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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霍先生,我疼……


我眸光一暗,淡淡道,“先去看关蔓吧。”

  江浅浅违抗了齐洪的命令,差点毁了他的计划。

  齐洪对她下手肯定不会轻,但又不至于让她去死。

  江浅浅目前对他来说,还是一个有用的棋子,不可能轻易舍弃。

  也许,我可以反过来把她这枚棋子收为己用……

  思绪太多,太阳穴一阵刺痛,我下意识抬起右手想要揉一揉。

  刚才拿粥的时候没有察觉到,现在右肩才传来蚀骨的疼痛。

  丝丝血迹从右肩的绷带溢出来,我吃痛地嘶了一声。

  白色的绷带染了一大片红,看样子是不能用了。

  我不好意思地看向面前的男人,“霍先生,能不能给我一些纱布和碘伏……”

  碘伏在缅北属于不好获得的东西,药品类在缅北都格外贵重。

  好多人受伤之后,只能硬生生由伤口发烂发炎……

  说实话,我醒来发现有纱布包扎,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不再多求别的。

  “不能。”

  男人手指微动,冷冽的嗓音,就算是拒绝人也别有一番滋味。

  话音落下,男人起身离开了。

  我望着霍云的背影,叹了口气。

  看来,霍先生真的很忙。

  攻略这样的男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某种程度上,齐洪对我还挺有信心的。

  我摇摇头,开始处理右肩的伤口。

  纱布被鲜血浸湿,肯定是不再用了,没有条件用干净的衣物包扎,也可以救救急。

  我眉心微皱,干脆利落地撕下右肩的纱布。

  撕纱布的过程不可避免碰到皮肉,我望着手中鲜红的纱布,后面沁出了一背的冷汗。

  “你在干什么?”

  我抬眸,发现霍云回来了。

  他手上多了好几样东西,正是我需要的纱布和碘伏。

  他神色愠怒,一声不吭地坐下来,默默拿起棉签,为我的伤口上碘伏。

  一时间,彼此之间气氛微妙。

  我怔怔地看向他。

  男人的鼻梁挺翘,唇形优越,只一个侧脸就仿佛被上帝精心雕刻似的。

  并不浓厚的木质香却在此刻,霸道地缠住我,让我一时都忘记了动作。

  手中带血的纱布变成了烫手山芋,让我有些坐立不安。

  也许是过近的距离催生了勇气,我低下头,带着未察觉的委屈,“霍先生,你不是说没有纱布和碘伏吗?”

  突然,伤口传来一丝痛苦,我抬头,眸中含着些许水光。

  “霍先生,我疼,轻些好吗……”

  霍云拿着棉签的手一停,喉结上下滚动,带了几分沙哑,“受着。”

  我不敢多说,闭上了嘴。

  碘伏已经涂完,霍云打开纱布,熟练地包扎。

  没一会儿,就包扎好了。

  我望着纱布,有些出神。

  霍云,他想必也受过很多伤,要不然包扎伤口的动作怎么会如此熟练?

  迷雾似的男人,用这个来形容他,最适合不过。

  温软的感觉落到右肩上,好像一个吻。

  我一下子回过神,却发现霍云神色如常,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

  刚才,应该是错觉。

  我勾了勾唇角,轻俏地下床。

  “霍先生,我们走吧。”

  霍云“嗯”了一声,率先迈开步子,我紧紧跟在他身后。

  他腿长,走一步的距离,我需要两步才能跟上。

  本来身体就不适,这下子更难跟上了。

  “好累……”

  我小声嘀咕了一声,调整步子,准备尽力跟上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霍云似乎是听到了我的抱怨,步伐慢下来。

  我轻松地跟上去,没一会儿,就到了园区后院。

  园区后院零零散散有几个小平房,但更多的是荒地,只有两三棵桃树。

  不过,这里有很多土坑,大概能埋下一个人。

  我看着,心底有些发寒。

  虽然不知道土坑的具体用途,但想必应该是折磨人的手段。

  彼时的我,还不知道,过不久自己就会亲身体验土坑用途。

  现在,我目光全落在桃树上。

  桃树底下,埋着关蔓。

  我鼻尖微微一酸,这样的下葬方式,在外面可以说非常简陋。

  但在缅北,却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她被埋在第三棵树下。”

  霍云指向那棵树,我顺着看过去,问了一句。

  “你看着他们埋下了吗?”

  霍云轻轻颔首。

  我走到第三棵树下,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是如果能让被缅北害死的人们,化成怨魂来报仇。

  那我愿意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神……

  不,就算世上没有鬼神,他们也绝对不会枉死!

  “走吧。”

  我擦了擦眼角,转向霍云。

  在这里伤悲,不会改变任何东西。

  最主要的是——行动,只有逃出去,才有机会做下一步。

  我从来没感觉时间这么急迫过,一秒一分都不想浪费。

  身上的酸疼都可以忽略,我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一步一步踏在罪恶的土地上,心里却开出向上积极的希望之花。

  江浅浅受罚的地方,离园区后院不远。

  是一个小小的平房。

  走了差不多四分钟,就到了。

  我一进去,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心头大惊,但面上依旧不显。

  “哟,终于来了。”

  屋里的齐洪挑了挑眉,冲我们挥了挥手。

  我清楚地看见,他手上拿着一条全是小刺的鞭子,上面有不少血迹。

  甚至还有一些碎肉……

  也许是见得多了,我胃里很平静,没有想吐的感觉。

  目光从鞭子上移开,我开始打量屋内的环境。

  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有一大滩血迹。

  我蹲下来,用手指沾了一点。

  是鸡血……

  我歇了一口气,站起来,“齐经理,江浅浅在哪儿?”

  齐洪玩味地笑了一下,“被我杀了,放血了。”

  他抬了抬下巴,“那滩血就是。”

  我摇了摇头,“齐经理,你不要开玩笑了,这是鸡血。”

  齐洪撇撇嘴,“从狗场杀出来,是不一样了。”

  他从屋里角落的桌子底下,拽出来一个人,扔到我面前。

  “人,就在这里,你想怎么办?”

  问我?

  我有些意外,“齐经理,你不是已经处罚完了吗?”

  还杀了一只鸡,来试探我。

  齐经理双手抱臂,一双小眼睛眯起来,格外邪恶。

  “你没有别的意见?”

  我摆摆手。

  齐洪满意了,“不错,还以为你从狗场出来,会不知道在这里谁当家作主了,觉悟还可以。”

  他俯下身,扯住那人的头发

  “喂,江浅浅,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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