闪发光的金子银子,故洛王这是诱惑对人了。
洛王说他想要一幅芸神国太女的肖像画。只因当年他离开芸神国时走得匆忙,未能获得什么物件以作思念。
王廉这才知道,原来传闻都是真的。洛王喜欢他们家的太女!
左右思量后,为了金子,王廉把这事应下来了。
回国后,他便禀告玺芸帝,说洛王向芸神国献上了大量贡品,但有一个小请求,便是想要一幅太女的画像“以代相见”。
要说是画像倒也没什么,在芸神国,好友之间临行前互赠画像的事情比比皆是。
玺芸帝没有异议,只是看向太女,怎料太女在低讶过后便是拒绝。
呃……没有余地的拒绝。
这下烦恼转到了王廉这里,他在院中来回踱步,思考了很久。
但这金子已揣到自己的口袋了,原封不动地还回去就相当于剜他的心头肉啊。
所以他通过自己的旁门小道,找来了一个技艺高绝的画师,此画师擅长写真,只需把人看两眼,便能细致无误的将其画出。
于是他把这名画师带进皇宫,回府后便让他偷偷画下了太女的容颜,最终把画带回奇国。
现在东窗事发,要想保命,王廉就决不能说自己收了贿赂的事。
于是他灵机一动,跪在长芸的脚步说:“殿下冤枉啊,臣只是被洛王真诚的话语所打动,不忍看洛王备受相思之苦,才冒险将殿下的画像交给洛王的。”
尽管长芸觉得他说的都是狡辩的推辞,但脸上有了几分动容。
王廉觉得事情还有救,便继续道:“那时洛王对我说,离开芸神皇宫后,这三年一眨眼便过去了,时光就这样无情的流逝,他却未曾再见过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还不知道相逢之日是何时,他就这样等啊等,等他爱的人愿意见他,有可能是一辈子不能相见,也有可能相见即在明日。
我于心不忍,便答应赠他一幅殿下的画像,让他能在漫长而孤独的黑夜里有所慰藉。”
长芸不禁抬头,看向那画中雍容宁和的女子,不由分说有些感慨。
她走向前去,画像的左右两侧各有一道门,似乎是有什么魔力催促着她,打开了其中一扇。
一走进去,便看到满屋子层层叠叠的书信。有的还算崭新,有的早已泛黄旧损。
长芸随手拿了几封打开来看,才发现这些信都是洛晟写给自己的。
这里的每一封信都写得仔细认真、情真意切,甚至都注好了日期,却没有一封是寄过给长芸的。
为何不寄给她?他是怕自己的热情与偏执会带给她厌倦和烦恼,还是说这只是他为了解下心结而短暂用下的心药?
在她所不知道的日子里,洛晟是以怎样的方式捱过愁苦并静等她回眸的?
这数千封信件像一块沉闷的大石,压在长芸的胸口。
长芸咬紧下唇,忽然有些心疼,又有些后悔。
洛晟自始至终是怎样对待她的,而她,似乎永远还不了与他对等的感情……
长芸摇摇头,将心里繁乱的情绪都抛开,去打开那另外一扇门。
长芸还未走近,便怔在了原地。
只因她看见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一个巨大的酒窖。
忽然想起洛晟对酒饮之事颇有了解。
他也会私藏美酒,醉饮成欢吗?
