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乱的一天
<p>男人对女人经常用的一句誓言：“天塌下来，有我替你扛着！” 女人们听着舒心，男人想的是――天怎么可能塌下来！。</p>
<p>来这个城市的第一场雨，在肖婷入学的第一个周末，白川找工作的事情还是毫无进展，这几天他几乎踏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装饰公司，结果都是一样的闭门插栓，就差放狗了。</p>
<p>第一次白川体会到了这个城市光鲜亮丽外表下的无情。</p>
<p>正下着的雨，无风，很直线，瓦片汇集的雨水，落在地面发出很大回音。</p>
<p>白川是被凌晨雨声惊醒的，怀里的肖婷蜷缩着，熟睡的像个婴儿。梦都醒了，也不好再强行接上，于是白川细心的给肖婷盖好了毯子，自己座到靠外门的沙发上，点了一支烟，仔细听外面不止只有雨的声音，一直到天方亮到能看见围墙外的树。</p>
<p>一盒烟只剩了三两支。</p>
<p>“老公……”</p>
<p>里屋传来肖婷还没睡醒带着稚气的呼唤声。</p>
<p>“唉……我在这，今天多睡会！不上课！”白川也没起身，只是在沙发上隔着柜子说。</p>
<p>“你干什么那……没你搂着我睡不着……”一阵轻微的穿拖鞋的声音。</p>
<p>白川急忙把手里的烟掐灭，扔进已经满了的烟灰缸。</p>
<p>肖婷穿着有点像大号T恤的睡衣，微闭着眼睛，像梦游一样走到白川面前，坐进白川的怀里，双手拦着他的脖子，又睡着了。</p>
<p>白川现在的样子确实有点像抱着熟睡孩子的家长。</p>
<p>一个陌生的城市还有一个魔力就是让原本亲近的两个人更加亲近，肖婷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把白川当做了一座能依靠的山，一间不漏风雨的房子。</p>
<p>等白川把肖婷再抱回床上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按理说这个点外面应该大亮了，又可能是乌云叠积的太厚，外面一直很阴暗。</p>
<p>雨不停，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让白川可以偷懒一会，放松一下几天来已经麻木的腿和麻木的脑子。</p>
<p>手机铃声有点太吵了，主要是还带了振动，在电脑桌上嗡嗡不停的作怪……</p>
<p>“老公，你去接电话……”肖婷蓬松的眼睛仰望着抱着自己的白川。</p>
<p>“是你的手机……”</p>
<p>“奥……那你帮拿过来，我不想动……”</p>
<p>“真懒……”白川说完，起身拿过手机，用眼飘了一下来电的名字继续说：“洋娃娃来电”。然后把手机放到了肖婷脑袋边上。</p>
<p>“大星期天的也不让睡个好觉……”肖婷小声抱怨着，还是接了电话。</p>
<p>“喂，什么事啊…，什么……你今天就要搬过来，外面还下雨那！好，好 已经往这走了……”肖婷扔下电话，满血复活。</p>
<p>卓小云对于肖婷给自己起的“绰号”很满意，自己平常的打扮确实有点像“洋娃娃”。还没几天，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只要在学校，就形影不离的地步。 </p>
<p>租金其实已经在肖婷带自己看房子的时已经付了，只是开学头几天总是“很忙”的。一直拖到星期天，又是个下雨天，无所事事，就想起了今天搬过去……</p>
<p>两辆出租车停在小楼门口的阶梯口前，雨还是一成不变的下着，白川一边很费劲的从车上往下搬着行李，一边心想，一个女孩那里来的那么多那么重的行李？</p>
<p>肖婷来回给白川打着伞，卓小云也来回帮白川撑着伞，肖婷是不想白川被淋湿，卓小云想的也是不想白川被淋湿，原因虽然看上去一样，但还是有很本质的区别。</p>
<p>只是两把雨伞中间三分之一的重叠处汇集的雨水，都直接灌进了下面白川的脖子里，比被直接淋湿强不到哪里去。</p>
<p>卓小云选的房间在二楼的最东面，这里应该是原来工厂领导休息的房间，面积足有四十多个平米里外套间，设施也很齐全，有单独的卧室，卫生间，空调，除了有点积尘之外。</p>
<p>六个箱子摆着地上打开后，白川也明白了每个箱子为什么那么沉，这卓小云真是把家都“搬”来了，什么小猪样式储钱罐啊，什么各式各样的布娃娃，什么座椅垫子，春夏秋冬的衣服啊，反正是你能想到的女孩用的东西，一样不少的都搬了过来。</p>
<p>等卓小云的电脑组装好，算是全部完工，整间屋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卡通。这倒是跟卓小云的外形很搭。</p>
<p>“我请你们吃饭吧！”卓小云说话的声音有点像台剧里的女主角，有点嗲嗲地很好听。</p>
<p>“外面还下雨那，出租车也走了，要不去我哪里，让我老公做点，他做饭可是很好吃的！”肖婷话尾还不忘恭维一下白川。</p>
<p>白川做菜确实很不错，这几年在外打工，只要时间允许，他都是自己做了吃，毕竟比在外买了吃要便宜的很多。</p>
<p>“真的吗？你家这宝还会做饭！”卓小云眼神无意飘过白川，转向肖婷。</p>
<p>“那当然……”肖婷的语气里带着自豪感。</p>