长芸缓步走去,看那各色精美的酒坛便能辨认出其名字来。
屠苏酒、荷花蕊、寒潭香、秋露白等名酒应有尽有,还有一些长芸也说不出名字的。
而在这儿,号称“第一烈”的烧原酒却是最多的,堆满了半个酒窖,且都已被喝得滴酒不剩。
而这些酒是谁喝的,也是不言而喻了。
「阿元,屠苏酒最烈,会影响味蕾,不可第一个喝。而秋露白味最醇,气更香,第一口喝最好。」
「我初来奇国时喝的多些,略懂一二,但现在戒了,许多新酒都道不出名。」
「阿元,以后喝酒莫要过度了,伤身体。」
长芸此时忆起洛晟的话,真觉得既生气又难过。
难怪在纹锦楼,只浅浅一吻就认出长芸喝了烧原酒,原来他未戒酒前就惯喝这酒。
“烧原酒度数多高,有多伤胃,我喝过一次便体会到了。洛晟既知它伤身体还喝这么多,真的不要命了?”长芸眉头紧拧,话里带着薄怒。
“殿下是有所不知,”
在石柱投影下,一个人影渐渐出现,是惯会用隐匿之术的董玄。
他走向前来,低沉道:“洛王当初的酒瘾的确很大,且都是因为您。”
“何意?”长芸问,忽地有些心绪不安。
董玄轻叹,道:“殿下不知,这满地的烈酒,都是洛王在你答应联姻并与云二皇子成婚的期间喝的。
那段时间,他就喜欢坐在这儿,端着酒碗,给自己灌一肚子的酒,直到灌醉为止。”
长芸的手紧握成拳,不知不觉,手心已流出了血。
“殿下,不知您是否能感同身受,但您不妨想象一下。
若你打小深爱的人一直不爱你,却以各种理由出现在你的面前,把你从深渊里救起,帮你重新找回尊严,鼓励你继续向前走,说会做你身后最强的后盾。即使他不爱你,你还能放得下他么?
你们相隔万重远山,数年不得相见。而有一日,你听到你爱的他要与一个陌生女子成婚,你该怎么办?
第一种选择,是不顾他的意愿及脸面,到他的婚礼现场闹,将婚事搅黄。
第二种选择,让憎恨他、厌恶他等情绪恣意蔓延,并招纳宠幸各种面首,以便不再执着于他。
而洛王,却只是默默的选择了第三种。
一个人忍下所有,用写书信、喝烈酒等方式麻痹自己的神经,意志消沉却死守着那虚无缥缈的希望。”
董玄向长芸抱拳,说:“洛王不是圣人,在下只怕他积压已久的心病,会在某天顷刻间全然爆发。
俗话说,解铃人还需系铃人,还望殿下能同洛王好好相与,别再让他的痛苦延续。”
长芸阖上双眼,此时的自己竟是如此的无力,她深重地道:“你说的对。过去的确是我错了,我做了一个自私的角色,他却毫无怨言 ,任我予取予求。”
等长芸睁开眼时,眼底已经恢复一片清明,她问董玄:“洛晟现在在哪?”
董玄微怔,反问:“洛王不是与殿下一同回来的吗?”
长芸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里带上几分紧张:“两日前我让他先回宫,你没见过他么?”
董玄认真思索了一番,终是摇了摇头,说:“这两日我都在皇宫,并未见过洛王。”
长芸的心直跳如雷鼓,才想到那日花棚下,她急着救沅生却忽略了洛晟的心情。
“我去找狐玖他们问问。”董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狐玖他们,也就是奇国十二卫。
长芸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道:“我也去。”顺便把一直跪地上的王廉拎起来说:“恕你无罪,看守好那些公文。”就走出殿外。
…
而另一头,凄谷山内,有一座大型囚牢顺着石洞的地势所建,向来只关奇国最要紧最可憎的罪犯。
而此时的大牢里却甚是安静,只关着一名罪犯。
大牢里,透过紧接的铁柱缝隙,隐约能看见这唯一受关之人的模样。
那人雪白娇嫩的肌肤因锋利的铁链而勒出一道道血痕,他的长发凌乱地垂落着,却能在鬓发下的半边脸上,看出几分惊艳。
只是这罪犯是否真的有罪,便无人知晓了。
南宫陌玉昏沉地抬起头来,便看见自己已身处牢笼,四肢都被扣上了复杂的枷锁,不得动弹。
“这是哪……”南宫陌玉忍不住低喃。
他记得长芸走后,有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二话不说的就将他打晕掳走。
再一睁眼便感受到了骨头都快要散架的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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