<p>“那你们想吃什么？”白川其实很想结束话题，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总是站在一个陌生女孩房间，还被拿来当话题实在是不太舒服。</p>
<p>“反正要吃你最拿手的……”说完肖婷拉起卓小云的手，做了一个关门走的手势。</p>
<p>“我最拿手的……不就是你最爱吃的吗！”白川心里想，也没说出来，跟在两个人后面到了楼下，雨还是照旧的下个不停。小楼到小院之间还有几十米的距离。</p>
<p>“这都不忘秀一下恩爱！”卓小云语气里带着调侃，看着前面白川背着肖婷，肖婷一手撑着伞，一手拦着白川的脖子。</p>
<p>“你还说那，舞会那晚你不是说你有男朋友吗？也不见牵出来“溜溜”。”</p>
<p>“啊……我不记得我说我有男朋友啊！有吗？”卓小云装出一副很认真回想的样子。</p>
<p>小院子里的地面有了些积水，白川一直把肖婷背到小屋的门口雨遮当下才放下。肖婷鞋都没湿一点，还是本来就可以涉水的凉鞋。</p>
<p>“你们在屋聊会，我去做菜！”白川说完就去了厨房。</p>
<p>两人虽然租的是两间屋，却不是相通的，到厨房还是需要走外面。</p>
<p>卓小云来过两次肖婷的小院，都是在白川不在的时候，肖婷正忙着擦桌子，倒烟灰，卓小云也插不上手，这次很仔细的参观了一下闺蜜的小屋。</p>
<p>“你老公是学室内设计的啊？”</p>
<p>“是啊！不过……”肖婷没说下去。</p>
<p>“很漂亮啊，设计的，就是多少有点色彩不足……”卓小云翻看着白川做的设计图册。</p>
<p>“你还懂这个？”肖婷忙完也做到床沿上跟卓小云一起看。</p>
<p>“那是，我老哥的公司就是做这个的。我还跟着学了一段时间。”</p>
<p>“厉害，没想到“洋娃娃”懂得还挺多”</p>
<p>“那是……”卓小云嘿嘿笑着。</p>
<p>水煮肉片（变态辣）、醋溜土豆丝、辣子鸡再加一盘五香花生米四个菜就把小桌子摆的满满当当。</p>
<p>“色香味俱全啊，这手艺可以去做大厨了……”卓小云一边吃，还不忘夸奖白川的手艺。</p>
<p>“好吃吧！嘿嘿”肖婷看着桌子上的菜更是幸福，毕竟除了花生是买的以外，别的都是自己爱吃的。</p>
<p>白川就是闷头吃菜，也不回应，家里突然多了一个来吃饭的，实在是有点别扭。</p>
<p>“来，碰一个庆祝一下我们成为邻居，还有以后我可少不了来蹭饭吃了！”卓小云举起倒满饮料的玻璃杯提议道。</p>
<p>“那你得交伙食费……”肖婷调笑一句，也举起杯子，只不过她的杯子里是啤酒。</p>
<p>到白川这里，就剩僵硬的举起杯子。</p>
<p>肖婷喝了一口，就把啤酒倒进白川的杯子里，又把自己面前的啤酒放到白川那边。</p>
<p>等吃完饭，卓小云也没离开的意思，肖婷从电脑文件夹里，翻出以前和白川的照片，一边介绍，一边还调笑那个时候的白川怎么样，怎么样的。</p>
<p>屋外的雨小了，白川收拾完桌子，走到屋外的雨遮下抽着烟。</p>
<p>晚上十点多卓小云才想起要回去，只是外面黑的吓人，大雨转成了小雨，肖婷看出卓小云怕黑，转头就“命令”白川护送客人回家。</p>
<p>白川虽然觉得不太妥当，但还是遵照“太后御旨”，拿起手电送卓小云回家。</p>
<p>屋外积水已经能没过脚面，还有点凉，白川走在前面替卓小云趟路。卓小云则紧紧跟在后面，要不是有雨伞挡着，真都贴到白川的身上了。</p>
<p>二楼没有租户，也没有楼道灯，黑的吓人不说，还静的吓人。</p>
<p>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很清脆的声音，还特别的清晰，吓得卓小云一把揽住了走在身前白川的胳膊。</p>
<p>白川没有被声音吓到，倒是被卓小云的动作吓了一跳，脸红的发烧，自己还真没被肖婷以外的女人碰到过。本想挣脱，又一看卓小云胆小鬼的表情，实在是又不忍。只求快点送到卓小云的门口，完成任务回家。</p>
<p>直到卓小云开门，门口能控制的灯都打开，才放开抓住白川胳膊的那只手。</p>
<p>“谢谢啊，刚才，我怕黑……”卓小云似乎也想解释一下。</p>
<p>“啊，没事我先回去了……婷婷自己在家也害怕……”白川说话的老毛病改不掉。</p>
<p>“嗯……”卓小云眼神飘过一些异样，点头。</p>
<p>看着白川背影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卓小云才把门关上，心里有些有闪过异样的想法，便使劲摇头，只是有点挥之不去。</p>
<p>肖婷翻看着电脑，等白川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狂亲。</p>
<p>“咋了，这是……”白川被亲的不明所以。</p>
<p>“都怪你……你电脑了藏了“什么污秽的东西”幸亏没让小云看见，要不我可丢大脸了。”听不出肖婷语气里有责怪。</p>
<p>“啊……你怎么看见的！我可隐藏文件了……”</p>
<p>“讨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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